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你簡直是在做夢!”他猛地跳起身,軍刀刀柄撞在茶幾上發(fā)出悶響。
\"那些船的核反應(yīng)堆早被拆除,蒸汽輪機(jī)成了廢鐵,就算把克里姆林宮賣了,也湊不齊重啟的零件!\"
他揮舞著手臂,漲紅的臉上青筋暴起。
張震卻不慌不忙地摸出煙盒,火苗照亮他嘴角玩味的笑意:\"我聽說一句話,在螺絲國,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話音未落,一個暗紅色絲絨袋劃過半空,精準(zhǔn)落在伊布斯基腳邊。
清脆的撞擊聲清脆悅耳,驚得這位少將手忙腳亂地彎腰拾起。
當(dāng)袋口的金絲結(jié)被扯開,數(shù)十顆鴿血紅鉆石傾瀉而出,在水晶吊燈下折射出驚心動魄的光芒。
伊布斯基的呼吸瞬間停滯,顫抖的手指幾乎抓不住絲絨袋?!拔业纳系?.....\"
他喃喃自語,聲音里帶著哭腔,”你從哪里搞到這么多......\"
他猛地抬頭,金色瞳孔里燃燒著貪婪與震驚,\"難道你找到了傳說中的西伯利亞鉆石礦?\"
張震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死死盯著伊布斯基,一字一頓道。
“少廢話,拿著這些鉆石去辦事。
要是辦不成,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明天就能登上《真理報》的頭版頭條。”
他說話時周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場,像是隨時會爆發(fā)的火山。
伊布斯基抬眼望去,對上張震毫無溫度的目光,那眼神里沒有半點(diǎn)玩笑的意味。
他只覺背后瞬間滲出冷汗,細(xì)密的汗珠順著脊梁骨往下滑,浸透了軍裝襯衫。
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連吞咽口水都變得艱難。
就在氣氛壓抑到極點(diǎn)時,張震突然嘴角上揚(yáng),露出一抹帶著蠱惑的笑容。
“但要是事情辦得漂亮,我再送你十顆鴿子蛋大的鉆石,保你后半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就算你將來想當(dāng)艦隊總司令,也不是不能商量。”
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陽,卻讓伊布斯基更加心驚,因?yàn)樗?,這背后藏著的是更為狠厲的算計。
聽到未來的艦隊司令,他不由得有些心動。
伊布斯基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斷滾落的汗珠,目光呆滯地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
港口的燈光在夜色中明明滅滅,海風(fēng)拍打著玻璃發(fā)出嗚咽聲,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重重一跺腳,像是終于下定決心:“行!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我叔叔,但愿能滿足你的要求!”
“不是但愿,是必須!”張震猛地向前一步,周身的壓迫感更甚,“我要的是萬無一失,聽明白了嗎?”
待伊布斯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張震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掏出手機(jī),熟練地?fù)芡ǔ粼频奶柎a。
電話剛接通,張震就甜甜的叫了一聲阿姨好。
聽筒里就傳來甜美的聲音:“嘻嘻,乖,這是誰家的孩子?”
那俏皮的語調(diào)讓張震一愣,瞬間反應(yīng)過來:“姜曉琀,你這小丫頭,又來占我便宜!”
“說正經(jīng)的,你現(xiàn)在安全了嗎?我和媽媽都擔(dān)心死了!”姜曉琀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關(guān)切。
張震心頭一暖,語氣也柔和下來:“我已經(jīng)到沃斯托克城了,別擔(dān)心。
我很快就能啟程去米國,不過現(xiàn)在有件事,得和楚阿姨商量商量?!?/p>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窣聲,緊接著,楚若云溫柔又帶著擔(dān)憂的聲音響起。
“張震,我們天天都惦記著你,我爸還總問你什么時候能到。
你在俄羅斯一定要小心,那邊魚龍混雜的,盡早想辦法過來?!?/p>
楚若云絮絮叨叨的叮囑,像極了家人的關(guān)懷,讓張震心里泛起陣陣暖意。
他笑著回應(yīng):“阿姨您放心,我打電話就是為這事。我想請您幫個忙,能不能出面幫我買下幾條船......”
掛斷電話的瞬間,張震將手機(jī)隨手拋在雕花紅木桌上,金屬外殼與桌面相撞發(fā)出清脆聲響。
他舒展著僵硬的肩背,骨節(jié)發(fā)出一連串細(xì)微的脆響。
緩步走到落地窗前,指尖拂過冰涼的玻璃,卻在觸及一片銀白時驟然停頓——不知何時,窗外已飄起了鵝毛大雪。
路燈昏黃的光暈里,雪花如破碎的月光簌簌墜落,將沃斯托克城的街道染成朦朧的銀白色。
十一月的寒風(fēng)裹挾著冰粒拍打窗欞,在玻璃上劃出蜿蜒的水痕。
張震望著這冰天雪地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對于這座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城市而言,這場雪來得恰到好處。
他摩挲著下頜,目光在紛飛的雪幕中逐漸變得銳利。
楚若云的承諾解決了資金和船只交易的難題,但想要讓三艘航母真正動起來,還需要無數(shù)雙手推動龐大的戰(zhàn)爭機(jī)器。
沉吟片刻后,他抓起電話,聽筒里的電流聲與窗外呼嘯的風(fēng)聲交織,很快接通了橫跨歐亞大陸的另一端。
\"老板!我剛到西德,這邊的分行......\"
錢酷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卻被張震的話驟然打斷。
\"我要組建一個航母編隊。\"
張震的聲音低沉而篤定,如同在宣示一場即將拉開帷幕的戰(zhàn)爭。
電話那頭陷入死寂,過了許久才傳來錢酷急促的呼吸聲。
\"需要多少資金?總行和幾個分行能抽調(diào)二十億美刀,要是啟動融資......\"
\"預(yù)留十億就夠,我去米國也許能用到。\"
張震望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雪,雪片在路燈下盤旋成銀色漩渦。
\"你幫我在歐洲招募頂尖的航母專家。
要那些被西德排擠的、在研究所坐冷板凳的,只要有真本事,不惜代價挖過來......\"
掛斷錢酷的電話,張震按下內(nèi)線呼叫鈴。
沒過多久,王恭璋推門而入,皮靴上還沾著港口的積雪。
\"師弟,剛到地方不歇口氣?\"
他笑著打趣,卻在對上張震的眼神時突然噤聲——那雙眼中跳動的火焰,比窗外的暴雪更加熾熱。
\"師兄,這次事態(tài)比想象中更棘手。\"
張震將一份文件推到桌前,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近期的情報。
\"這次我在國內(nèi)惹的事比較大,安全防線必須立刻加固。
另外,明天開始大規(guī)模招募船員,重點(diǎn)尋找有航母操作經(jīng)驗(yàn)的人。\"
他頓了頓,指尖重重敲在文件上,\"待遇翻倍,條件放寬,就算是剛從海軍退役的酒鬼,只要技術(shù)過硬,都給我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