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的脾氣向來一點就著,別人在她面前是什么樣的貨色,她就還以對方什么樣的臉色。
只不過現(xiàn)場嘈雜,背景音樂的聲音有些大,她的話也只局限于周圍的半張桌子。
可即便如此,也足夠讓聽見的人驚掉下巴了。
那可是「彩彩欲」啊!
場場直播的流水都在幾百元以上,直播間的大哥多如牛毛!
像今天這樣的品牌活動,她或許還上不了明星的桌,可在網(wǎng)紅的桌上必然是穩(wěn)坐「C位」的!
“你、你說什么?”
那助理平日里狐假虎威慣了,仗著「彩彩欲」如今第一女主播的身份經(jīng)常對工作人員頤指氣使,那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網(wǎng)紅他更是不放在眼里的。
所以當(dāng)聽見霹靂的話時,他自己也愣住了,一臉的難以置信!
霹靂自然不會真的在這種場合跟別人動手,當(dāng)下也懶得理會對方,只隨口道:“工作人員安排我坐在這兒的,你去找工作人員說?!?/p>
言罷便將頭轉(zhuǎn)向一邊,拿起酒杯又旁若無人的喝了起來。
「彩彩欲」眼睛微瞪,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如此輕視,難道對方?jīng)]有認(rèn)出自己來?
周遭其他落座的網(wǎng)紅也是完全傻眼,誰也沒有想到「抖抖」一姐有一天會在這種事情上吃癟。
但這個女生剛剛確實是被工作人員親自引過來入座的,他們也都看見了,雖然大家也都不認(rèn)識這個女生,但對方確實并沒有強(qiáng)行霸占這個位置。
“彩彩姐,要不你坐我們旁邊吧,這里還有位置呢。”
這時,旁邊有人忍不住開口相邀,聽語氣顯然是和「彩彩欲」相熟的人,也是怕她沒有位置坐會尷尬。
可她又怎么甘心坐到邊邊角角去?
當(dāng)下連忙給助理遞了個眼色。
助理見狀語氣更加強(qiáng)硬了起來:“這里是我們彩彩的位置,你如果再不讓開,我就叫安保了!”
霹靂端著酒杯,聞言面色一凜,而后只見她放下酒杯緩緩的站起身來,高挑的身高配上高跟鞋,起身后竟是比面前的男助理還要高上一些。
那助理還以為面前的人是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要起身讓位置呢,當(dāng)即不禁得意的冷哼一聲輕哧道:“下次記得擺正自己的身份,真以為這種場合的位置是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的?”
結(jié)果,霹靂站起來后,又面無表情的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坐了回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
助理眼睛一瞪,語氣不滿的質(zhì)問道。
只見霹靂揚(yáng)唇輕蔑一笑:“意思就是,我就是要坐這里。”
“你……”
對方一時語塞,抬了抬手似是想動手把霹靂給架起來,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行,你等著,我看你還能在這里坐多久?!?/p>
那助理惡狠狠的說完,轉(zhuǎn)頭對自己主子又換上另一副嘴臉:“彩彩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找工作人員。”
面對面的看大戲,也是讓這桌的網(wǎng)紅們爽到了,因為都是看戲不嫌事兒大的主。
有幾人還彼此交換了一個「好精彩」的眼神,因為多數(shù)人都不喜歡「彩彩欲」這個所謂的行業(yè)一姐。
只是從沒有人敢真的表現(xiàn)出來,最多也就是不來往。
沒想到今天會親眼看見這樣的事兒,而且坐在位置上的那個女生氣場好強(qiáng),面對「彩彩欲」和那個狗腿子助理也是絲毫不懼,甚至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一樣。
到底哪里來的神仙?
「彩彩欲」也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當(dāng)下「孤立無援」的就一步不挪的杵在那個座位旁邊,似是今天不坐這里絕對不罷休的架勢。
于她而言,「C位」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在網(wǎng)紅桌上,今天這個位置要是隨隨便便就讓了,那以后誰還把她這個一姐放在眼里?
很快,工作人員就來了。
“就是她,占了彩彩的位置,你們趕緊處理一下!”
那助理伸手指向霹靂,語氣十分的輕蔑嫌棄,仿若霹靂是個多么礙眼的東西一樣。
然而還沒等工作人員反應(yīng),霹靂突然伸出手一把擒住了那助理的手腕,拇指微微一用力就讓對方疼的痛呼出聲。
“啊——”
那痛感從手腕處蔓延至全身,瞬間卸下了他身體里的力氣,整個人身子一歪,隨著霹靂的手松開,那助理竟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額頭亦有冷汗?jié)B出。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露出鄙夷神色,都覺得此人是在裝模作樣故意碰瓷,一個女生力氣再大能有多大?
他這反應(yīng)也太夸張了。
就連「彩彩欲」也覺得助理演的有點過了,尷尬的給他遞眼色讓其趕緊站起來。
霹靂慢悠悠的開口道:“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p>
那助理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抬起頭再看向霹靂時眼底的情緒全然變了,只余恐懼。
原來她的那句「略懂些拳腳」并不是在開玩笑。
工作人員見狀連忙上前了解情況,因為這種晚宴邀請的人都是有請柬才能入場的,所以位置都是提前就安排好的,對應(yīng)位置都有名牌,這樣也不會出現(xiàn)坐錯的情況。
可偏偏就是這個位置上沒有名牌!
工作人員也懵了,因為助理找來的這個工作人員并不是剛剛引霹靂過來的那個工作人員。
他看了看霹靂,又看了看「彩彩欲」,很明顯他認(rèn)識「彩彩欲」,但對于霹靂卻完全陌生。
“要不這樣?我再給您調(diào)一個位置?”
工作人員態(tài)度尚可,試探著問了一句。
只是他這句問的不是「彩彩欲」,而是霹靂!
「彩彩欲」聞言臉上的神色頓時挑釁起來,仿若是在說:「剛剛讓你讓你不讓,現(xiàn)在被強(qiáng)制調(diào)換位置不是更丟人現(xiàn)眼?」
可霹靂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她一動不動的定在位置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工作人員反問:“給我調(diào)換座位的理由是?”
“當(dāng)然是你坐了不屬于你的位置,你坐了別人的位置!”那助理手腕上的痛還未消,就算恐懼也還是要為主狂吠。
霹靂側(cè)頭看他:“怎么?你們是提前在這個位置上撒了泡尿,安邦建國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