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應該只是普通的擦傷而已,但這人卻嚎的跟要死了一樣。
姜冬不耐煩扣了扣耳朵:“閉嘴,不然老子直接把你嘴打爛!”
這話一出,那人瞬間不敢嚎了,可憐兮兮的捂著臉看向為首的人:“熊哥,你,你要給我們做主?。 ?/p>
“你欠我錢,還打我的人這也就有點不講理了吧?”
熊哥臉色陰沉,不過站姿還有表情確實比剛才看著順眼多了。
姜冬臉上不解:“我欠你們錢?你們搞錯了吧?我都不認識你們,更沒見過你們?!?/p>
“你不認識我們,但他們你總認識了吧?!?/p>
熊哥讓開,露出身后的人。
看見那四個站的整整齊齊的人,姜冬一瞬間血壓都上來了!
杜冬華,魏蕤!還有他那個姥姥姥爺,又是他們!
之前他就是擔心他們惹事才把他們給趕走的,這怎么人都趕走了,還能給他惹事?。?/p>
或許是自知理虧,也有可能是察覺到了姜冬的火氣,他們一個個都低著腦袋不敢抬頭。
熊哥拿出一張印著紅手印的紙:“他們兩天前朝我借錢,本金加利息一共四十塊,并且說你有能力能幫他們還錢,姜冬掏錢吧?!?/p>
“我掏你媽!”姜冬火上來直接罵了一句:“他們自己借的錢就讓他們自己還去,過來找我干屁!他們借錢的時候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姜冬氣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媽的,借錢的時候想不起來我,現(xiàn)在還錢想起來我了!你們全他媽的是傻逼!”
“你說話客氣點,現(xiàn)在是你欠我們錢!”
“我欠你祖宗,這錢是我朝你們借的嗎,借條上的手印是我印的嗎,名字是我的嗎,就叫我還錢,我他媽的還你兩槍你要不要!”
姜冬氣得肝疼,腦袋都氣充血了,他直接舉槍。
嚇得那群人趕緊往后邊退:“你這人理智一點,他們是你的親戚,當初也是說跟你關系好,你能幫他們把這筆錢給還上,我們才借給他們的!”
“他們說我能上天你們信嗎!”這話他們不說還好,一說姜冬更生氣了:“別人說啥你們信啥,怎么你們腦子是擺件,還是專挑對你們好的信?”
姜冬對他們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他們大概也是第一回遇見這種情況,一臉憋屈樣。
“現(xiàn)在帶著他們離開我家,我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了,我絕對不可能替他們還錢!”
姜冬話剛說完,就見杜冬華竟然直接沖著他跪下來:“侄子,你救救我們,他們是黑社會,要是還不上錢,我們會被他們給打死的,你救救我們!”
魏蕤也跟著跪下來說著哀求的話。
之前對姜冬不吱聲的倆老人現(xiàn)在也哭的一臉凄慘,像是死了人一樣。
姜冬冷眼看著他們:“那跟我又有什么關系,你們借錢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現(xiàn)在從我家院子都給我滾出去!”
“小冬,你看在姥姥的份上就行行好,幫我們把錢還了吧,等回頭我們一定加倍還給你!”
“呵,說的好聽,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還欠我兩百塊多塊沒還呢?你們現(xiàn)在并且兩百多塊錢還上,我就救你們?!?/p>
姥姥不說話了,姜冬插著手站在旁邊,這時一直沒出聲的姥爺突然站起來,朝著屋里邊喊:“任春梅!閨女你出來,你救救你爹娘還有你哥,你再不出來我們就要被弄死,被看守看腳了!”
姜冬心一慌,趕緊撿起石頭扔到姥爺嘴里,同時陰森森看向熊哥:“我知道你們心里邊打的是什么主意,想著萬一他們說動我,就能拿到錢了,但是我告訴你,你做夢,現(xiàn)在你要是不幫我攔著他們,我就把你給崩了?!?/p>
熊哥擺出副無辜樣:“嘴長在別人身上,我怎么,??!”
沒等熊哥說完,姜冬一槍打在熊哥胳膊上:“三,二……”
數(shù)到一之前,熊哥流著汗瞪了姜冬一眼,但到底是慫了,趕緊把他們嘴給堵上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現(xiàn)在你們帶著人離開,也就不追究你們踹我家門的事了,不然你們還得留條腿再走!”
“媽的,你小子別太狂,小心我們回去搖人……”
姜冬直接把槍口瞄準說話的人,那人瞬間一聲都不敢吱了。
一個個又慫又不服氣,故意在院子里邊磨蹭了一會,眼睛偷摸看著屋里邊,一看就是盼著任春梅能從屋里邊出來呢。
幸好,屋門沒開,姜冬剛要松口氣,就見杜冬華突然使出牛勁掙脫開四周的人。
“任春梅,妹妹!你出來,你再不出來,哥哥就真的要死了,你忍心看著哥哥就這么沒命嗎!你出來!”
姜冬直接把槍口塞杜冬華嘴里:“我說了,我對你們沒什么感情,你要是那么想找死,我現(xiàn)在就可以成全你?!?/p>
杜冬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但很快他又一臉激動看向姜冬的身后。
姜冬不用回頭就知道,肯定是任春梅出來了。
杜冬華躲開嘴里邊的槍口:“妹妹,看在咱們這些年的情分上,你救我這一會!就這一會,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會再來麻煩你?!?/p>
“不會?呵,你現(xiàn)在不就是因為得寸進尺才敢去找黑社會借錢讓我還嗎?”
杜冬華就像看不見姜冬臉上的嘲諷,他直接朝著任春梅跪下了:“妹妹,哥哥這輩子沒求過你什么事,你就答應哥哥這一回好不好,你就答應我這一回!”
“你確實沒求過我娘什么事,但是你可求過我不少事,需要我跟你仔細說說嗎?”
姜冬看杜冬華的眼神越來越冷,心里的怒火一度要將理智燒滅,他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手,只是在嘴上嘲諷都要歸功于他的意志。
“兒子……”任春梅聲音很小,幾乎讓人聽不見,還帶著哭腔。
姜冬背對著任春梅,他一直沒敢回頭看,就怕看任春梅的表情,但現(xiàn)在光聽聲音也能腦補出任春梅現(xiàn)在的樣子了。
姜冬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任春梅的聲音陸陸續(xù)續(xù)從身后傳來:“兒子,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