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嘴角漾著淺笑,“我又沒問,你又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嗯,你沒有想知道,是我想跟你說。”男人薄唇輕啟,眼神里滿載著笑與愛意。
梁含月推著他進(jìn)浴室,“你快點(diǎn)洗澡,臭死了。”
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
靳言臣看著浴室里掛著的男士睡衣,洗手臺上還有自己常用的剃須刀,連架子上的沐浴乳都是自己常用的那個牌子。
她嘴上不說,但行動上每一處都體現(xiàn)著對他的在意。
靳言臣洗完澡穿著她買的睡衣走出臥室,到床邊直接將她壓在身下抵死纏綿。
好不容易等到結(jié)束,梁含月白皙的腳軟綿綿的踹了他一下,“渴,給我倒水。”
靳言臣低頭親了下她的腳趾,起身去給她倒水。
梁含月喝了大半杯水嗓子才舒服一些,趴在枕頭上瞇著眼睛昏昏欲睡。
“當(dāng)初給我治療的那個診所醫(yī)生找到了?!苯猿挤畔卤拥?。
梁含月猛地睜開眼睛,抬頭看他。
“要現(xiàn)在看視頻嗎?”
梁含月直接坐起來,“要?!?/p>
靳言臣只套了睡褲,露著健碩的胸膛靠著床將她攬入懷中,手指解鎖手機(jī)點(diǎn)開了視頻。
視頻里的老外胡子白花花,戴著眼鏡,滿臉的褶皺,接過梁含月和靳言臣的照片看了看,點(diǎn)頭道:“當(dāng)年是這個小姑娘送這個男人來我這治病的,他受的是槍傷。我本來是不想管的,但那姑娘是熟客,給了很多診金?!?/p>
來人問完話,給了他一筆錢,他笑的眼眶都瞇成一條線了。
男人轉(zhuǎn)身要走時,老外喊住他,“當(dāng)初那個小姑娘還抵了一塊懷表在這,你認(rèn)識她就幫我還給她吧?!?/p>
老外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一塊老舊的懷表遞給那個人,語重心長道:“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嗎?”
男人沒說話,接過懷表就離開了。
梁含月看著視頻里的老外失神。
“懷表再過兩天就到京城了?!苯猿际掌鹗謾C(jī),低頭道:“現(xiàn)在你相信我的話了?!”
梁含月抬頭望著他:“這是維斯,當(dāng)初我和陸聞洲賽車受傷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幫我們看的。”
話音頓了下,聲音發(fā)緊,“而那塊懷表是我爸爸留給我的遺物?!?/p>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自己絕對不會抵給別人的。
但自己怎么都想不起這段記憶,找不到懷表也只是懷疑自己不小心弄丟了。
靳言臣溫?zé)岬拇笳坡湓谒念^頂,“當(dāng)時我傷的很重,又不敢去大醫(yī)院,你只能把我送去那,他也怕出人命,不肯救我。你把身上所有現(xiàn)金都給了他還不夠,還把懷表抵押給他,說賺了錢會還他?!?/p>
梁含月心情復(fù)雜,詫異疑惑,甚至有一股莫名的恐懼。
“你說的這些我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p>
靳言臣低頭親了下她的額角,“沒事,我會幫你想起來?!?/p>
“維斯為什么會問我們有沒有在一起?”梁含月卷翹的睫毛輕顫,感覺還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靳言臣眼神閃躲,抿著唇?jīng)]說話。
“說呀?!绷汉麓亮舜了男靥拧?/p>
靳言臣架不住她的撒嬌,低聲道:“當(dāng)時我想感謝你給你報酬,你說施恩不圖報,非要報恩就以身相許?!?/p>
“……”梁含月無語幾秒,質(zhì)疑道:“你胡說吧,我怎么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p>
靳言臣:“維斯可以作證?!?/p>
梁含月:“……”
自己當(dāng)時一定是腦子抽了才說出這種話。
“你……該不會答應(yīng)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靳言臣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答應(yīng)了,你還說隔天會來看我,但我再也沒見過你?!?/p>
梁含月不記得他說的這些事,自然也就不記得自己后來為什么沒有去。
靳言臣眼底浮動著遺憾,“那時候我著急回國,后來再派人去找你,但沒有找到。維斯也不知道你的下落?!?/p>
“他的診所是違法的,我和陸聞洲賽車也是違法,自然是不敢透露風(fēng)聲,連真名都不透露,他什么都不知道?!?/p>
“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顧景沉的女朋友了。”
如果當(dāng)初找到她了,后來就沒顧景沉什么事了。
梁含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懂他的遺憾與惋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們還是遇見了,在一起了,不是嗎?”
他低下頭親她,“余生我絕不會再錯過你?!?/p>
梁含月靠在他的懷里,心頭有一股寒意蔓延身體每一寸肌膚,甚至是每一個細(xì)胞。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失去那段記憶,但要是有人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那這個人該有多可怕!”
靳言臣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猶豫了下,問:“會不會是陸——”
話還沒說完,梁含月立刻坐直了身子,斬釘截鐵道:“絕對不會是陸聞洲,我相信他。”
靳言臣對上她的眼眸,見她如此相信陸聞洲也不再堅持。
“我知道你們出生入死,你很相信他,但——”
話音一轉(zhuǎn),沉聲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讓我試試,嗯?”
梁含月知道他沒有跟陸聞洲相處過,自然不會像自己這樣相信陸聞洲。
“我不想傷了跟他之間的情意,也不想你們兩個人有什么沖突。”
靳言臣薄唇輕啟,“放心,我不會讓他察覺到什么?!?/p>
梁含月點(diǎn)點(diǎn)頭。
靳言臣摟著她躺下,“睡吧,明天我們?nèi)タ此?,幫他溫居?!?/p>
翌日下午,靳言臣推了應(yīng)酬特意去陸聞洲住的地方。
這處房產(chǎn)距離梁含月住的地方只有一條街,等他到的時候梁含月也剛好到。
兩個人一起進(jìn)屋,陸聞洲調(diào)侃道:“你們倆是連體嬰嗎?一晚上都分不開!”
“住的還習(xí)慣嗎?”靳言臣帶了一瓶酒當(dāng)是送他的溫居禮物。
“挺好的?!标懧勚弈貌涣司疲屗抛雷由?,晚上就喝他帶的酒。
何嬸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梁含月跟她打招呼,“辛苦您了?!?/p>
“不辛苦,照顧他一個人輕松的很?!焙螊鹦Σ[瞇道:“小陸又不挑食,人又有意思,比我那木頭兒子有趣多了?!?/p>
梁含月想幫她忙,但被趕出了廚房。
剛到客廳就聽到靳言臣在和陸聞洲聊天,“我邀請的專家明天到京城,還是在燕川醫(yī)院。小月牙都跟你說了!”
“沒有啊!”陸聞洲一臉茫然,“明天就到,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