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慧沒站穩(wěn),后背撞在走廊的消防栓上,疼的她半天沒緩過氣來。
江景曜想去扶她,又被方皓扯住后背,來了個過肩摔。
砰的一聲。
摔了個頭昏眼花。
江若璃和唐酒酒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哇哦!
好刺激!
可惜沒有拍下來。
原本趾高氣揚的母子倆,此刻都被打趴在了地上。
“你?!你個狗東西!”李文慧扶著后腰,破口大罵,“居然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警抓你?”
“報警?”方皓從口袋拿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試著手指,眼眸微抬,臉上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氣,“大媽,你知不知道讓一個人聽話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李文慧被他陰鷙的眼神嚇的出了一身冷汗,“什什么?”
“在我眼里,只有死人才會乖乖聽話!”
“要不試試?”
他說話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李文慧下意識地吞了下口水,態(tài)度仍舊傲慢,“嚇唬誰呢?你以為我會怕?”
“哦?那你可要想好了,我出手比較重,待會忍著點!”
說完,把手里的紙巾向后一拋,陰冷的眼神落在李文慧身上,慢慢踱步向她靠近。
走廊安靜。
皮鞋踩在地面,發(fā)出清晰的啪嗒聲,每一聲都像死亡的鐘聲,李文慧終于怕了,整個人不斷后退,最后退無可退,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
方皓想都沒想,抬腳踩在她的小腿上,狠狠碾壓過去。
“啊…”
李文慧發(fā)出一聲慘叫,直接暈了。
江景曜:“媽”
本來想教訓(xùn)對方,但看到方皓瘋狂報復(fù)的瞬間,江景曜臉色難看的像吃了坨屎,暴怒之下,也不管眼前的人是江若璃還是唐酒酒,掐住她的脖子威脅道,“方皓你給我住手?!?/p>
“酒酒?!?/p>
江若璃驚呼出聲,想伸手被江景曜一記眼刀逼了回來。
江景曜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如今又被激怒,搞不好真的會傷害唐酒酒,她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
方皓一回頭。
看到唐酒酒被江景曜掐著脖子,身子纖弱地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無力掙扎著。
這一幕,讓他幾乎氣死。
阿貓阿狗也敢碰他的酒酒!
他雙眸猩紅,一股可怕的戾氣幾乎要從他眼眶沖出來,“放開她!”
“方皓?!苯瓣撞恍祭湫?,“你不是很囂張嗎?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掐斷她的脖子。”
方皓果然停下手里的動作。
江景曜以為能拿捏住他,正要繼續(xù)開口,卻見方皓冷冷一笑,緊接著,直接沖到他面前,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冰冷的手術(shù)刀已經(jīng)抵在他的頸動脈上。
刀尖冰涼的觸感,讓他呼吸一緊。
方皓狹長的眼眸微瞇,“威脅我?你猜,是你掐斷她的脖子快,還是我的手術(shù)刀更快!”
顯然他的威脅更有威懾力。
江景曜嚇得不敢再有動作,乖乖松開唐酒酒,舉手投降,“好,我放手,你也冷靜一點?!?/p>
沒了身上的束縛,唐酒酒踉蹌著倒在江若璃懷里,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得滿臉通紅。
江若璃咬著牙,心疼的恨不得踹江景曜一腳。
敢對她的酒酒動手,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結(jié)果還沒等她動手。
耳邊就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江景曜的右手被方皓摁在地上,掌心赫然插著一把手術(shù)刀,噴涌而出的鮮血暈染在瓷白的地磚上,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哀嚎聲,讓人不寒而栗。
江若璃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靠!
真狠!
江景曜雖然沒被剁手,但手筋被挑,怕是已經(jīng)廢了。
慘叫聲不絕于耳,方皓卻面色平靜,目光看向唇色發(fā)白的唐酒酒,“寶貝過來。”
唐酒酒被嚇得一激靈,跟江若璃對視一眼,乖乖走到他身邊。
男人將她擁進懷里,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下來,“嚇壞了吧?”
唐酒酒抿著唇,眼角泛紅,因為咳嗽聲音都泛著沙啞,她仰頭,眨巴這一雙大眼睛,委屈發(fā)紅地看著她,“方皓,他好可怕?!?/p>
“別怕!他敢碰你,我就剁了他的手?!?/p>
男人聲音很冷,聽得出來還是很生氣,但他還是極有耐心地哄著眼前的女人,溫暖的手掌輕拍她的后背,唐酒酒被他護著,突然心里有了幾分安全感。
“嗚嗚嗚…我剛才差點就沒命了?!?/p>
她委屈地撅著嘴,開始掉眼淚。
方皓連忙給她擦眼淚,嘴上哄著,眼底卻越來越冷。
江景曜半跪在地上,紅著眼破口大罵,“方皓你個混蛋,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p>
區(qū)區(qū)法醫(yī)界神話,以他們江家的實力,難道會怕他?
方皓臉都黑了,他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男人,想也沒想,再次抬腳踩在他受傷的右手上,江景曜的慘叫聲幾乎掀翻屋頂,而方皓臉上卻沒有一絲波動,只剩下渾身散發(fā)著的駭人的戾氣。
江若璃第一次見這么瘋狂的男人。
難怪唐酒酒會慫,要她,她也怕!
“疼嗎?”
“疼就對了!”
“敢傷害她,還威脅我,看來江家,沒有你存在的必要了?!?/p>
方皓陰沉的一句話,讓江景曜臉色大變,頹然地倒在地上。
剛才的囂張氣焰也不復(fù)存在。
瘋子!
方皓就是個瘋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方皓?!苯瓣捉K究有些怕了,顫著聲音說,“對不起,是我一時手誤才會傷到唐酒酒,你帶她走,把阿璃交給我就行,只要阿璃去道個歉,我不會對她怎么樣的?!?/p>
“道歉?她做錯了什么需要道歉?還是說,你連霍行舟的女人都敢要挾?”
現(xiàn)在只是傷了右手,要是霍行舟動了怒,怕是整個江家都會消失在京城,無人知曉。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帶阿璃”
話還沒說完,方皓抬腳將他踹到一邊。
男人似乎沒了耐心,摟著唐酒酒的肩膀,轉(zhuǎn)身往電梯口走,走了幾句,又回頭看向江若璃,“好戲還沒看完?走不走?”
江若璃抬腳跟上。
經(jīng)過江景曜的時候,看著他一身狼狽,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活該!
方皓是什么人,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