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洲比任何人都清楚云初帶給她的影響有多大。
那可是她的親生母親!
梁含月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彎了下唇瓣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讓他別擔心。
陸笙笙單手撐著下巴,惋惜的語氣道:“你們倆看起來真像一對,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梁含月和陸聞洲聞言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都是一臉的嫌棄。
“你能別說這么惡心的話嗎?”陸聞洲一想到自己和梁含月在一起就頭皮發(fā)麻,幻想不了一點。
“就是?!绷汉峦瑯佑X得毛骨悚然,“看到他這張臉,我半夜不知道要嚇醒多少次?!?/p>
“說的我好像不是?!标懧勚薏桓适救醯?,“就你那張臉也夠嚇人的。”
“我怎么嚇人了?”梁含月覺得他質(zhì)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質(zhì)疑自己的這張臉,“我長的不好看嗎?”
陸聞洲:“好看嗎?”
“不好看嗎?”梁含月略帶威脅的語氣道。
陸笙笙看他們倆斗嘴,忍不住笑起來,“好了,你好看,你最好看了。誰不知道我們小月月是大美女呀!他眼瞎,你別跟他一般見識?!?/p>
陸聞洲輕哼:“好男不跟女斗?!?/p>
梁含月因為跟他斗嘴,倒是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吃飯的時候多喝了一碗羅宋湯。
用完晚餐稍作休息,三個人約著一會去泡溫泉。
梁含月?lián)Q好衣服,拿著泡澡的裝備走向溫泉。
因為男女分開,所以陸笙笙和梁含月一個池子,而陸聞洲只能自己去男湯池了。
“你最近跟靳總交往的很順利呀?!标戵象献跍乩?,閉著眼睛,一臉的享受。
梁含月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啦?!标戵象蟼?cè)頭,睜開被熱氣濕潤的眸子,“滿臉春風,眉飛色舞……被愛滋潤的女人狀態(tài)就是不一樣?!?/p>
“難怪都說男人,女人最好的保養(yǎng)品?!?/p>
梁含月輕笑:“我只聽說過離婚,女人最好的濾鏡?!?/p>
陸笙笙沒說話。
梁含月問:“你和顧總……婚后還好嗎?”
“就那樣唄!”她伸手在水面上輕輕畫圈圈,“他爸瞧不上我,所以他也不打算帶我回顧家,沒有婚禮,不會公開?!?/p>
不等梁含月開口,她又笑著說:“這樣更好,不官宣粉絲就不知道我嫁了一條狗,追劇的時候不容易跳戲?!?/p>
“不會覺得委屈嗎?”
陸笙笙歪著頭沖著她笑,“我和你不一樣,靳總對你是真心實意,哪怕靳董事長阻止他也不會放棄你。顧容回那條狗又不喜歡我,單純喜歡我這身體罷了。娶不到他的白月光,娶誰都一樣?!?/p>
梁含月沒說話,煙眸望著她,像是想知道她是否真的能那么灑脫。
“而我只想要他的錢和人脈,等我成為資本的那一天,我第一時間一腳踹開他?!?/p>
梁含月端起果汁杯,“祝你早日夢想成真?!?/p>
陸笙笙跟她碰杯,“謝謝。”
兩個人泡了一個小時就回去睡覺了,至于陸聞洲被拋之腦后了。
夜深人靜,酒店的前臺在打哈欠,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抬頭就看到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門同時進來。
看到對方,兩個人的步伐都頓住了。
“這么巧?!鳖櫲莼毓创剑Σ恍?。
靳言臣沒回答,而是緊繃著下頜線,沉聲道:“管好你弟弟,別道德低下的惦記別人的女朋友?!?/p>
顧容回嗤笑:“沒結(jié)婚就有希望,靳總也是這樣過來的不是嗎?”
言下之意是靳言臣先挖了他弟弟墻腳,現(xiàn)在顧景沉挖他墻角,理所當然。
靳言臣抬手整理自己的袖口,無名指上的戒指明晃晃的露出來,薄唇輕勾:“我們兩情相悅,有名有份,總比有些人朝秦暮楚,吝嗇的連個婚戒都沒有強千萬倍?!?/p>
顧容回英俊的臉上神色逐漸難看。
他跟陸笙笙只領(lǐng)了證,其他什么都沒有。
靳言臣占據(jù)上風,繼續(xù)落井下石道:“顧總,你知道自己這叫什么?”
顧容回冷冷的睨他,沉默不語。
“渣男。”靳言臣嘲諷道:“小心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p>
顧容回抿唇:“彼此,彼此。”
靳言臣沒說話,眼神不屑的從他的臉上掃過,好像在說:誰跟你彼此彼此!
梁含月和陸笙笙住在同一層,兩個人上了同一部電梯,然后一前一后進了相鄰的房間。
梁含月趴在床上睡的很熟,迷迷糊糊感覺身上多了一道力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抬手推開他的臉,眼睛都沒睜開道:“你怎么來了?”
靳言臣挑了下眉頭,“怎么知道是我?”
“氣息。”梁含月翻過身,慵懶的睜開眼睛望向他英俊的臉龐,“你身上的氣息很特別,像是雪山上的松木,清冽沁人。”
靳言臣低頭親了下她的唇瓣,“玩的開心?”
梁含月“嗯”了一聲,“這里的溫泉的確不錯,你有空也可以體驗下?!?/p>
“過陣子……”
他的話剛說完,隔壁的房間忽然傳來一聲嬌軟的叫聲。
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梁含月翻身趴在床上,雙手捧著下巴,略帶好奇道:“顧容回這么厲害?難怪笙笙離不開……”
話音未落就被男人掰過來,幽深的眸子里蘊滿危險,“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梁含月咬唇,剛準備開口,男人已經(jīng)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一晚上靳言臣都在問:“他厲害嗎?”
梁含月又沒嘗試過哪里知道厲不厲害,只能求饒道:“你厲害,你最厲害!”
靳言臣早上有會,很早就起床了。
梁含月被他折騰的不輕,還趴在床上熟睡。
靳言臣留了張字條,親親她的臉蛋就離開了。
剛走出房間,隔壁門也開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像是默契一般扭過頭,但步伐一致的走向電梯。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陸聞洲哈欠一個接著一個,好像一晚上沒睡。
陸笙笙昨晚睡的很好,精神奕奕:“你昨晚是去當賊了?”
梁含月也投來好奇的眸光。
陸聞洲冷笑一聲,一字一字道:“你倆昨晚叫爽了,倒是一點沒在乎我的死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