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他們村子就在林子最東邊,距離挺遠他們走了一下午才到。
姜冬看見村子里的樣子,一時間說不出話,腦袋里邊就想到了一個詞:破敗。
遍地的荒蕪,草都不長了,林子最邊的樹木樹皮都被扒下去了,地上干的皸裂,細細的口子密密麻麻遍布在地上。
村子里也是寂靜,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見幾個人影。
跟任冬華他們村子的看不見人不同,這里沒有狼群的威脅但卻也看不見人影。
“我們這大旱,地根本種不起來,大家慢慢的就不愿意種了。”
“這附近的林子有野獸生活,那就一定有水源……”
“我們知道,但誰敢進林子啊?!?/p>
錢財臉上的笑更是苦澀,姜冬趕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可以幫你們找找水?!?/p>
這話一出,不只是錢財?shù)难劬α亮?,姜冬還感覺幾道灼熱的視線盯在他身上,他轉過頭一看是矮院墻后邊趴著兩個瘦巴巴的小孩。
姜冬試著朝他們打了聲招呼,倆小孩靦腆笑了一下很快蹲下去了。
“這倆孩子的父親就是當年進林子死的。”錢財?shù)吐曉诮呎f:“他們母親現(xiàn)在在外邊干活,他們是被爺爺奶奶帶著的?!?/p>
姜冬沒想到這背后還有這事,想到那倆小孩滿懷期待的樣,責任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錢財帶著他們往前走,路上穿過不少院子后,姜冬這才看見公社。
公社看著破破爛爛,甚至還沒有村里大多數(shù)房子好。
錢財帶著他們進到公社:“這兩天你們就先在這里住著,要是有啥不滿意就跟我說。”
“好?!?/p>
姜冬點點頭,回過頭就對上錢財一臉希望的目光。
“我們收拾一下,待會就進林子?!?/p>
“好,那你們慢慢休息,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錢財這才樂呵呵走出去。
李柱盯著錢叔的背影感慨:“這錢叔也真不容易。”
“確實,所以咱們快點歇歇腿進林子吧?!苯肫鸫蹇跊]皮的樹:“最好今晚打帶點肉回來,讓村里人吃上兩口?!?/p>
“好?!倍腰c頭坐在椅子上。
等他們休息好了,就收拾東西王林子里邊走了。
林子外邊一邊寂靜,連一點蚊蟲的聲音都聽不見,估計是能抓的都被抓起來吃了。
他們繼續(xù)往林子里邊走,走到終于能在地上看見綠色的時候,姜冬還沒來得及開心,一聲聲狗吠傳過來。
幾只野狗從四周鉆出,站在他們前面,發(fā)出威脅的低吼。
“看來這應該是野狗的地盤?!?/p>
姜冬試著往前走了一步,幾條野狗半點沒猶豫直接沖上來,張開嘴就咬。
他們開槍打死兩頭野狗,剩下的還沒調轉槍頭,野狗似乎就感覺到危險停下攻擊,看了他們一眼后,轉身跑了。
“估計是看之前來著的人好欺負,就感覺咱們也好欺負?!?/p>
說著,姜冬給槍上子彈追在野狗后頭,開槍解決掉剩下的野狗。
野狗不算太肥,看著干巴巴的,丁壯收回視線:“咱要不要去找找附近的野狗群?”
“不用,先去找牛羊豬,等找著了再來收拾他們。”
姜冬繼續(xù)往前走,但越往前走越不對勁,地上到處都是巨大的爪印,老鷹在他們頭頂盤旋著,不攻擊,也不飛下來,像是在等著什么。
“看來這地方野獸確實是多,大家都注意點?!?/p>
姜冬慢慢向前走,突然鷹叫聲從天上傳下來,姜冬沒猶豫立馬把匕首擲出去,刀尖精準穿透發(fā)出叫聲的老鷹。
老鷹落在地上,沒等姜冬過去撿,地面開始輕微的震動,奔跑聲伴隨著哼聲沖過來。
姜冬抬起頭就看見一頭帶血的野豬朝他死命跑,這速度已經不像是野豬能跑出來的速度了!
姜冬甚至來不及起身,那頭野豬就已經逼近他跟前。
丁壯他們趕忙朝著野豬開槍但無濟于事,最后姜冬還是被野豬給撞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五臟六腑都在疼,尤其是肚子。
“奶奶的,這野豬基因突變了?”姜冬說話都使不上勁捂著肚子踉蹌起身。
這時候野豬突然又朝著姜冬沖過來,姜冬連滾帶爬的往旁邊躲,還是被野豬踹了下胳膊,這才躲過去。
小命保住以后,姜冬沒起身,坐在地上朝著野豬開槍,連著幾槍下去,野豬終于扛不住倒在地上。
丁壯跟李柱跑上來,一人扶著一邊把姜冬從地上扶起來。
“這野豬到底是咋回事?”
“不知道,先看看野豬身上的傷吧。”
姜冬忍著疼,走到野豬跟前,俯下身剛要仔細看看野豬身上的傷,但身后又是一陣震動聲,這回不用回頭姜冬也知道是野豬了!
“媽的,今天野豬群辦比賽了?”
李柱罵罵咧咧拽著姜冬往旁邊躲,這時他們也才看清野豬的樣子,跟上一頭一樣,也是身上帶血受了傷,并且豬臉看上去十分驚恐。
連著兩頭野豬都這樣,姜冬看了眼野豬跑過來的方向,這樣他不得不懷疑里邊是不是有啥東西了。
正想著,剛才沖過去的野豬突然掉頭,又沖著姜冬他們沖過來。
距離進的根本來不及躲,姜冬只能先一把推開李柱跟丁壯,一個大跳,直接跳到樹上。
野豬撲空,一頭撞在樹上,沒等他們松口氣,野豬又朝著杜老頭跑過去了。
姜冬趕緊從樹上跳下來,撿槍開槍整個動作做完野豬甚至都沒碰到杜老頭。
野豬受傷動作停了一瞬間,李柱趕緊飛撲上去,帶著杜老頭躲開野豬。
丁壯同樣開槍,但槍子早就在第一頭野豬那消耗的差不多了,沒打幾槍,槍子就用光了。
見狀,姜冬跑到地上的老鷹附近,把匕首抽出來迎面沖向野豬。
在要被野豬撞到的一瞬間,他起身跳到野豬腦袋上,朝著野豬連捅幾刀。
野豬嚎叫著,不掙扎試圖把姜冬摔下去,姜冬死死抓著野豬皮不松手,繼續(xù)捅刀。
一直到姜冬手都酸了,野豬才倒下去,姜冬也跟著摔在地上,他爬起來:“杜叔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