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沒想到他的一次會這么久,從浴室到房間,最后她累的被逼出眼淚來,男人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梁含月趴在床上睡的很熟,靳言臣用手溫柔的撥弄了下她的頭發(fā),低頭親了親白皙的臉蛋,聲音低啞,繾綣愛意,“晚安,小月牙?!?/p>
梁含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靳言臣已經(jīng)走了,床頭留了一張紙條。
「早餐在桌上,不用擔(dān)心尤,安心拍戲。」
他的字跡蒼勁有力,鐵畫銀鉤,不知道是不是練過書法。
梁含月將紙條放進抽屜里,坐到餐桌前,依然是望月樓的logo,早餐兼顧了蛋白質(zhì),膳食纖維,維生素,營養(yǎng)豐富又不會長胖。
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但每次都這樣只能說明……
這是靳言臣特意吩咐過的,他察覺到自己為了保持身材,每次在棲云里都吃的很少,故而讓人為自己準(zhǔn)備這樣的減脂餐。
這樣的關(guān)系,靳言臣都能對自己這么好,不敢想象,要是他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會對那個女孩子有多好。
后面的時間梁含月一直在劇組沒回過棲云里,靳言臣也沒有來找過她,只是發(fā)消息問她什么時候殺青。
開機的時候還是初秋,如今已經(jīng)是深冬了,眼看著就要到年關(guān)了。
為了讓大家都安心過個好年,洪導(dǎo)是日夜趕工,終于將重要的戲份都在年前拍完了,只剩下一些需要補拍的戲份,再有一個多星期就能殺青。
導(dǎo)演一聲“卡”,武德直接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將羽絨服披在梁含月的身上。
陸笙笙也接過助理披著的羽絨服,抱著熱水袋,直跺腳:“好冷啊,真的冷死我了?!?/p>
梁含月被凍的鼻子都紅了,但沒有陸笙笙那般夸張,接過武德給的保溫杯喝了一口熱茶,“再忍一忍,快要殺青了。”
陸笙笙:“我再也不要接冬天拍夏天的戲了,簡直是反人類?!?/p>
梁含月笑:“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萬一拍七八個月……”
陸笙笙仰頭長嘆:“早知道當(dāng)演員這么辛苦,我就去做歌手了。”
梁含月聽過陸笙笙的歌聲,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鬼哭狼嚎。
她低頭莞爾,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月月……”
嘴角的弧度倏然一滯,抬頭就看到顧景沉走了過來,手臂上的石膏和繃帶都拆掉了,穿著一件黑色呢絨大衣,站在冷風(fēng)中,俊顏沉靜,嘴角浮著笑容。
“今天天冷,顧少特意請大家喝熱飲,快謝謝顧少?!焙閷?dǎo)笑道。
片場頓時一聲聲的感謝顧少。
顧景沉跟洪導(dǎo)說:“我想跟月月說幾句話。”
“外面天冷,你們?nèi)バ菹⑹野伞!鳖櫨俺劣型顿Y這部戲,洪導(dǎo)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是客客氣氣。
梁含月不想跟顧景沉有牽扯,但他剛救過自己,劇組的人都親眼看到了,要是自己再冷臉相待,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自己忘恩負(fù)義。
好在有武德陪著他一起,也不算是單獨相處。
顧景沉想關(guān)門,梁含月及時開口:“門開著吧,屋子里有些悶?!?/p>
他猶豫了下,還是沒關(guān)上門。
梁含月請他坐下,“你的手好了?”
顧景沉“嗯”了一聲,高興道:“今天剛?cè)メt(yī)院拆了石膏,醫(yī)生拍了片子說恢復(fù)的很好?!?/p>
梁含月點點頭:“那就好?!?/p>
顧景沉側(cè)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武德,猶豫了下,低聲道:“能不能把門關(guān)上,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不會太久,就五分鐘?!?/p>
梁含月神色平平靜靜,聲音溫柔又堅定,“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再單獨相處被看到會引起誤會?!?/p>
顧景沉皺起眉頭,聲音不由的緊繃起來,“我只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時雨的事,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劇組的人我會吩咐下去,不會讓人亂傳到網(wǎng)上?!?/p>
梁含月聽到“時雨”兩個字,嘴角那點弧度徹底沒了,一雙漂亮勾人的狐貍眼都變得淡漠疏離,“如果你只是想說尤時雨,那可以不說了?!?/p>
“月月,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顧景沉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武德也轉(zhuǎn)過身子來,一旦他有什么過分的行為,自己可以立刻上前阻止。
梁含月仰頭看他,冷冷的開口,“聽你什么?”
不等他開口,擲地有聲道:“聽你說不知道她放蛇想要咬死我,還是聽你辯解她是怎么弄損鋼絲,想讓我從半空摔下來當(dāng)眾摔死?”
顧景沉臉色陰沉,緊皺眉頭道:“你在胡說什么?時雨那么柔弱善良,她怎么可能會做這些事害你!”
梁含月側(cè)過頭,笑容充滿了諷刺,“顧景沉,我本來很感謝你救了我,想著就算你和尤時雨出軌,我們也算兩清了。”
“可是你不該來找我說尤時雨,關(guān)于她的,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如果不是靳言臣后來告訴自己,自己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那次被顧景沉關(guān)在地下室,那些毒蛇是尤時雨放的。
“你說時雨放蛇害你,說她弄損鋼絲想要害你,證據(jù)呢?”
梁含月冷冷睨了他一眼,“如果有證據(jù),你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在警局想盡辦法的撈她,而不是在我面前說她柔弱善良!”
“沒有證據(jù),你就一口咬定是時雨做的,你不覺得這樣對她很不公平嗎?”顧景沉質(zhì)問道。
梁含月不急不緩的語氣道:“好,你說不是她做的,那別墅地下室的毒蛇是誰放的?”
“我……”顧景沉一下子被她問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半天才擠出一句:“可能就是個意外……”
“那么巧好幾種不同的毒蛇爬進了地下室,我倒霉活該被咬?!绷汉伦I諷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鳖櫨俺翝q紅了臉,憋了一句話。
梁含月已經(jīng)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了,“老武,送顧少出去。”
顧景沉眼神倏地一沉,不敢置信,“月月,你要趕我走?”
自己豁出性命去救她,只是想跟她說幾句話,她竟然叫人趕自己走!
“我說的是「送」!”梁含月起身,對上他已經(jīng)漫上憤怒的雙眸,沒有半點猶豫,“你非要理解為「趕」我也不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