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貴慘叫著翻滾著,他的身體在地面上不停地摩擦、碰撞,原本整潔的衣衫瞬間變得臟兮兮的,頭發(fā)也散亂開來,臉上、手上全是泥土,瞬間就成了個泥猴子。
那狼狽的模樣,與之前坐在豪車中趾高氣昂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熊戰(zhàn)不再管這貨,他拿起對講機,目光堅定地喊道:“立刻行動,清理現(xiàn)場!”
那聲音沉穩(wěn)有力,仿佛吹響了戰(zhàn)斗的號角。
一輛輛車里跳下大漢,他們?nèi)缤?xùn)練有素的士兵,迅速而有序地行動起來。
有人如猛虎般沖向那些保鏢,三兩下就將他們制服在地。
有人則齊心協(xié)力,將那些橫七豎八的車輛挪開,他們的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很快,這片原本混亂不堪的地方就被清理出一個巨大的空場子。
王新貴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他發(fā)現(xiàn)竟然沒人管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
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如同一只偷腥得逞的老鼠,偷偷向邊緣地帶爬行,心里想著只要逃出此地,就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就在此時,清脆的馬蹄聲響起,打破了夜的寂靜。
那馬蹄聲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催命符,讓王新貴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兩匹高頭大馬緩緩來到了王新貴面前,馬身上的騎士威風(fēng)凜凜,宛如戰(zhàn)神降臨。
這貨趴在地上,緩緩抬起頭,當(dāng)他看清馬上的騎士時,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他的眼睛瞪大,嘴巴張開,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沒死!”王新貴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張震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王新貴,哈哈笑道。
“是,我沒死,不過你要死了,死定了!”那笑聲在夜空中回蕩,卻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話音未落,他從鞍子上摘下了弓箭,遞給身旁的騎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靶∈澹撃銏蟪鹧┖蘖?!”
姜紹業(yè)伸手接過弓箭,仰天哈哈一陣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壓抑已久的憤怒和暢快。
然后他冷冷地看著地上的王新貴,眼神中仿佛藏著無盡的怒火。
“小子,今兒給你個機會,快點跑,只要你跑出我的視野,就饒你一命!”
姜紹業(yè)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王新貴突然像是腳下裝了彈簧一樣,猛然跳起,他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不顧一切地向著黑夜之中的山林狂奔而去。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如此狼狽,如此渺小。
姜紹業(yè)嘴角上挑露出戲謔的笑容,他緩緩策馬緊緊追在王新貴身后。
他還不停地喊道:“快點,快點啊,我放箭了......”
那聲音在山林中回蕩,仿佛是在玩弄著手中的獵物。
張震看著這一出鬧劇,緩緩搖頭。
他翻身下馬,動作優(yōu)雅而從容,來到了吉普車前。
“走吧,此間事了!”張震的聲音平淡而又堅定。
熊戰(zhàn)親自開車,車輛發(fā)動發(fā)出陣陣轟鳴,仿佛是在訴說著這場戰(zhàn)斗的勝利。
下一刻,車輛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消失在了此地,只留下一片寂靜的夜空和那漸漸遠去的馬蹄聲。
張震坐在車內(nèi),拿起了衛(wèi)星電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
他撥通了土龜?shù)奶柎a,靜靜地等待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他沉聲說道:“土龜,任務(wù)圓滿結(jié)束,辛苦你了。
在我辦公桌抽屜里,有件東西,麻煩你把它交給趙魯生!”
那聲音雖然平靜,但卻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土龜驚呼道,“老板,你難道不回來了?”
張震哈哈笑道,“該做的我都做了,將來一切看你們了,有緣再見!”
土龜還想說什么,電話里卻傳來了盲音。
熊戰(zhàn)熟練地開著車,扭頭問道,“老板,咱們?nèi)ツ膬???/p>
張震道,“天下之大,什么地方都可以!”
熊戰(zhàn)笑道,“那咱們?nèi)サ叵掳桑腋杏X還有很大的世界等著咱們?nèi)フ鞣?!?/p>
張震指著天上點點繁星道,“將來咱們的目標(biāo)是星辰大海!”
......
六盤山的山谷,靜謐得近乎詭異。
齊老帶著考察隊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山林間跋涉,四周古木參天,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卻驅(qū)不散這山谷深處的陰森。
作為一位癡迷于歷史考古的學(xué)者,多年來一直在追尋成吉思汗陵的下落,這趟六盤山之行,是他最后的希望。
腳下的土地開始變得松軟,齊老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蹲下身,扒開表層的落葉和腐殖土,手指觸碰到一塊堅硬的石板,心頭猛地一震。
他顧不上臟,雙手瘋狂地刨著土,石板逐漸露出全貌,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古老的蒙古文字。
“難道......真的在這里?”
齊老低聲自語,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跟著這些符號,咱們肯定能再找到線索!”齊老滿臉興奮的為隊員們打著氣。
然而就在他們追隨石板上的符號前行半晌后,卻發(fā)現(xiàn)面前一道深谷攔住了去路。
齊老焦急的看著深不見底的山谷,不停地小聲嘟囔,“哎,必須想辦法過去啊,哎,要是張震在這里就好了!”
就在此時,天空仿佛陰了下來,眾人一起抬頭看去。
片刻間一陣陣發(fā)動機的轟鳴仿佛從天而降,緊接著一架巨大的直升飛機,緩緩從他們頭上飛過。
齊老仰起頭忽然發(fā)現(xiàn),直升飛機敞開的機艙口,露出了張震的笑臉。
“張震!”齊老激動地大喊出聲,眼中滿是驚喜與難以置信,他朝著直升機拼命揮手。
張震在機艙口也看到了齊老那熟悉又略顯疲憊的身影,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他大聲回應(yīng)道。
“老師,我可算趕上了!這山谷可沒難住我吧?!?/p>
說著,他命令駕駛員操控著直升機,緩緩降低高度,在合適的位置穩(wěn)穩(wěn)降落。
直升機的螺旋槳帶起一陣氣流,吹得眾人頭發(fā)和衣角紛紛揚起,但沒人在意這些。
張震從機艙里跳了下來,幾步就跑到齊老面前,給了齊老一個結(jié)實的擁抱,笑道。
“老師,您身體還硬朗?這些日子我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