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本來是想找皇帝撒氣的,但罵了蕭景昭一頓,再看到皇帝,都懶得想理由找事兒了。
反正皇帝沒什么能薅的,懶得浪費口水。
例行公事拜年,拜完就走,不帶一絲留念,反正她受傷了,總不能欺負傷員。
蕭黎回去之后,立刻讓人把大門關(guān)了,拜年的一律不見、心懷不軌的更是不見。
她現(xiàn)在不需要任何社交和祝福。
關(guān)了門,隔絕了一切煙火,蕭黎總算得了安靜,然后開始盤點。
手槍她已經(jīng)組裝了十五把,霰彈槍三十把,比起狙擊槍,這兩樣最好上手。
條件有限,槍不多,子彈也不多,但只要不是戰(zhàn)爭,五百人以內(nèi)的爭斗,熱武器加上戎擎等人的功夫,絕對碾壓。
上等傷藥和幾種特別救命藥蕭黎已經(jīng)從岑岸那里壓榨出來,后續(xù)完全可以批量生產(chǎn)。
次一等的流通出去售賣,錢流回來之后繼續(xù)買藥材生產(chǎn),藥物方面完全不用擔(dān)心,甚至還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倒是寧崇那邊,外科手術(shù)得多找?guī)讉€人過去讓他培訓(xùn)一下,打打殺殺總能用到,有備無患。
一把年紀(jì)的寧太醫(yī):大過年的,誰想害我?
兵器有了,藥有了,錢有了,蕭黎現(xiàn)在唯一缺的就是人。
雖然她想要招人一定能招到,畢竟公主府護衛(wèi)的待遇現(xiàn)在絕對是整個國家護衛(wèi)的天花板,可正因為待遇好,她不能是個人都要。
她的護衛(wèi),必須是精銳。
她不要求個個都像戎擎那般威武強大,但至少有一處專長,能為她所用。
戎擎他們穿的鎧甲是蕭黎重新設(shè)計,用提純之后的精鋼片打造,面對冷兵器刀槍不入,面對熱武器,就她手里的這個,對他們也造不出多大傷害。
鎧甲、鋼刀、馬匹、單是這三樣,一人都得上千兩黃金,至于特制的吃食和餉銀,那簡直不值一提。
如此重金打造的配置,沒有本事怎么配得上?
武將貴精不貴多,雖然求賢若渴,但寧缺毋濫。
至于門客文人,目前就一個正在考核階段的宋君湛。
眼下她用文人的地方幾乎沒有,但有備無患。
蕭黎一邊想著,一邊研究炸藥的方子。
這個時代有把火藥用在戰(zhàn)場上,但威力并不是很大,就算是放煙花,那高度也高不到哪兒去。
火藥可是大殺器,威力足夠大了,那絕對可以大殺四方。
蕭黎一邊研究一邊感嘆,她現(xiàn)在好像在玩兒一種結(jié)合了權(quán)謀和基建的全息游戲。
厲害的裝備都得自己做,做完了再培養(yǎng)勢力去跟人去斗,最后爭奪冠軍。
雖然不想玩兒,但已經(jīng)身在局中,想要不被人打,就必須得把自己強大起來。
南齊王目前不確定,但總歸不是無害的、魏王暫且不計。
燕平王明顯野心勃勃、別有圖謀,辰王是男主,別看他現(xiàn)在被打得狼狽逃竄,可男主總會有機緣翻身,他是一定會打回來的。
更別說還有記恨上她的王家,之前沒死絕的陸家等。
滿屏都是敵人,她都開始犯火力不足恐懼癥了。
所以,還是繼續(xù)研究吧。
而蕭黎這埋頭苦干,直接從初三搞到了十三。
一個人鼓搗東西不能量產(chǎn),能弄出來就不錯了,但蕭黎看看桌子上還在冒著恐怖泡泡的化學(xué)藥劑。
額,這東西好像太超前了!
不到片刻,她那金絲楠木的桌子都被腐蝕出一個大坑,要不是藥劑不夠,估計能直接燒穿。
金絲楠木都扛不住,這腐蝕力,簡直毀尸滅跡的不二之選。
不過就是太臭了。
嘔
蕭黎被臭吐了,吐得天昏地暗。
所以,時隔多日,她打開府門第一個見的是岑岸。
敵人沒殺到,差點兒把自己毒死了。
岑岸:“”這位公主總是能讓他震驚又震驚,每次見她都是意想不到的情況,怎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滿足于禍害別人了,連自己也不放過?
蕭黎躺在床上,看著睜著眼,實則已經(jīng)死了有一會兒了。
本以為憋了個大招,結(jié)果敵人毫發(fā)無損,差點兒把自己刀了。
真是丟人吶!
好在這毒不是很嚴重,兩碗藥下去就緩解過來了。
岑岸拉著一張臉過來給她把脈:“已經(jīng)沒事了,再喝兩碗藥就行?!?/p>
蕭黎一直在喝藥,現(xiàn)在每天兩碗,天天不斷,她權(quán)當(dāng)提神咖啡喝,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倒是看著岑岸,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岑大夫,你們在野外采藥怎么分辨毒草和藥材的?”
岑岸奇怪她怎么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了:“先輩留有藥經(jīng)和毒經(jīng),熟讀各種藥材的外觀和特性之后,見到了自然能分辨?!?/p>
蕭黎又問:“那你遇到毒草會采嗎?”
岑岸:“自然會采,毒草和藥材并不分家,是藥三分毒,端看怎么用,用得好了,毒草也是藥材?!?/p>
“哦!”蕭黎點頭:“所以,你會做毒藥嗎?”
岑岸噌的抬頭,滿眼警惕:“公主到底想說什么?”
蕭黎笑得不懷好意,岑岸全身戒備:“你莫不是想讓我給你制毒?你想都別想,我是醫(yī)者,所學(xué)皆為救死扶傷,絕對不可能用藥去害人的。”
他那激烈抗拒的樣子,仿佛一個即將被流氓玷污清白的良家漢子,誓死守衛(wèi)自己的清白。
流氓蕭黎:“”她都沒說要什么毒藥呢,至于嗎?
“滾!”
他不樂意做毒藥,她難道就找不到愿意的嗎?
倒是她疏忽了,這藥也是一種極好的武器,用得好,事半功倍。
看蕭黎那表情就知道她沒打消這念頭,岑岸好氣,但又沒有立場阻止她。
最后只能憋著一肚子氣走了。
“鳳胤求見公主,煩請幫忙通報一聲?!?/p>
岑岸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個特別好聽的聲音,忍不住看一眼,是那天那個少年。
惡毒公主對他挺好的,而君湛跟他似乎有什么恩怨。
岑岸還沒離開,護衛(wèi)出來通知鳳胤可以進去了。
那剛剛還安靜的少年瞬間展露了一個歡喜的笑容,從仆人手中接過禮盒,親自拿著大步走了進去。
這態(tài)度明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