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送完靳言臣剛出機場就碰到顧景沉。
他主動走過來打招呼,“我哥要出國一段時間,我替我爸來送送他?!?/p>
變相的在解釋,他送的人不是尤時雨。
梁含月彎了彎唇,“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你送誰不送誰都是你的自由?!?/p>
潛臺詞:你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是你的自由。
顧景沉聽懂她的話外之音,低頭苦笑了聲,但很快斂眸掩飾了眼底的苦澀。
“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想跟你聊聊?!迸滤`會又急忙解釋道:“工作上的事?!?/p>
梁含月想到靳言臣的叮囑,“你開車了?”
“沒,搭我哥司機的車?!彼緳C已經(jīng)回公司了。
“那我坐我的車,路上聊?!绷汉轮鲃友埶宪嚕匀粵]有拒絕的道理。
顧容回把娛樂圈那幾家公司交給顧景沉打理,他找梁含月是想投資她手里的項目。
別人都是到處拉投資,拉贊助,她倒好開了幾個項目,紛紛有人找上來求合作。
“如果你只是想彌補之前對我的傷害,想補償我,大可不必?!?/p>
顧景沉垂眸幾秒,緩緩開口:“我不否認有這個因素,但更重要的是我對娛樂圈不了解,你是圈內(nèi)人,我相信你的眼光!我哥說了,只要我能把這幾家公司做起來,以后會讓我進董事會。”
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實來來去去就那些人,跟誰合作都是合作,她既然跟秦以深合作了,也必要刻意避開顧景沉。
“你想投錢也好,贊助也行,但我有我的規(guī)矩,只給錢不管事,更不能塞人改劇本。”
她從小演員走過來的,看太多所謂的 S大項目投資方投幾個億,捧新人,改劇本改人設(shè),外行指導(dǎo)內(nèi)行,最后口碑收視雙撲街。
顧景沉答應(yīng)的很爽快,“可以?!?/p>
“具體的合作細節(jié)回頭去公司談?!敝灰徊迨謩〗M的事,其他的都很好談。
顧景沉:“明天上午我有時間?!?/p>
梁含月跟他約好明天上午商討合作的細節(jié)。
顧景沉很好說話,所以合作的細節(jié)很快就確認,法務(wù)部很快就出了合同,當場就簽約了。
“資金按照合同規(guī)定按三次匯款,如果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回頭我們再商量?!?/p>
梁含月點頭:“好?!?/p>
“快到吃飯時間了,要不然一起吃個飯?”顧景沉主動發(fā)出邀請。
“好,不過我請!”梁含月態(tài)度堅定道。
顧景沉沒有跟她爭,“回頭慶功宴我請?!?/p>
除了他們倆個,一起吃飯的還有雙方的法務(wù)部和助理,梁含月把蘇小小也叫了一起。
下午有工作,所以沒有點酒,純吃飯。
梁含月吃到一半還接到靳言臣的電話,知道她和顧景沉一起吃飯,陷入漫長的沉默。
“不是我和顧景沉單獨吃飯,是一群人?!绷汉陆忉?,“你要是不信,等會進包廂我給你打視頻?!?/p>
“不用,我相信你!”
梁含月幾乎要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你還是靳言臣嗎?”
顧景沉的飛醋不吃了?
“手下敗將我有什么可擔心的?!苯猿疾恍驾p哼,“你先吃飯,晚點跟你聯(lián)系?!?/p>
梁含月回到包廂的時候,嘴角還翹著,對上顧景沉微黯的眸光收斂了幾分。
吃過飯梁含月和陳沐送顧景沉他們離開。
陳沐跟其他人聊天,梁含月和顧景沉則是走在后面,問起了顧容回的情況。
“他要出差很久嗎?”
顧景沉不會誤會她對顧容回有什么,“你是擔心陸笙笙?”
梁含月點了下頭。
“別太擔心。雖然我爸不喜歡陸笙笙,但是她那個性子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更何況我哥也不讓她一個人回老宅,怕她把我爸氣死!”
梁含月知道笙笙沒有在顧家受委屈也就放心了。
顧景沉回公司了,梁含月也回公司忙碌。
沒過多久陳沐就過來說,“真是好事不出門……”
壞事出千里。
梁含月抬頭看他:“怎么了?”
“中午跟顧景沉吃飯被拍了?!标愩鍥]好氣道:“明明我們一群人,偏偏拍你們兩個人說話的照片,真當我們是死人啊!”
“把熱搜的撤了,找監(jiān)控發(fā)幾張照片澄清就好了。”梁含月淡定從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這是重點嗎?”陳沐揚了揚下巴,“不給靳總打個電話解釋下?”
“他知道我和顧景沉一起吃飯。”梁含月沒有打電話的意思。
他在國外應(yīng)該也挺忙的,自己就不給他添麻煩了。
“知道是一回事,解釋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到底懂不懂談戀愛???”陳沐都替她著急,“那么多電視劇都白演了?”
“我給他發(fā)消息總行了吧。”梁含月覺得沒必要,但為了讓他安心選擇發(fā)消息。
陳沐這才放心的離開。
熱搜被撤了,雙方都放出監(jiān)控視頻聲明是公司聚餐,并非約會,顧景沉更是鄭重聲明,自己是單身!
靳言臣大概是在忙,沒有回消息,梁含月也沒有多想。
下班回棲云里,先是溜了一會元寶,然后回去吃飯。
晚上洗澡躺在床上,看到靳言臣還是沒有回消息,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
沒有人接聽,考慮到時差,沒有繼續(xù)打,等明天再說。
梁含月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有人悄無聲息進來,然后連床帶人一起搬走。
那些人都沒有臉,比鬼還恐怖。
梁含月想要睜開眼睛卻怎么都睜不開,好像被鬼壓身了,動彈不得。
耳邊有人在說話,但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含月猛地坐起身子,大喘氣,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透了。
伸手想去拿電話讓人送水,看到陌生的床頭柜瞬間怔住。
抬頭看身上的被子,天花板上的吊燈,衣柜等等都是陌生的。
這里不是棲云里!
反應(yīng)過來,她立刻掀開被子下床赤腳就跑向門口,“靳言庭,你出來!”
情緒激動的連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