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笑道,“那些錢從你們銀行匯出,到了他們的賬,只是賬面到了而已。
只有等結(jié)算日后,再進行補賬平賬,看看誰欠誰,最后一把結(jié)清。
如此說來,除非他們這家銀行,欠你們匯款行巨大的資金,否則那邊就要押送大量現(xiàn)金來巴黎。
他們交接的那天就是最佳時機!”
不等蒙面人說完,島國老者笑得嘴角都流哈喇子了。
只是眨眼間他恢復(fù)了那張比死人好看不了幾分的臉。
他咬牙說道,“沙比利,你瘋了,讓我們在巴黎市中心搶一家銀行,我們什么都沒有,是你瘋了,滾吧,道不同不相為謀!”
島國老者話音剛落,后面屏風閃出兩個武士打扮的人作勢就要送客。
然而沙比利一點都不怕,反而上前,拿起了老者的筷子,把盤子里的河豚魚片都扒拉自己嘴里大嚼起來。
武士要發(fā)作,卻被島國老者制止。
好半晌這貨才說道,“味道淡了點啊,缺點血腥味兒,老鬼,你和我合作,我給你八成利潤,而我只看個熱鬧就行了!”
島國老者看著自己的美食被別人吃光,臉色陰晴不定,許久之后才猛然揮手。
“來人,給客人上酒菜,再給我來一份。”
沙比利臉上露出笑容,心里暗罵,“張震,快一年了,老子終于有機會報仇雪恨了!”
很快豐盛的酒肴酒水擺上矮幾,沙比利那一份直接放在了輪椅的小板子上,正好方便他自己食用。
島國老者道,“沙先生,這次我們就算是合作搶回來十億美刀,可我鬼冢黑龍還是有些難解心頭之恨??!”
沙比利夾起了一片雪花紋理和牛,直接蘸著山葵醬塞嘴里,輕輕咀嚼幾下才慢悠悠說道。
“老鬼你別急,先搶了那些美刀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我們就發(fā)起擠兌潮。
不瞞你說,我已經(jīng)提前半個月開始布置了,讓很多手下去投資銀行存了錢。
你也抓緊調(diào)集一些手下,或者買通些當?shù)厝耍呐沦~戶上只存一法郎呢!
等到他們金庫空空如也的時候,我們?nèi)缟饺绯钡娜笋R就沖去投資銀行所有的營業(yè)點,讓他們上新聞,讓整個歐洲都知道,他們資金鏈斷了。”
鬼冢黑龍道,“這樣做,必須力度夠大才行,否則根本沖不斷他們的資金鏈,也就是說,咱們得存不少錢進去,才有一定作用?!?/p>
沙比利喝著清酒笑道,“我就是如此打算,只可惜啊,我是喪家之犬,拿不出多少錢,最多能出五千萬,感覺有點杯水車薪。”
鬼冢黑龍道,“錢算什么,我們島國人就是錢多,明天我讓人開戶,先存五億過去?!?/p>
張震如果聽到這話,絕對熱情地拉著這貨說,“哥們有空來京城一定說一聲,我請客?!?/p>
沙比利大笑道,“好,有了這五個億,絕對能把投資銀行擠兌垮了,然后咱們再以重要債權(quán)人的名義讓法院拍賣銀行,最后低價拿到手。
從此后你們黑龍會社,名下就多了一家規(guī)模巨大的投資銀行了?!?/p>
鬼冢黑龍仰天一陣長嘯,仿佛此刻已經(jīng)站在了銀行之巔,正是意氣風發(fā)揮斥方遒之時。
第二天張震這邊一切正常。
他穩(wěn)穩(wěn)在銀行坐到了下班,都睡了好幾覺,什么都沒發(fā)生,這下晚上肯定不用睡了。
臨下班之際,他接到了周向?qū)W的通知,說是今天新開戶增加了百分之五十。
這個數(shù)字相當可怕的,怎么會有這么多,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張震心里有點數(shù),假如不是統(tǒng)計錯位,那么就是有人在搗鬼打算在某個時間點上擠兌。
那么肯定還有一系列的事情推波助瀾才對。
只有到了臨界點,才會爆發(fā)最致命一擊。
他照常下班,照?;氐桨材萁z的城堡,過著童話故事中的那種和公主殿下的沒羞沒臊日子。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三天過去。
今天已經(jīng)是周六,按照規(guī)定,銀行每周是必須休息一天的。
所以張震的銀行選擇在了周日休息,那么今天就是周末,最后一天營業(yè)后要結(jié)賬,還要開總結(jié)會。
張震雖說聽不懂,但也選擇留下來,聽聽發(fā)生了什么。
第一個讓他有點頭皮發(fā)麻的就是,周向?qū)W的工作報告中提到,今天總部再次收到了超過五億美刀的匯款。
張震差點站起來,看向周向?qū)W,示意他仔細說說。
周向?qū)W道,“這筆錢是從島國匯到昨天新開的一個私人賬戶上的,戶主姓名,鬼冢黑龍!”
張震皺眉道,“查過這個人的底細嗎?”
周向?qū)W搖頭,“我會安排的!”
張震道,“多管齊下吧,查清楚這人,另外如果通過這個賬戶提現(xiàn)的話,那可一切都必須按照程序走,甚至故意延遲一下。”
周向?qū)W等人都明白,連連點頭。
張震交代的其他事情,也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銀行保衛(wèi)至少增加了百分之五十。
甚至連金庫內(nèi)部,都增加了一半的人員。
張震深知堡壘最薄弱的地方是內(nèi)部,擔心有人安插內(nèi)鬼進來,要求所有高管仔細地檢查一遍現(xiàn)有人員,而這些必須在交換日之前做完。
明天是周日,除了自動業(yè)務(wù),其它全部歇班。
所以張震他們走后,整個大廈就算是進入了密封狀態(tài)之中。
而此刻在另一個街區(qū),一棟公寓樓地下室內(nèi),卻正在展開一場忙碌。
許多人將大大小小工具,切割機、氣焊機、升降梯,等等東西走馬燈似的搬進了狹小的地下室內(nèi)。
在這間屋子里,靠墻站著一個白人男子,他面部棱角分明,渾身肌肉虬結(ji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白人指著墻壁上一幅畫,沉聲說道,“這是兩個街區(qū)廢棄污水系統(tǒng)圖紙,可以清晰地看到咱們腳下的管道,和投資銀行的管道......”
圖紙上已經(jīng)標注出了紅線,非常簡單,看似近在咫尺,其實大家都有數(shù),這是幾百米的距離,想要徹底打通這廢棄百年的下水道,難度可想而知。
等白人絮絮叨叨說完之后,那群黑衣人開始干活,仿佛流水線上的工人一樣,默不作聲,但行之有效效率極高。
很快地面就打開了,找到了那個下水道口,緊接著梯子下去,隨后是人和各種工具。
這些默不作聲的都是島國人,他們仿佛工蟻一樣執(zhí)行著命令,而毫無怨言。
幾個白人看后嘴角都流露出了一絲戲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