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們暫退!”張震猛地嘶吼一聲,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回蕩,帶著一絲決然和緊張。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果敢,緊緊盯著眼前那只巨大無比的螳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順著臉頰滑落,卻渾然不覺。
他一邊大聲警告著二人,一邊微微側(cè)身,用目光示意他們盡快退開。
而他自己則迅速地蹲下身子,雙手在地面上急切地摸索著。
終于,他摸到了一截金屬管子,那冰冷的觸感透過掌心傳來,讓他稍稍鎮(zhèn)定了一些。
他緊緊握住這根金屬管子,站起身來,身形如標槍般挺直。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像是投擲標槍的運動員一般,雙腳穩(wěn)穩(wěn)地扎在地上,運起全身的內(nèi)力。
他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臉上的神情越發(fā)凝重,眼神中燃燒著一股熾熱的火焰,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徹底消滅。
隨著一聲爆喝,他奮力將管子狠狠投向巨大螳螂的腦袋。
金屬管子在內(nèi)力的加持之下,宛如強弓勁弩發(fā)射出的利箭一般,呼嘯著劃破空氣,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朝著螳螂疾馳而去。
噗,一聲響,那截金屬管子精準無誤地插入了螳螂的腦袋,仿佛給這個恐怖的巨獸釘上了一枚致命的釘子。
那只螳螂渾身劇烈地痙攣起來,每一處肌肉都在痛苦地扭曲著。
它身上數(shù)不清的黃綠色液體,如同噴泉一般從每一處傷口迸濺而出,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那黏稠的液體順著螳螂的身軀緩緩流淌,滴落在地面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張震的臉色沒有絲毫放松,依舊緊繃著。
他急忙伸出一只手,緊緊拉住白衣女子的手臂,另一只手奮力向后一揮,帶著她快速地向后幾步,躲在了一座巨大罐子后面。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罐子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螳螂,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片死寂的空間里突然響起了了塵的聲音。
“好像是沒動靜了,師弟,再給它一下看看!”了塵的聲音帶著一絲謹慎,卻又透著些許期待。
張震緩緩地從金屬罐子后面探出頭來,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前方的情況,發(fā)現(xiàn)那個巨型螳螂果真沒了動靜,宛如一座僵硬的雕像矗立在那里。
為了以防萬一,他按照了塵所說,再次彎下身子,在地上仔細地尋找著合適的武器。
終于,他找到了一片金屬碎片,那碎片在昏黃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張震緊緊握住這片金屬碎片,像是投擲鐵餅的運動員一樣,身體微微旋轉(zhuǎn),借助慣性的力量,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將鐵皮砸了過去。
嘭一聲悶響,這塊鐵皮如同砍刀一般,鋒利地砍在了螳螂臉上,將一大塊甲殼硬生生地砍了下來。
大量黃綠色的液體再次噴涌而出,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灑落在周圍的地面上。
然而,那只螳螂?yún)s再也不動分毫,仿佛已經(jīng)被徹底擊敗,生命的火花在這一刻徹底熄滅。
“師兄,你們沒受傷吧?”張震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關(guān)切,他的目光在四人之間快速掃過,最終定格在了上官野和了塵身上。
上官野緩緩伸出手臂,那些劃痕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然清晰可見,傷口深可見骨,仿佛能看見血肉之下跳動的筋脈。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毅,仿佛這些傷痛對他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考驗。
了塵則是體無完膚,衣衫破碎,露出了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然而,他的神情卻異常平靜,仿佛這些傷口并不存在于他的身上。
對于他們這樣的高手來說,皮肉之傷確實不算什么,但張震知道,他們所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一定異常慘烈。
張震沒有再多說什么廢話,他的手指迅速而準確地從醫(yī)藥包中取出銀針,開始為二人細心處理傷口。
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每一個針腳都恰到好處,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精密的手術(shù)。
在張震的細心治療下,上官野和了塵的傷口逐漸得到了緩解。
他們斷斷續(xù)續(xù)地訴說著之前的經(jīng)歷,張震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心中漸漸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了塵在炸開地板之后,自己也不慎被裂開的縫隙陷了進去。
他落地之后,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光線從上方透下來。
他正要尋找出路,卻突然遇到了那只大螳螂。
那家伙刀槍不入,了塵又手無寸鐵,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他身上到處都是被螳螂劃傷的傷口。
幸虧此時上官野及時跳下來支援,二人合力也不是那家伙的對手。
他們只能利用這里的金屬罐子和管道作為掩護,與螳螂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周旋。
就在他們以為無處可逃之際,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一具干尸。
那尸體躺在角落里,面容扭曲,顯然死狀極慘。
他們仔細搜索了一番,竟然從尸體上找到了一枚戰(zhàn)術(shù)手雷。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們也知道,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了。
于是,他們豁出去了,在狹小的空間里引爆了手雷。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整個空間都仿佛顫抖了一下。
萬幸的是,他們并沒有受傷,而那只螳螂?yún)s被炸成了重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張震聽完他們的訴說,心中也是一陣后怕。
他深知,這次能夠全身而退,已經(jīng)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他幫二人暫時處理好了傷口,然后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說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咱們必須找到出路。
你們先原地休息一會兒,我去找點武器來!”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后面會遇到什么怪物,只能是盡量武裝起來。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白衣女子。
只見她靜靜地站在那個被炸破的罐子前,目光深邃地看著什么。
張震的眉頭緊鎖,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如同陰云般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