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靳家被記者包圍了,靳家那些叔伯也都在讓他給個交代?!?/p>
秦以深沒有說具體的,但梁含月能想象到他要面對多少事情。
“你有空就幫幫他吧?!?/p>
秦以深:“我和景沉都在靳家,但我們到底是外人,幫不到他什么?!?/p>
梁含月何嘗不知道,但眼下這種情況,能幫一點算一點。
秦以深掛了電話,梁含月坐在沙發(fā)上,打開微信看到「C」的用戶名,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發(fā)消息,或者是打電話。
他們既然已經(jīng)分開了就不適合關(guān)心了。
網(wǎng)上那些消息很快就被處理掉了,靳諾也很快被安排下葬。
靳家那些風(fēng)波爭斗,梁含月只是在去公司的聽靳甜提那么一嘴。
靳諾去世,按捺多年的靳言開始蠢蠢欲動,聯(lián)合靳家那些長輩給靳言臣施壓,甚至直接表明靳諾的死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
對于想把自己推進(jìn)火坑的父親,靳甜沒什么好感,對于他和靳言臣之間的爭端也插不了手,老實的上班,住陸聞洲租給她的房子,不參與靳家的內(nèi)斗中。
梁含月就更沒有權(quán)利和資格去評判靳家的事,連談?wù)摱疾辉峒啊?/p>
月底,陳沐為她接了一個慈善晚宴,拍賣的物品都是明星捐出來的,拍賣結(jié)束善款會捐給希望小學(xué)。
梁含月一身黑色禮服出席,只佩戴了秦奶奶送的手鐲,整個人明艷照人,成為全場焦點。
另外一個焦點是靳言臣。
他身穿黑色西裝,高級定制皮鞋坐在最前面的圓桌主位,身邊陪坐的全是主辦方的人。
梁含月的桌子本來是在他斜對面,坐下沒多久,主辦方的人就過來請她過去主桌。
好巧不巧位置被安排在了靳言臣的左手邊。
“故意的?”梁含月壓低聲音問。
主辦方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故意把他們分開,現(xiàn)在被邀請過來,肯定是他給主辦方施壓了。
靳言臣沒有回答,余光黏著她的臉蛋,“還在戒斷?瞧著好像更瘦了?!?/p>
她每次拍完戲都需要一段時間戒斷,不然在角色里很難抽離,這段時間她就會格外清瘦。
梁含月的眸光落在舞臺上,不想被人拍到根據(jù)口型知道他們的對話,特意端起酒杯擋了下。
“你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p>
明明靳家亂成一鍋粥,他最近要面對的事情很多,還有心思管自己瘦不瘦。
靳言臣不怕被人拍到,菲唇噙笑:“擔(dān)心我?”
梁含月剛想否認(rèn),耳邊響起他低沉的嗓音:“你讓秦以深帶來的老專家很好,腿不疼了,感覺好像都快恢復(fù)正常了?!?/p>
梁含月:“……”
這個秦以深,不是讓他不說的嗎?
喝了兩口香檳掩飾自己的尷尬。
“看中哪個了?”靳言臣低頭問,“我拍給你,好不好。”
“我自己有錢。”梁含月睨了他一眼,“你別低頭跟我說話,會被鏡頭拍到?!?/p>
被發(fā)上網(wǎng)又是一個熱搜。
靳言臣不但不收斂,甚至身子還故意傾向她這邊,“之前撤了你一個熱搜,今晚還給你?!?/p>
梁含月剛想說不要,靳言臣突然舉起手里的牌子,不輕不重的聲音道:“500萬。”
臺上正在拍賣的是某影后捐的一條手鏈,做工復(fù)雜,又是品牌限量版,所以起拍價就200萬了。
一瞬間整個會場寂靜無聲,燈光聚焦在靳言臣的身上,身邊的梁含月也染上了白光。
雖然習(xí)慣了聚光燈,但此刻真的很想逃離,一點也不想跟他出現(xiàn)在同一個畫面里。
“五百一十萬?!?/p>
一片寂靜中,忽然有人剛加價。
尋聲而去,只見云珩坐在后面的一張圓桌前,神色淡漠,喜怒難變。
靳言臣再次舉牌,“六百萬。”
云珩:“六百一十萬。”
靳言臣繼續(xù)跟拍:“七百萬。”
“七百一十萬?!?/p>
不管靳言臣加到多少,云珩都只加每次的最低加價。
須臾間,一條 200萬都不值的手鏈被拍到了九百一十萬。
梁含月忍無可忍道:“別加了,云珩哥是故意的?!?/p>
故意加價惡心靳言臣。
靳言臣不在乎的笑了笑,“他想玩,我陪他玩?!?/p>
“一千萬?!?/p>
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會再跟的時候,他再次舉起牌子。
梁含月阻止不了他,只能看向云珩,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滿載著請求,請求他不要再加價了。
云珩對上她請求的眼神,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放下了手里的牌子。
梁含月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靳言臣花了一千萬拍了一條手鏈,這么大一筆善款自然是要被主持人邀請上去聊兩句。
主持人:“感謝靳總對我們今晚慈善拍賣的支持,我也替那些山區(qū)的孩子們謝謝靳總。不過,我個人有一個小小疑惑,不知道能不能問?!?/p>
靳言臣面對著鏡頭,淡定從容道:“你說?!?/p>
“靳總為什么想拍下這條手鏈嗎?”主持人笑著問道:“是因為有想送手鏈的人嗎?”
“今晚是慈善拍賣,我很高興能為山區(qū)的孩子貢獻(xiàn)一點微薄的力量。至于為什么拍下這條手鏈……”靳言臣薄唇翕動,話音頓了下,在吊足所有人的胃口后,緩緩道:“因為我想送給某個人,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收。”
主持人立刻瞪大眼睛,露出吃到瓜的表情,“那某人今晚在現(xiàn)場嗎?”
靳言臣沒說話,溫柔含笑的黑眸看向臺下梁含月的方向。
鏡頭自然也跟著他的視線掃了過去。
梁含月面對鏡頭露出淡淡的笑容,心里已經(jīng)被靳言臣罵了千萬遍。
看向他的眼神笑里藏刀。
這一幕落在云珩的眼里倒像是在眉目傳情。
主持人“哦”了一聲,“磕到了,磕到了!這是為孩子們積福的手鏈,相信某人一定會收下的。”
雖然全程都沒有提梁含月的名字,但又好像全程都在提她。
慈善晚宴還沒結(jié)束,視頻已經(jīng)被傳到網(wǎng)上鬧的沸沸揚揚。
「真情侶就是好磕,真霸總 VS明艷女明星,妥妥的偶像劇本。」
「霸總看我們小月月眼神都拉絲了,這還分什么手?。课胰グ衙裾职醽?,原地結(jié)婚,結(jié)婚!!」
「我們秦時明月不好磕嗎?名導(dǎo) VS影后,更般配好吧。」
兩撥人很快就吵起來,但很快就有第三方下場。
「我怎么覺得顧景沉這個前前任也很好磕!誰不知道他們當(dāng)初談戀愛有多甜!」
慈善結(jié)束,梁含月打算離開,在門口又碰到靳言臣和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