她承認梁含月長的漂亮,但在聲色犬馬的娛樂圈美女如云,秦以深要真是只看臉早就女朋友成堆了,不會單到現(xiàn)在。
秦以深望著梁含月翩然離去的背影,眸色溫柔,“甜甜你還小不會明白的,喜歡是一種感覺,不需要任何理由。”
靳甜聽不明白,剛想要追問就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道——
“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那就是我喜歡看她演戲時候身上的光,喜歡她向陽而生的那股生命力?!?/p>
靳甜還是不懂,杏眸懵懂又茫然。
秦以深知道她不懂,也不指望她能懂,“你出生在靳家,又是同輩中唯一的女孩,自幼受到家中長輩的疼愛,你習慣了頤指氣使,習慣了別人讓著你奉承你,所以你不明白人間疾苦。可是梁含月不一樣……”
“她年幼喪父,被親生母親丟棄,被親舅舅虐待,這么多年受盡苦楚,可是她身上還是有一種向上的生命力還有善意?!?/p>
靳甜緊緊皺著眉頭,嘟囔道:“善意?以深哥,你確定沒有說錯人嗎?”
“如果她沒有善意,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幾個流氓強奸了。”秦以深不想把話說的難聽,但不說的直接點又怕她不懂。
靳甜頓時沉默了。
“我知道你本性不壞,只是性子驕縱又容易受人擺布,可如今你也看到了……”
秦以深語重心長道:“你自認為的好朋友千方百計的嫁給你父親,而你討厭的梁含月卻救了你!你應該明白看人不能靠眼睛,而是用心。”
“可是……我就是討厭她?!苯鹦÷暤?。
誰會喜歡自己的情敵,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我沒有讓你喜歡她,至少不要再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了?!鼻匾陨詈陧?,認真道:“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妹妹,如果你是真心對我……”
“我是真心喜歡以深哥的!”靳甜脫口而出,神色有幾分急切。
“那就不要再傷害她了。她受傷,我會心痛的?!?/p>
靳甜心頭滿是憤怒,恨不得打梁含月一頓,但想到梁含月受傷,他會心痛,又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
梁含月品牌方的負責人打了個招呼就回酒店了。
剛走出電梯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煙眸里泛起漣漪,加快腳步走過去。
“你怎么來了?”
說話的時候雙手已經(jīng)攬住了他的脖子,仰頭看他,滿臉的笑意。
靳言臣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下,“不能探班,還不能來酒店私會?”
“當然可以。”梁含月笑臉如嫣,“我只是好奇,你這么忙怎么會有時間?!?/p>
“工作沒有你重要。”靳言臣伸手掠起她散落的長發(fā)到耳根后,炙熱的眸子望著她,呼吸不由自主的變熱。
明明是一句很簡單的話,梁含月的心卻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幾拍,“突然變得這么油腔滑調(diào)的,不會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吧?”
靳言臣低頭在她的紅唇上輕咬了下,“再胡說八道試試?”
梁含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畏懼他的威脅了,“試什么?又要艸哭我嗎?”
靳言臣呼吸一窒,下一秒紅著眼睛掐著她的腰發(fā)狠的吻。
梁含月被推進房間,黑暗中聽到男人沙啞又壓抑的聲音道:“這是你自找的……”
門輕輕關上了,也將滿室的旖旎鎖住了。
——砰。
秦以深手里拿著的水果盒掉在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眼睛死死盯著鎖上的房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
靳言臣、將梁含月?lián)г趹牙镉H……
而她,沒有任何的反抗,還閉眼笑著回應。
錯覺,一定是錯覺。
秦以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或者是幻覺。
等睜開眼睛看著地上散落的水果,苦笑一聲,轉身一腳狠狠踹翻了垃圾桶。
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字一頓,“靳!言!臣!”
梁含月睡著前發(fā)誓自己再也不挑釁這個男人了,體力強悍的可怕,根本就不是人。
靳言臣輕撫著她的長發(fā),看著她白皙的臉蛋上未褪的緋紅,薄唇揚起一抹饜足的笑容。
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隨意穿上,連皮帶都沒系,直接走出了房間。
秦以深沒有走,而是站在電梯口,腳邊的水果早已被踩成了泥。
對上男人鷹隼般的眸子時,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涌上心頭。
“這么巧?!苯猿甲哌^來,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云淡風輕的開口。
秦以深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揚起拳頭就砸向他。
靳言臣鷹眸倏地一緊,敏捷的側身躲過,抓住了他的手腕。
秦以深憤怒的吼道:“是你逼她的對不對!一定是你強迫她的!”
除了靳言臣以勢壓人,他實在想不通梁含月為什么會跟了靳言臣。
靳言臣薄唇輕扯,“你要是想吵醒她,讓她難堪,可以喊的再大聲一點?!?/p>
秦以深狠狠甩開他的手,憤怒卻又要壓抑著聲音道:“無恥!你明明知道她是顧景沉的心上人!”
靳言臣從口袋里摸出煙盒,發(fā)現(xiàn)沒帶打火機,只能拿在手里揉搓,要笑不笑道:“無恥的人只有我?”
“……”秦以深被他譏諷的一噎,沉默片刻咬牙道:“至少我沒有強迫她?!?/p>
靳言臣冷峻的眉梢微挑,反問:“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跟著我?”
“不可能!”秦以深斬釘截鐵道:“絕對不可能!她知道你和顧景沉的關系,怎么可能還心甘情愿的跟著你?!”
靳言臣薄唇輕勾,似笑非笑道:“讓你失望了,她就是心甘情愿跟著我?!?/p>
頓了下,抬起自己的手腕故意露出腕表,“之前你不是好奇我為什么會戴非限量?”
秦以深的視線被他手臂吸引,手表往上看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抓痕。
鮮紅,刺眼。
“她送的?!苯猿急〈洁咝?,滿是炫耀的口吻。
秦以深還是不肯相信,搖頭:“不會的……”
見他還是不相信,靳言臣逐漸失去了耐心,沉聲道:“你以為她之前說的男朋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