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笔⒃脐夭煌5膿u頭,瞳孔不斷的放大,“這絕對不可能!”
上次產(chǎn)檢醫(yī)生明明說是女孩,怎么可能會是男孩。
“為什么不可能?”梁含月質(zhì)問。
“因為……”盛云曦開口,余光看到靳言陰郁的神色,話音戛然而止。
靳言察覺到她沒說完的話很重要,追問道:“因為什么?”
盛云曦咬唇不肯回答。
梁含月替她說:“因為你以為自己懷的是一個女孩,你怕二爺知道所以想流掉這個孩子,所以你故意借送禮物為由去找甜甜,想把流產(chǎn)的事推到她的頭上,只是沒想到會碰見我,于是你改變了主意,把流產(chǎn)嫁禍到我頭上,這樣二爺一定不會放過我,一石二鳥?!?/p>
盛云曦盤算的很好,可惜……她打錯算盤了。
“不是這樣的?!笔⒃脐嘏ゎ^看向靳言,“二爺,我們之前做過檢查確定是男孩,我怎么可能會相信是女孩,還把他流掉?!?/p>
靳言皺眉思索,似乎在想她的話真實性。
梁含月:“因為靳夫人買通了醫(yī)生,讓她告訴你,你懷的女孩,第一次檢查因為月份太小,所以性別弄錯很正常?!?/p>
盛云曦怔住了,呆呆的看著梁含月,仿佛在想她話里的真實性。
靳言蹙著眉頭問:“你們怎么會知道這些?”
“因為她派人監(jiān)視甜甜,我順手就讓人去查了下。”靳言臣不緊不慢的開口,“她雖不是我親妹妹,好歹叫我一聲哥,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受人誣陷。”
靳言深呼吸一口氣,低頭看盛云曦,“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盛云曦緩緩搖頭,拉住他的手為自己辯解,“二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被人蒙騙!是林禎搞的鬼,是她害了我們的孩子。我只是太害怕你因為我懷的是女孩子不要我了……”
梁含月忍不住笑出了聲。
盛云曦滿臉的淚珠,不明白她突然笑什么。
梁含月輕嘆道:“盛云曦,你真的很悲哀?!?/p>
盛云曦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二嬸沒有買通醫(yī)生,你流掉的的確是一個女孩?!苯猿嫉雎暋?/p>
“什么?”盛云曦滿臉的疑惑,直到對上靳言厭惡的眼神,一股寒意從心底深處涌上來,終于反應(yīng)過來,“你們……聯(lián)合起來誆我?!?/p>
保鏢進去的時候,收到靳言臣發(fā)的消息,讓他故意把女孩說成男孩。
“哼!”靳言一把甩開她的手,怒不可遏道:“你竟然敢騙我,真是找死!”
“??!”盛云曦身體本就虛弱,被他這么一甩,狠狠摔在床上,頭暈?zāi)垦2铧c昏了過去。
“二爺……”盛云曦強撐著精神坐起來,眼眸含淚道:“這次是個女孩沒關(guān)系,等我身體養(yǎng)好,我可以再做一次試管,一定會給你生一個兒子!”
除了靳言,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籌碼了。
“你這個賤人還是省省吧?!苯耘豢啥舻溃骸皯蚜藗€沒用的玩意還想嫁禍給我的女兒,真是惡毒!”
“我惡毒?”盛云曦像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眸光在他們之間流轉(zhuǎn),“你們就不惡毒嗎?”
她顫抖的手指著靳言臣道:“你敢說我舅舅的死跟你沒有關(guān)系?”
轉(zhuǎn)向梁含月控訴道:“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從你出現(xiàn)開始。因為你外公死了,舅舅死了,媽媽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還有你——”
最后指向靳言,唾棄道:“你一把年紀還到處玩女人,養(yǎng)出靳厲梟那種廢物,還妄想再要一個兒子,你配嗎?”
“啪!”
靳言一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臉上,“閉嘴!”
盛云曦被他這一巴掌打的扭頭趴在床上,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從鼻孔里流出來,很快就染紅了白色的床單,被套……
不在意的伸手抹了抹,仰起頭狼狽不堪卻笑容猙獰,“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要不然我現(xiàn)在就是靳夫人!你奈我何!”
既然徹底撕破臉皮了,那也沒有什么好裝的。
“你以為我不敢?”靳言憤怒的眼睛里能噴出一團火。
“你——”靳言恨不得掐死她。
梁含月再次打了個哈欠,困倦道:“二爺,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p>
靳言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雖然不喜歡靳言臣和梁含月,但今晚要不是有他們,自己就要冤枉了甜甜。
靳言臣幫甜甜是看在梁含月的面子上,不是沖靳言的面子,所以不在乎他感謝不感謝牽著梁含月的手就走。
梁含月上車就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靳言臣看她一副困得要死的樣子,忍俊不禁,“這么困?”
梁含月側(cè)頭在他懷里蹭了蹭,軟糯的聲音道:“嗯,好困呀?!?/p>
靳言臣心里軟軟的,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我抱著你,睡吧?!?/p>
他的話音沒落地,梁含月已經(jīng)熟睡了。
一直到回棲云里,她也沒有醒過來。
靳言臣小心翼翼抱著她下車。
老何擔(dān)心他的腿,壓低聲音道:“靳總,還是我來吧。”
“我可以。”
靳言臣不顧自己無力的右腿,抱著梁含月一步一步走進別墅。
梁含月為了保持身材常年節(jié)食吃的少,體重很輕,換做以前靳言臣抱著她毫不費力,可如今他的右腿殘廢,走起路來本就不易,加上抱她,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
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飴。
梁含月一覺睡到第二天九點,連靳言臣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下樓的時候靳甜坐在沙發(fā)上,抱著電腦在修圖。
“你怎么來了?”
靳甜抬頭看她,連忙放下電腦,起身道:“昨晚的事我都聽說了,真沒想到盛云曦心思這樣歹毒,要是沒有你,昨晚我死定了?!?/p>
說著感激的抱住梁含月,“含月姐,謝謝你。以后你就是我的神,你說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打雞我絕不碾狗!總之,我就是你的腦殘粉!”
“別這么夸張!”梁含月伸手推了推她,“吃早餐了嗎?”
“早吃過了?!苯鹚砷_她,拿著電腦跟她走到餐桌前坐下。
梁含月吃早餐,她一邊修圖一邊說:“我爸說了要跟她離婚!她算計那么多,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