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臣斂眸,“他對你有恩,我自然想要多了解他一點(diǎn),以后也好感謝他。”
梁含月沒有懷疑他的話,緋唇輕挽,“感謝就不必了,你少吃點(diǎn)莫名其妙的飛醋就好?!?/p>
靳言臣挑眉沒說話。
梁含月戲謔道:“今天在高速上你看到我和云珩哥在一起,難道沒有吃醋?”
“沒有?!彼皇且馔?。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長的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梁含月不相信他的話,“真的沒有?”
靳言臣也不多解釋,轉(zhuǎn)移話題道:“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
梁含月這些天都緊繃著神經(jīng)擔(dān)心他,如今終于見到他,懸著的心也落地了。
“我想泡個熱水澡。”
“我讓傭人給你放水,再給你弄點(diǎn)吃的。”靳言臣低頭在她唇瓣上親了下,“我先去書房處理點(diǎn)事?!?/p>
梁含月不想耽誤他的工作,讓他快點(diǎn)去,自己則是起身去櫥柜里選衣服。
靳言臣走進(jìn)書房,林錚已經(jīng)在等著了。
“靳總……”林錚上前想要扶他卻被抬手制止了。
靳言臣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前坐下,手指落在桌面上,猶豫了片刻低聲道:“去查查這個云珩。”
林錚雖然不知道緣由,但他吩咐的事自己都會照辦,“是,靳總?!?/p>
“菲洛克那邊回消息了?”
“他們還是希望你能親自去一趟?!绷皱P回答。
靳言臣眸色微沉,梁含月回來的消息隱瞞不了多久,一旦被靳諾知道,難免會再對她下手,自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
“另外,我發(fā)現(xiàn)盛云曦最近在派人跟蹤靳小姐?!绷皱P猶豫了還是說了。
如今靳小姐跟以前不太一樣,跟靳總和梁小姐的關(guān)系也比之前好了。
“盛云曦……”靳言臣黑眸微瞇,大約猜測到什么,“你吩咐人盯緊了,必要時可以出手?!?/p>
梁含月泡在熱水里舒服的昏昏欲睡,聽到開門聲也沒有睜眼。
直到浴池里的水開始搖晃,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圍著一條浴巾就在浴池里坐下來。
被熱氣熏紅的臉蛋發(fā)燙,聲音軟的能滴水,“你……干嘛?”
“泡澡?!苯猿蓟卮?,水下修長的腿與她糾纏在一起,“醫(yī)生說多泡熱水澡對我的腿傷恢復(fù)有益?!?/p>
梁含月咬唇,望著他的眼神嬌嗔。
靳言臣灼熱的眸光看著她,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熔化。
梁含月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抓起浴巾就往身上裹,“我不泡了,你自己慢慢泡……”
抬腿還沒跨出浴池就被男人拽著手腕一把拉了回去。
跌進(jìn)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同時浴池里的水灑了一地。
梁含月抬頭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唇瓣就被他吻住了。
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浴池里的水也越來越少……
梁含月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被拋上岸的魚,在缺氧要死的時候又被拽回了水里,重新?lián)碛辛松?/p>
—
梁含月回來,靳甜是第一個知道的。
因?yàn)樗环判慕猿歼^來看看,沒想到會看到梁含月坐在沙發(fā)上吃石榴。
第一眼以為是自己眼花,直到梁含月扭頭看向她,微微一笑。
看到地上淺淺的影子,靳甜確定她是人不是鬼,沖過去激動的抱住她,“含月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死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她一邊說一邊嗷嗷哭。
梁含月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別哭了。先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哦……”靳甜松開她,坐在一邊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哭紅的雙眼又笑了起來。
是真的為梁含月的回來而高興。
“這些天還好有你關(guān)心他,謝謝你,甜甜?!绷汉轮澜页颂鹛鸩粫儆腥耸钦嫘膶?shí)意的關(guān)心靳言臣了。
靳甜搖頭,“其實(shí)我什么也沒做,也不能為哥做點(diǎn)什么?!?/p>
“有你的關(guān)心就足夠了?!绷汉抡f。
“對了,你回來的事以深哥還不知道吧。”靳甜突然想到什么,“你出事,他也很擔(dān)心你,很傷心。我現(xiàn)在就告訴他,你沒事……”
梁含月握住她拿手機(jī)的手,“暫時先別告訴他。”
靳甜費(fèi)解:“為什么?”
“我剛回來想先休息,暫時不要把我回來的事告訴任何人,好嗎?”梁含月略帶幾分請求道。
靳甜猶豫了下,“你是擔(dān)心大伯知道會再對你不利?”
梁含月沒有否認(rèn),是有這個擔(dān)憂,也是因?yàn)椴幌肭匾陨詈皖櫨俺了麄冎蓝歼^來看自己,讓靳言臣亂吃醋。
靳甜放下手機(jī),“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p>
“謝謝?!?/p>
“不客氣?!苯鸫瓜卵酆?,“你的確是要好好休息,也要多抽點(diǎn)時間陪哥,免得他難受。”
梁含月聽出她話里的不對勁,“他……為什么會難受?”
自己不是回來了嗎?
“?。俊苯鹧垌牬笱劬?,神色呆滯,“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
靳甜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的搖頭。
不能說,否則哥會弄死自己的。
“靳甜,你還想在公司上班嗎?”梁含月收斂笑意,板著臉嚴(yán)肅道。
“真的不能說!”靳甜咬唇,一臉的你別害我了。
梁含月見她不說,只好威脅道:“如果我跟你哥說你又想害我……”
“我的天……”靳甜后悔的想把舌頭咬斷,自己今天就不該來。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別跟哥說是我說的?!?/p>
梁含月點(diǎn)頭,“我不會讓他知道的,你放心?!?/p>
靳甜深呼吸一口氣,眉眼滿載著無奈,“我聽燕川哥說,他的腿好不了。”
梁含月黑白分明的瞳孔明顯一震,“你、說什么?”
“燕川哥說他的腿受了槍傷又在海水里浸泡太久,基本不可能好了?!?/p>
靳甜想到靳言臣以后都要成為一個瘸子心里也難受的緊,“大伯也給他找了很多醫(yī)生,可是他根本就不看,把人都轟走了!”
梁含月煙眸里的淚倏地滾出來,聲音似乎在喃喃自語,“你說……他的腿徹底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