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都毫無察覺,所以這一下撞得格外結(jié)實。沈慈微垂的頭頂正好撞在對方的下巴上,那人痛的俊臉一擰,倒吸一口冷氣。
而他結(jié)實的身體卻是紋絲未動,反倒將撞上來的沈慈給生生的彈了回去。
沈慈踉蹌后退兩步,腳下一個不穩(wěn)就要跌坐到地上。
這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迅速扣住了她的手臂,用蠻力將她給穩(wěn)穩(wěn)接住了。
“不好意思,沒事吧?”
男人語氣關(guān)切的開口,另一只手還輕柔著自己的下巴,而當沈慈站穩(wěn)后也是第一時間松開了自己的手。
“沒事,我也沒看路,不好意思?!?/p>
沈慈說著下意識的抬起頭,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撞進她的眼眸里,只是還未等她仔細的去端詳欣賞,對方就輕輕點了點頭后繞過她快步走了。
自己美成這樣,他竟然都沒有多看兩眼?
而沈慈自己倒是轉(zhuǎn)過頭,一直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醫(yī)院拐角。
她輕挑眉梢,而后自嘲輕笑,笑自己這喜歡看帥哥的愛好還真是根深蒂固。
恰逢這時,時野給她發(fā)來一張照片,是一張他晨練結(jié)束后滿頭大汗的照片。
沈慈欣賞了片刻,嘴角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也挺帥!
沈菁菁是中午的時候醒過來的,下樓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有女兒脫掉的大衣,便知道女兒也回來了。
于是臨出門前給女兒簡單的做了些吃的。
來到公司,正有安裝工人在給公司更換新的玻璃大門,墻體上的油漆也清理的七七八八,但是卻已經(jīng)完全沒了本來的樣子。
重新粉刷裝修是跑不了的了。
“菁菁姐?!?/p>
這時,陶經(jīng)理一臉愁容的走了過來:“有個事跟你說?!?/p>
平日里陶經(jīng)理都是樂呵呵的,從他的臉色就能夠分辨出接下來的事情是好事還是壞事。
沈菁菁都沒問,就平靜的看著他。
陶經(jīng)理抿了抿唇道:“分店的門面,對方不租給我們了?!?/p>
“為什么?”沈菁菁問。
陶經(jīng)理看著門店現(xiàn)在坑坑洼洼的墻體:“這事兒鬧得唄,人家可能怕咱們公司有什么問題,總不是無緣無故的被人潑油漆。都是自己的房子,肯定是不想遇到這樣的事兒,風險規(guī)避也正常?!?/p>
“可我們合同不是簽了嗎?”
“咱們簽了,人家還沒簽字呢?!?/p>
沈菁菁嘆了口氣:“那個地方是我們精挑細選了很久的,還有其他回旋的余地嗎?租金漲一點也可以?!?/p>
陶經(jīng)理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跟對方溝通過了,對方態(tài)度比較堅決,畢竟那么好的地段肯定是不愁租的?!?/p>
“那再重新找吧?!鄙蜉驾茧m然心里郁悶,但也沒有強求,眼前情況就擺在面前,有問題就得解決。
自怨自艾可是沒用的。
可禍事從來不單行,剛進公司,客訴部的員工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菁菁姐不好了,向姐組出事兒了!”
“?。俊鄙蜉驾悸勓砸惑@:“出什么事兒了?”
她驀地緊張起來,因為保潔這個工作其實算是危險工種,尤其是她的公司定向服務(wù)高端客戶,打掃的都是高級住宅,其中以別墅居多。
別墅都有樓梯和高空欄桿之類的,存在很多的安全隱患,所以沈菁菁給員工都買了足額的保險,培訓(xùn)的時候也會重點科普安全意識。
沈菁菁很怕員工會出現(xiàn)安全問題。
“客戶說,丟了一只手鐲!”
不是人身安全問題,沈菁菁頓時松了口氣,但客戶投訴的問題也不是小問題,富人佩戴的首飾都不便宜的。
“客戶認為是我們的人偷的?”陶經(jīng)理在一旁問道。
“說是懷疑,向姐說她們沒有看見什么手鐲。但客戶現(xiàn)在不讓她們離開,說是要報警?!?/p>
陶經(jīng)理聞言,看向沈菁菁道:“菁菁姐,這事兒沒有證據(jù)報警咱們也不怕的?!?/p>
沈菁菁的腦袋瘋狂的轉(zhuǎn)動起來,公司自成立以來一路經(jīng)營都太順利了,還從沒有遇到過什么特別棘手的問題。
所以對于處理這種事情的經(jīng)驗沈菁菁是不足的,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冷靜。
半晌,她輕輕搖了搖頭:“不行,這是信譽問題,我們的客戶群體是固定的,哪怕這件事是個誤會,但只要鬧大了,就一定會對公司的聲譽造成負面影響。”
客戶如果再發(fā)個朋友圈之類的,只需要在瓏城富人圈稍微擴散一下,他們公司的形象和口碑都一定會受到損害。
業(yè)務(wù)也一定會受影響。
“把客戶地址給我,給客戶回電就說我親自過去處理這件事?!鄙蜉驾籍敿聪逻_指示。
陶經(jīng)理見狀連忙道:“菁菁姐,我和你一起吧?!?/p>
“你留在公司吧,這兩天頻繁出事,我心里不安?!?/p>
留下這句話,便又轉(zhuǎn)身快步出了公司。
黎家。
豪華的別墅客廳里,黎太太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喝著,不時抬眼神色輕蔑的打量眼前幾個穿著「凈界」工作服的保潔人員。
一共有四個人,這是一個團隊,隊長是從事保潔行業(yè)長達七年的向姐。
黎太太雖是坐在那里,但氣勢卻是居高臨下的。
保潔,于她而言是社會上最底層的服務(wù)業(yè),因為他們每天都要和細菌灰塵打交道。
“剛剛你們公司給我回電話了,說是你們公司的老板會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崩杼芭_口:“要我說啊,你們誰拿了就老老實實交出來,我還能給你留幾分臉面,可以考慮不報警?!?/p>
她身后站著家里的兩個保姆,那兩個保姆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善,仿若看賊一樣的盯著向姐幾人。
“黎太太,我們做這行都有些年頭了,從來沒有順過客戶家里哪怕半個蘋果,更別說那么貴重的東西了,我們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您的東西真的不是我們拿的?!毕蚪阋荒樥J真的解釋。
黎太太身后的保姆聞言卻不客氣的道:“天底下沒有哪個賊會承認自己是賊的,你說這些沒有用?!?/p>
另一個保姆也道:“以前沒有過不代表以后也沒有,你沒有不代表他們就沒有,你就敢這么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