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病房。
盛云曦躺在病床上,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雙眼哭的瞳孔,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脆弱。
醫(yī)生神色嚴(yán)肅道:“靳先生,靳夫人的體質(zhì)薄弱,這一胎懷的不穩(wěn),有先兆性流產(chǎn)的危險,以后要更加仔細(xì)照看,可不能再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情況?!?/p>
靳言點頭說了一句“知道了”,給了助理一個眼神,助理送醫(yī)生出去。
他的眼神落在盛云曦的臉上時沒有一絲的感情,“我是怎么跟你怎么說的?”
盛云曦咬著唇瓣,神色怯懦,“我就是突然餓了,很想吃那家餐廳,沒想到會碰到姐姐……”
靳言的目光這才轉(zhuǎn)移向站在墻邊的梁含月,眉心凝著寒意,“你為什么要推她?”
“我沒有推她!”梁含月反駁。
“酒店的服務(wù)員親口說的,難道我還能冤枉你?”盛云曦眼眸含著淚水,楚楚可憐道:“姐姐,我知道你恨云家,恨我,但是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我只想要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這樣也不行嗎?”
事情發(fā)生的時候,酒店有個服務(wù)員經(jīng)過,恰好就看到這一幕,一口咬定是梁含月推了盛云曦。
梁含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這茶藝是拜尤時雨為師了?
靳言繞過病床走到梁含月面前,拿起手機點開視頻,“監(jiān)控視頻不會作假,是你推了她!”
梁含月看都沒看監(jiān)控視頻,沉靜道“她想打我,我正當(dāng)防衛(wèi),而且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拽著我的手裝作被我推倒的樣子。”
“我沒有!”盛云曦泣不成聲道:“我知道自己懷孕了,平日格外小心,怎么可能會故意摔倒。我承認(rèn)當(dāng)時是被你的話氣昏了頭才會動手,但是我沒有為了陷害你故意去撞自己的肚子,這是我的孩子??!”
聲淚俱下,言辭懇切,要不是經(jīng)歷了事情的原委,梁含月都要相信她了。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推你!”梁含月冷著臉重申一次“至于你有多在乎這個孩子,你心知肚明?!?/p>
“我沒有?!笔⒃脐乜蓱z委屈看向靳言,哽咽道:“二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說著就捂著自己的肚子,皺起眉頭,好像肚子又開始疼了。
“既然她說你推了那便就是你推了!”
靳諾不給梁含月辯解的機會,抬起腿就往她肚子上踹。
只是腳還沒碰到梁含月,有人的動作更快,直接將他的腿踹開,迅速的擋在了梁含月的面前。
梁含月抬眸看著站在面前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滿是星光。
靳言臣這一腳用了十分力,靳言疼的吃不住,往后連退了幾步,最后還是狼狽的摔在地上。
抬起頭陰郁的眼神里仿佛含滿了怒火,“靳言臣,你想翻天了?”
盛云曦也沒想到他會來得這么快,還會為了梁含月直接跟靳言動手!
靳言臣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冒犯長輩后的愧疚,居高臨下的眸光審視著他。
“二叔,還是管好自己的人,實在管不好我可以代勞,只不過我的人都沒個輕重,要是一個不小心弄死了,二叔可別心疼。”
靳言扶著病床勉強站起來,臉色難看的離開,“你當(dāng)真要護著這個女人?”
靳言臣沒回答,而是掃了一眼病床上的盛云曦。
盛云曦對上他冰冷的眼神,下意識的側(cè)頭避開,仿佛是在心虛什么。
靳言臣冷聲道:“她是我女朋友!”
靳言眸色微微擴張,隨即冷笑一聲,“你還真是蠢的可憐!”
靳言臣薄唇緊抿成直線,沉默不語。
靳言嗤笑:“你以為靳諾會同意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還是以為真愛無敵,可以抵抗絕對的權(quán)威!”
這么多年靳諾把持著靳家,公司的一切,沒有人可以反抗他。
哪怕是自己,這么多年也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這就不勞二叔費心了。”靳言臣說罷,握住梁含月的手提步就走。
靳言看向他的背影急切的開口,“你以為你媽和言庭是怎么死的?”
靳言臣的步伐倏地止住,回頭的時候,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你什么意思?”
“當(dāng)年車禍那么嚴(yán)重,你媽和言庭都死了,偏偏他活了下來?!苯孕?,只是笑容猙獰,“你就沒想過,為什么偏偏是他活著回來了?”
“警方調(diào)查過車禍?zhǔn)且馔??!苯猿汲谅暤馈?/p>
靳言眼底輕蔑,“警方調(diào)查的就一定是真相?”
靳言臣沉默沒說話,沉默一會,拉著梁含月的手走了。
盛云曦聽的云里霧里的,忍不住問:“靳言臣的母親和大哥不是車禍死的?”
靳言斂眸,神色瞬間變得肅殺,冷冷道:“不該你問的不要問,你只要好好養(yǎng)胎,別再干那些蠢事!”
眸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又瞬間變得很溫柔,很期待。
靳言臣松開梁含月的手,轉(zhuǎn)身看她,“他沒傷到你吧?”
梁含月?lián)u了搖頭,“我沒有推盛云曦,是她故意撞摔倒?!?/p>
“我知道?!苯猿伎隙ǖ恼Z氣道:“你不是那種人?!?/p>
梁含月緋唇輕牽:“武德被你二叔的人攔在病房外,還好你趕過來了,要不然我又要倒霉了?!?/p>
靳言臣黑眸溫柔深情的望著她,“我和爸承諾過,不會再讓你受一絲傷害?!?/p>
梁含月愣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嬌嗔道:“誰是你爸?”
“雖然不會結(jié)婚,但在我心里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的爸爸就是我的爸!”
梁含月眸光嗔他,沒說話。
靳言臣微微點頭,表示自己說的都對。
兩個人四目相對,不到三秒就忍不住笑起來,剛要牽手準(zhǔn)備回去……
指尖就要碰到的瞬間,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月月……言臣哥!”
兩個人的手瞬間縮回去,不約而同的側(cè)頭看到顧景沉快步走過來。
黑眸警惕又多疑的打量著兩個人,“你們……怎么會在這?”
而且,他們倆剛剛是要牽手嗎?
不可能!
靳言臣怎么可能會牽月月的手,一定是秦以深給自己留下了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