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囑咐他們,所有的調(diào)動和布置,必須隱秘到極致。
因為對方心思細膩謀定后動,絕對不是易于之輩,現(xiàn)在他們的一舉一動,很可能都被監(jiān)視。
一切行動都在暗中進行著,歐洲投資銀行暗流涌動起來,表面看著和平時一樣,其實內(nèi)部已經(jīng)繃緊了弦。
張震為了以防萬一,周日下午就沒離開銀行金庫,當(dāng)晚更是直接在里面打了地鋪。
他讓人找了個聽診器,時而貼在地板上聽地下的動靜,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這還是讓人無法徹底放心。
轉(zhuǎn)眼到了周一,距離交換日只剩下兩天時間了。
中午時分,錢酷拿著兩份職工資料來到張震辦公室。
“張總,這是我們審核過好幾遍,覺得可疑的兩個人?!?/p>
張震拿過資料隨意看了一眼,一個是前廳接待,一個是財務(wù)小會計,都不是重要人物。
但他們都能掌握不少銀行內(nèi)部信息,尤其是那個會計,可以知道資金情況。
張震沉聲道,“現(xiàn)在不能打草驚蛇,讓他們照舊,但是盡量避免他們得到更多的信息,下班后也要保證有人比他們走得晚?!?/p>
錢酷點頭答應(yīng)下來,又和張震聊了一些別的工作還有老家的事情。
就在此時,周向?qū)W來報告說,有位德國流亡親王來銀行想要抵押貸款三億。
眾人立刻打起了警惕。
這筆貸款要是在平時,絕對屬于天上掉餡餅的大業(yè)務(wù)。
但在此刻,卻顯得有點特別味道。
周向?qū)W遞給張震一張清單,上面是親王的抵押財產(chǎn)。
張震掃了一眼,竟然大多數(shù)都是歐洲的莊園、城堡、礦產(chǎn)、工廠,等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
周向?qū)W道,“財務(wù)初步估值超過了四億。”
價值四億的資產(chǎn),只貸款三億,這對于任何一家銀行來說,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
肯定被各大銀行搶破頭。
可這種好事竟然主動送上門,這就耐人回味了。
張震道,“既然是個熱餡餅,那就兜著,我不信還兜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他們使什么花招。
老周你和人家好好談,就當(dāng)做正常業(yè)務(wù)辦理,暗中留心點就行了。”
三人商量了一些細節(jié),這才結(jié)束了小會。
這天張震回到安妮絲莊園,已經(jīng)到了深夜時分。
安妮絲在后花園的涼亭里,為張震準備了豐盛的中式西餐宵夜,還特意開了一瓶五二年的紅酒。
“親愛的,危險解除了么?”
安妮絲親自給張震倒?jié)M杯,輕聲問道。
張震搖晃著杯中酒,看著鮮紅酒液在杯壁之中波濤翻滾,淡然笑道。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啊,黑云壓城城欲摧,我感覺這次要來個大的!而且絕對不是搶銀行這么簡單?!?/p>
安妮絲緊張的小臉通紅,“那你怎么辦,要不就暫停業(yè)務(wù),讓拓展的步伐稍微減緩一點。”
張震微微搖頭道,“我投入了將近二十億美刀,才有了現(xiàn)在的局面,難道僅僅是因為怕腥氣就不吃鮑魚了,開玩笑呢!”
安妮絲憂心忡忡,滿臉擔(dān)憂,“親愛的,那你要萬分小心,有什么事找我商量?!?/p>
張震呲牙道,“你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我心里有數(shù)?!?/p>
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在城市的另一邊,高大的白人手推輪椅,出現(xiàn)在一座大廈的天臺之上。
輪椅上沙比利盯著投資銀行方向看了許久,伸了個懶腰,仰天長嘆道。
“還有兩天,兩天之后,十五億美刀就是我的了?!?/p>
白人道,“老板,真的有十五億美刀么?”
沙比利桀桀怪笑道,“當(dāng)然,十五億只多不少!
我讓你準備的人準備好了么?”
白人連連點頭道,“準備好了,八個人,都是退役特種部隊,絕對行家,行動干凈麻利,我保證萬無一失。”
沙比利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我很滿意,這次完成之后,我給你百分之三十,隨便你安排?!?/p>
白人聲音都變了,不停地感謝、表忠心。
夜風(fēng)吹得沙比利衣衫獵獵作響,他捂嘴咳嗽道,“送我回房間,這里有點冷了?!?/p>
高大白人立刻,像是護送神像一樣,將輪椅緩緩?fù)苹亓舜髲B內(nèi)部。
回到一間豪華客房之后,白人告辭離去,幾個曼妙美女開始照顧沙比利。
然而這貨卻揮手讓眾人退下。
等房間里只剩下他自己的時候,才拿出一個儀器,到處掃描。
他確認沒有竊聽器之后,這才從輪椅上緩緩站起,有點不自然地走在房間里。
不一會兒他走到一扇白油漆木門前,輕輕敲響了那扇門。
一陣嘟嘟聲響后,房門開了,走出一人竟然是那位本就該死在賭船上的院長。
二人站在一起,眉眼、臉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此刻誰都能猜出來,他們是一對龍鳳胎。
沙比利輕聲說道,“姐姐,這次神給了我們最好的機會,拿下一大筆財富,然后就能完成咱們的夢想了。”
院長露出慈愛笑容道,“小弟,這兩年辛苦你了,不過這次全部借用的外面力量,你要多小心,萬一他們有一丁點異心......”
沙比利道,“咱們培養(yǎng)幾十年的人,說叛變還不都叛變了?
所以說還是雇人的好,干完活一拍兩散,誰都不認識誰。
風(fēng)險自然是有,不過盡在我掌控之中,大姐這幾天就要辛苦你一下了。
這是我的全部計劃......”
說著他將一張紙遞給了院長。
老女人默不作聲地接在手里,點了點頭。
沙比利擁抱了一下大姐,然后自己走進了那扇隱蔽的門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此刻安妮絲的莊園內(nèi),了塵正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到張震房間。
“我找到那些島國雜碎了?!?/p>
張震大喜,抬頭看向了塵。
“他們在哪兒呢?”
了塵道,“一個街區(qū)之外,租了個地下室,在挖下水道。
防守非常嚴密,我潛進去都差點被發(fā)現(xiàn)。
這些人從不出門,有人幫忙運送泥土和生活物資,看來是要干大事!”
張震呲牙道,“確實是要干大事,你帶我走一趟看看?!?/p>
了塵也不廢話,帶著張震來到小鬼子租的地下室街對面。
找了個距離不遠的餐館,二人坐在了靠窗的桌旁,隨便點了些東西,裝著看街景,實際上暗中觀察那個地方。
這真是有點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