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想了一下,“我想去看電影。”
不等靳言臣說話,她又道:“要在電影院看,不要包場(chǎng)。”
靳言臣雖然不懂為什么,但還是照做,“好。”
吃過飯休息了一會(huì),靳言臣就陪她去了電影院,選了一部最近大賣的喜劇片,上座率很高。
梁含月不但自己戴了口罩,還給靳言臣戴了,位置選了最后一排,兩個(gè)人隱秘在黑暗處,無人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靳言臣對(duì)于喜劇電影沒什么興趣,看著大屏幕不如看著身邊的人,比大屏幕的光更溫柔。
黑暗中他的大掌悄無聲息的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梁含月側(cè)頭看她,眼神里多了幾分疑惑。
靳言臣側(cè)頭湊近她的耳畔,低聲道:“你看你的,我牽我的。”
梁含月嘗試抽出自己的手沒成功便隨他去了。
靳言臣一直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面上溫柔撫摸,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煩。
等電影散場(chǎng),梁含月看著自己的手,“手都被你搓紅了!”
靳言臣眼神含笑,嘴角微翹,“哦,那怎么辦呢?”
梁含月皺眉,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低下頭親上她。
嚴(yán)格意義上說,不算是親,因?yàn)榭谡侄紱]摘,隔著兩層口罩。
但是梁含月的心尖狠狠一顫,隔著口罩感覺到他唇瓣上的溫度,臉頰滾燙,有一種說不出的悸動(dòng)。
比直接的唇齒糾纏還要?jiǎng)尤诵南摇?/p>
靳言臣很快就抬起頭,低啞的聲音道:“別人約會(huì)也是這樣嗎?”
他沒有經(jīng)驗(yàn),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
梁含月扭過頭去,“別人不耍流氓的。”
“這就耍流氓?”靳言臣眼底漫著笑意,手指扯下自己的口罩,傾身湊近,“那這樣呢?”
話音未落,她臉上的口罩已經(jīng)被扯下,薄唇再次落下。
這次緊緊貼著她的紅唇,撬開貝齒,一寸寸剝奪她的呼吸,抽離她的理智。
“那個(gè)……要不然你們先出去再親?”打掃的保潔阿姨實(shí)在忍不住出聲:“下場(chǎng)電影快開始了,我得趕緊打掃?!?/p>
梁含月回過神來,迅速推開他,戴上口罩快步離開影廳。
靳言臣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起身慢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后。
梁含月上車后瞪了他一眼,“你不怕被人拍到影響我了?”
“人都走光了,那些保潔年紀(jì)大了,眼神不好,認(rèn)不出來?!蹦腥怂翢o忌憚道。
梁含月找不到理由反駁,又氣不過掐他的手臂,“我又沒答應(yīng)你,能不能不要總對(duì)我動(dòng)手動(dòng)腳?”
靳言臣握住她的手,笑容燦爛,“我對(duì)你不只是心里的喜歡,也是生理性的喜歡,所以忍不住。”
頓了頓,又道:“我以為你也是。”
“我……”梁含月張嘴話音頓了下,不太自信的語(yǔ)氣道:“才沒有?!?/p>
“我覺得你挺享受的……”
梁含月猛地抬頭瞪他,沒說完的話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了。
傍晚,傭人帶元寶出來散步,小家伙吃胖了不少,趴在路邊不肯走。
傭人無奈只能彎腰抱起來,只是一看到梁含月下車,立刻汪汪叫起來,鬧著要下來。
等被放下立刻沖到梁含月的腳邊求抱抱,求撫摸。
梁含月彎腰抱起小肉球一樣的元寶,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越來越胖了,還不好好鍛煉,回頭扣你零食!”
元寶嗚了一聲,低下了腦袋。
梁含月回頭看下車的靳言臣,“累不累?”
靳言臣:“還可以?!?/p>
“那第二件事就是陪我留元寶?!绷汉屡e起元寶示意。
靳言臣點(diǎn)頭:“好?!?/p>
梁含月放下元寶,拍了下它的屁股,“玩去。”
元寶慢悠悠的往草地上跑,梁含月和靳言臣在夕陽(yáng)下并肩而行。
空氣里仿佛都彌漫著青草的清香,元寶象征性的跑了幾下就在草地上打滾,啃兩棵草。
靳言臣忍不住踢了下它屁股下,“別偷懶,扣你小零食?!?/p>
元寶沖著他汪汪叫兩聲,像是抗議,然后又跑遠(yuǎn)了。
梁含月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露出笑容。
靳言臣回頭就對(duì)上她含著柔光的眼眸,“你笑什么?”
“不知道,想笑就笑,不可以?”梁含月壓下翹起的唇角,傲嬌的語(yǔ)氣道。
“當(dāng)然可以!”靳言臣的手伸到她面前。
看著他的掌心,梁含月猶豫了下,伸手拍了下。
靳言臣眉心微蹙,然后再次揚(yáng)起掌心,眼神示意:快點(diǎn)。
梁含月抿了抿唇瓣,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一瞬間就被他的大掌密不透風(fēng)的包圍起來。
靳言臣菲唇輕勾,牽著她的手往元寶奔跑的方向走。
梁含月被他牽著的手掌心滲出汗水,心口也滾燙的如巖漿滾過。
……
梁含月到公司處理點(diǎn)事情,隔著玻璃門就看到外面有人在收拾東西。
她叫來靳甜問:“怎么回事?”
靳甜:“小白的家人,來幫她收拾在公司里的東西?!?/p>
梁含月點(diǎn)了下頭,看著年邁滄桑的男人,想起了小白說的話。
走出辦公室,冷淡的聲音道:“不用找了,她沒什么有錢的東西。”
一個(gè)為了三千塊可以把她賣掉的男人,怎么可能會(huì)在意她留下的東西,不過是想找點(diǎn)值錢的東西。
男人扭頭看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就是梁含月?就是你害死我女兒的,你賠錢!”
梁含月眼神里漫著涼意,“請(qǐng)你離開這里,否則我叫保安了?!?/p>
“有保安了不起???”男人叫囂道:“你要是不賠錢,我就出去說是你害死我女兒的,你還想打我……你不是大明星嗎?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
梁含月緋唇輕挽,“好啊,剛好也讓大家知道你是怎么為三千塊要把她賣給一個(gè)老男人!還有她下毒害我流產(chǎn),還有向別人投毒,她死了一了百了,欠下的這些債你來還吧!”
男人的眼神頓時(shí)一變,“你、你胡說什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個(gè)臭丫頭早就不跟我聯(lián)系了,這個(gè)賠錢貨早聽話嫁人不就沒事了,給我惹這么多麻煩……”
說完,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小白的遺物都不要了。
靳甜忍不住啐罵一句:“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