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今天怎么回事?”姜苒瞪向施景明,一臉疑惑:“怎么一直唱衰?”
施景明深吸一口氣:“我是為星考慮,花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到最后人家給他一張「好人卡」,難受的不是他自己?”
“那也不是每一段追求最后都能開花結(jié)果的呀,你總不能因為怕失敗就不行動吧?”
“哎呀你們倆別吵啊。”沈星見狀連忙開口,他看向施景明:“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施景明雙手環(huán)胸往沙發(fā)上一靠:“我可沒生氣。”
“這還沒生氣?你顱頂都冒煙了!”姜苒撇嘴。
沈星心里微微有些觸動,不管是姜苒的支持也好,景明的生氣也好,其實都是作為朋友對他的關(guān)心和重視,他很感動。
“那要不我自己去吧,我逛完了再回來找你們,我今天請你們?nèi)ニ崎g玩,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出來玩了?!?/p>
“別呀,來都來了?!苯壅酒鹕?,順帶踢了施景明一腳:“走啊,擺個臭臉給誰看呢?”
施景明嘆了口氣,心里雖然不爽,但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我也要過生日了,我給我自己挑一個,讓星買單。”
沈星聞言笑了:“行,你隨便挑,開心就行?!?/p>
“我得把這個咖啡喝了,死貴的?!笔┚懊骱笾笥X,端起那杯拿鐵兩口喝了個見底。
醫(yī)院。
沈慈吃了早飯就趕了過去,今天曦曦在觀察室觀察滿24小時出倉,她可得第一時間看看。
結(jié)果到了病房,楊叔叔竟是早她一步。
“楊叔叔您這也太早了!”沈慈一臉意外的道。
楊老板中氣十足的笑出聲來:“我上午十點有個會,可得早點過來看看寶寶?!?/p>
閆母高興的不得了,兒子雖然進(jìn)去了,但還有楊老板這樣的大老板一直關(guān)照著兒子的妻子孩子,這才是真朋友。
“楊老板還帶了高級的嬰兒車,嬰兒床來,哎呦我這都早早準(zhǔn)備好了在家里放著呢,還想著今天去拿來,真是破費了楊老板?!遍Z母熱情的道謝。
“阿姨您別跟我客氣,我和喜子這么多年的關(guān)系,不是親兄弟也勝似親兄弟了,您就叫我小楊就行了。”
“好好好,小楊,你和阿慈都是喜子最看重的朋友。”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王昭凝招呼閆母道:“媽,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問問醫(yī)生曦曦出觀察室沒有?我這到現(xiàn)在都還沒見著呢?!?/p>
閆母一拍手:“哎喲可不是,這昨天生了下來就進(jìn)了觀察室,你都沒好好看過一眼孩子呢,媽這就去問?!?/p>
楊老板趁機側(cè)過身子在沈慈耳邊問道:“這老太太安分嗎?”
沈慈詫異的看向楊老板:“楊叔叔怎么知道?”
楊老板自得的揚唇而笑:“還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兒?你哥那個親弟弟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老太太沒了主心骨,肯定要聽她小兒子的?!?/p>
沈慈由衷的豎起大拇指:“還得是楊叔叔你,說的一點不差。不過你放心,有我在呢,至少目前這個階段老太太是和我嫂子一條心的?!?/p>
楊老板一聽就能明白肯定是沈慈出馬給老太太洗腦了。
“行,我和你哥的集團有很多生意上的合作,所以公司那邊我倒是能幫著盯一盯,但凡那個閆文濤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要對公司下手,肯定會牽扯與我公司的合作,到時候我們能第一時間應(yīng)對。”
沈慈看著楊叔叔露出笑容,心里倍感踏實。
至少自己不是孤軍奮戰(zhàn),有楊叔叔和她一起幫哥哥守住一切,她頓時有了底氣。
不多時,護(hù)士便推著剛從觀察室出來的曦曦走進(jìn)了病房,閆母高興的跟在后面手舞足蹈:“哎呀呀呀我的小孫女小寶貝小曦曦,真是可愛啊,快讓奶奶看看?!?/p>
“阿姨,先給嫂子看看吧?!?/p>
“對對對,先讓昭凝看看。”閆母激動的抱起一點兒大的曦曦,小心翼翼的遞給王昭凝:“昭凝你看,眉眼像你,嘴巴和鼻子像喜子,我們曦曦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女!”
王昭凝抱著襁褓中的女兒,小家伙正閉著眼睛睡覺,奶奶那么聒噪都沒有吵醒她。
只是這么看著,王昭凝的鼻子便是一酸,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哎呦昭凝,怎么還哭了呢?”閆母緊張的抽出兩張紙來給王昭凝擦眼淚,結(jié)果自己一動容也紅了眼:“咱不哭哈,孩子平安,你也平安,咱們一家人等喜子出來就團聚了?!?/p>
王昭凝哽咽著點了點頭。
護(hù)士在一旁開口說道:“寶寶非常的健康,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這邊建議母親如果奶水足的話就還是母乳喂養(yǎng),當(dāng)然現(xiàn)在奶粉的營養(yǎng)也很全面,這個看你們自己的意愿。”
“母乳,我們母乳。”閆母看著昭凝道:“昭凝生旭旭的時候奶水就足的很,我們曦曦也喝母乳,媽每天都給你做營養(yǎng)餐下奶。”
這話題引的房間里的楊老板和端端有點尷尬,王昭凝忍笑提醒:“媽,先別說這些?!?/p>
閆母一愣,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哎呦,真對不住。”
楊老板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病房門被人輕輕敲了敲,而后就看見一個帶著金絲框眼鏡、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jìn)來。
見到那人沈慈不由的一愣。
是他?
昨天在走廊和自己撞到一起的那個人,不過昨天對方穿的是便裝,今天則是醫(yī)生才會穿的白大褂。
“高醫(yī)生?!毙∽o(hù)士見到對方連忙露出甜甜的笑容打招呼,眼睛里的光都更亮了。
高湛點了點頭,沒有去看屋里的任何一個人,而是直接將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王昭凝:“產(chǎn)婦今天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王昭凝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精神挺好的,昨晚睡的也好?!?/p>
高湛在本子上勾了兩下,然后走到病床前示意王昭凝把被子掀開。
只見他抬手在王昭凝腹部的幾個位置輕輕的按了按:“有痛感嗎?”
“有一點。”
“沒什么大問題,也沒有結(jié)塊,痛感輕微,產(chǎn)后這一周最為關(guān)鍵,好好修養(yǎng)爭取對身體的傷害降到最低。”
說著,高湛抬手幫王昭凝蓋好被子。
閆母在一旁看著高湛那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還有他剛剛和王昭凝的舉止接觸,腦海里瞬間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