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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幫我~

這是圣上為了兒子特地三顧茅廬,求一位歸隱叫做葛老的神醫(yī)進(jìn)太醫(yī)院做的。


父親眠淺,時常犯頭疼,是老毛病了,等閑安神香起不了作用。


魏昭便請應(yīng)扶硯允些給他。


可他沒想到,只有一顆。


不過,有時候應(yīng)扶硯的確挺摳的。


魏昭沒多想。


他過來涼亭也是為了等應(yīng)扶硯那邊派人送藥來。一早就吩咐管家,藥到了送到此處。


在他打開藥盒時,杳杳就蹙眉抬頭看他。


想說什么,然后忍住了。


女眷招待有寧素嬋,男客則有小叔。


魏封行犯頭疼,早早回了書房。


魏昭走出去,招來魏家軍,讓他送到順國公那里。這才重新回涼亭在杳杳對面坐下。


魏昭言簡意賅,抬手:“還我?!?/p>

杳杳就不是很想。


她又無賴慣了。


這個貓不像貓的東西,她也想擁有。


杳杳:“你喊一聲,看看它應(yīng)嗎?”


魏昭要張嘴。


杳杳不擼了,一把捂住伏猛的嘴。


魏昭:……


服了,真的。


“世子!”


這時候管家匆匆入內(nèi)。許是走的急了,聲音都帶著喘。


等到后,他稍稍平息下呼吸。


魏昭納悶:“可是有什么事?”


“太子身邊的小公公送來了藥丸,老奴不敢耽擱,便給您送來了?!?/p>

說著,他雙手奉上。


魏昭:?


他倏然看過去。


是熟悉的鎏金纏枝蓮紋瓷盒。


這是應(yīng)扶硯送的,那剛剛是什么?


魏昭破天荒的宕機(jī),緩慢看向涼亭的杳杳。


杳杳矜持承認(rèn):“我的?!?/p>

“剛剛為何不說?”


杳杳就很納悶。


她不理解。


明明損失的是他,魏昭白拿,怎么還好意思責(zé)問她?


“我本來想制止的?!?/p>

杳杳對不給她抄書的人很大聲,理由充沛。


“我就是要讓你看看,大度不計較得失的人,是怎么樣的?!?/p>

杳杳:“你現(xiàn)在不羞愧嗎?”


魏昭:……


他一時間竟反駁不了。


魏昭:“你那藥……是什么?”


杳杳無辜臉:“我不知道?!?/p>

魏昭:?


杳杳老實(shí)告知:“沈枝意給我的?!?/p>

她想了想補(bǔ)充。


“沈枝意從蕭懷言那里偷來的。”


可見昂貴!不可多得!


蕭懷言?


也沒聽他身上有病有痛。


等等。


魏昭站定,某段記憶傾瀉而出。


——“我從皇宮偷出來的藥!”


——“魏昭!”


——“這是給你的?。 ?/p>

那藥……他扔了,蕭懷言又給撿了回來。


——“我給你存著,總有用到的一日?!?/p>

如今想來,那藥丸和剛剛看到的,以及應(yīng)扶硯吃的都很像。


也就是他如今不通醫(yī)術(shù),分辨不出來藥丸味道的差異。


杳杳目睹向來云淡風(fēng)輕的魏昭臉色一變再變。


身形如風(fēng),消失在她眼前。


可魏昭還是遲了一步,他前腳入書房。


“父親!”


可阻攔的話不曾說出口,魏封行已仰頸咽下。


魏封行還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溫潤,見是他,眉眼閃過意外。


“放心,你給的藥,父親吃了?!?/p>

魏昭:……


就是吃了才不放心。


魏封行溫聲:“藥味有些怪,竟是入口即化,我兒一番孝心,必然有用?!?/p>

魏昭:……


很好,吐不出來了。


托杳杳的福,向來行事穩(wěn)妥的魏昭眼前一黑。


魏封行:“怎么這般行事匆匆?”


“可是有什么事,要同父親說的?”


魏昭:……


他很艱難吐出兩字。


“沒有。”


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離開的時候卻是頭重腳輕的。


魏昭的異常,魏封遠(yuǎn)看在眼里,意外:“倒是難得有了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朝氣?!?/p>

————


寧素嬋正招待女眷,身上的氣度不可忽視。


婢女端著瓜果,每個席位擺放的角度就連捧茶時手指該屈幾度,都是有講究的。


絲竹盈耳,珍饈輪轉(zhuǎn),這些背后,是整座府邸筋骨里透出的規(guī)矩。


寧素嬋執(zhí)盞時腕間玉鐲紋絲不響,唇邊的笑意深淺都似用宮里的規(guī)矩尺量過。


寧國侯夫人正和她說話。


“婆母本想著也來的,可你也知曉,她身子骨向來不好,怕過來你見了又得多一份操心?!?/p>

寧素嬋:“等今日過后,我回去看看母親?!?/p>

“你去了可不夠?!?/p>

寧國侯夫人:“婆母還惦記姑爺呢。”


怎么能不惦記?


魏封行這個姑爺,寧老夫人是格外滿意的。


可……


女兒自幼被接入宮中,將規(guī)矩刻在了骨子里。


那時候皇權(quán)壓著,寧國侯府沒得選。她便是想見,都見不到。


后來和皇室的婚約取消,寧素嬋才得以回寧國侯府??伤缇捅辉藉B(yǎng)成了不喜不悲的活死人,便是和家里人都難以親近。


雖說嫁進(jìn)魏家后,在魏封行的周到體貼下,也有了不少變化。


面上帶笑了,身上也有了活氣,連歸之也都那么大了


可寧老夫人貪心,瞅著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總是缺了什么,她著實(shí)著急。


寧素嬋淡聲應(yīng)下:“回頭我便和他提?!?/p>

“主母?!?/p>

順國公身邊伺候的小廝匆匆而至。


“國公爺請您去書房一趟?!?/p>

寧素嬋聞言,微微蹙眉,眼里閃過憂色。


可別是頭疼的厲害。


“嫂嫂,我……”


“去吧?!?/p>

寧國侯夫人:“這邊我給你看著?!?/p>

寧素嬋抽身。


魏封行是什么人她清楚。


最是能忍。


寧素嬋越想越不放心。


她往日走路連鬢邊的金絲步搖都紋絲不動,穿過回廊時發(fā)間玉簪的流蘇第一次晃得凌亂,繡鞋甚至沾上了廊下的泥漬。


進(jìn)了書房,正要繞過屏風(fēng)。


“把門關(guān)了?!?/p>

是魏封行的聲音。


不似以往的溫和,甚至呼吸不暢。


寧素嬋關(guān)門后,就見他靠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緊攥著青瓷茶盞,骨節(jié)發(fā)白,仿佛要將那涼意生生按進(jìn)血脈里。


她快步靠近,還未來得及出聲,便忽覺腕上一緊。


椅中強(qiáng)忍藥性的男人,倏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發(fā)疼。


寧素嬋不妨,被他拽入懷中,跌坐在他腿上。


魏封行額前碎發(fā)被薄汗浸濕,貼在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肌膚上


分明是情動的模樣。


寧素嬋驚:“你……”


魏封行嗓音的啞得像是被砂紙磨。


“素嬋。”


他滾燙的唇落過去。


“幫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