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下去李曉芬看著都要氣吐血,嘴唇都變紫了,指著姜冬一看就是要說啥臟話。
姜冬怕再繼續(xù)下去給這老太太氣出好歹來,也不等她緩過勁來接著罵臟話,扛著獵物就走,走出老遠(yuǎn)才停下來。
李柱喘著氣手拄著膝蓋:“姜哥你這啥體格子,扛那么老多東西還能走著老快,我腿都搗騰得沒知覺了。”
姜冬想都沒想扯了一句:“我天生神力?!?/p>
“可拉倒吧。”
李柱湊到姜冬身邊,又說起剛才那事:“姜哥,你說欠爪子是在哪找的師傅教他?”
“咱村除了咱以外也沒打獵的,肯定是從其他地方找的唄?!?/p>
看的出來,這回李曉芬是下狠心讓姜樹林打獵。
“咱附近這幾個村子里邊打獵最出名的也就一個杜叔,最多在加個咱們?!睆堄懈T谂赃呅畔ⅲ骸澳抢咸粫钦伊藗€半吊子教姜樹林打獵吧?”
“誰知道呢,不過有人愿意教姜樹林也是好事,這樣李曉芬就不會去煩我娘了?!?/p>
不過要真找個了半吊子,那以后可就精彩了。
姜冬回家沒找著任春梅,他就先把東西放下自個去了生產(chǎn)隊。
推開門正好看見江嬸在,姜冬問了一嗓子:“江嬸,上個月到生產(chǎn)隊來的理發(fā)師傅還在不?”
這死冷天來理發(fā)的可不多,江嬸盯著姜冬頭發(fā)看了兩眼:“在呢,小姜你咋突然想著來理發(fā)?”
“害,這不倒霉嘛,打獵的時候讓老虎把頭發(fā)給薅了?!?/p>
姜冬低下腦袋給江嬸看自己被薅禿的頭發(fā)。
“哎呦!這這咋整成這樣,你等著,嬸子這就幫你去叫人?!?/p>
江嬸臉色跟那大鍋燉一樣,說擔(dān)心吧也有,但也差點憋不住笑,轉(zhuǎn)身小跑去找理發(fā)師傅了。
姜冬摸著腦袋坐在椅子上,沒一會理發(fā)師傅來了盯著他的腦門說:“這只能剪個寸頭,行不?”
“行?!?/p>
沒招,寸頭總比腦袋禿一塊好看吧。
師傅手起刀落,沒一會寸頭就剪出來了,姜冬手一摸真扎手啊。
給完錢,姜冬出了生產(chǎn)隊,小冷風(fēng)嗖嗖往頭頂上刮,路上碰見沈月看表情都差點沒敢認(rèn)他。
確定自己沒看錯后,沈月小跑到姜冬眼前:“你,你咋突然剪頭發(fā)了?”
“就,就突然想換個新發(fā)型了?!苯尚α藘陕?,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呢,你咋來著?”
“這不生產(chǎn)隊的小隊會計李姐到歲數(shù)了,過幾個月就要退休了,我想過來試試?!?/p>
應(yīng)聘會計啊,那這是好事!就是這會計李姐,姜冬聽著有點耳熟。
等送走了沈月,姜冬還在琢磨這個李姐,等到家門口終于想起來了!
上輩子李姐她老公進(jìn)山打獵,結(jié)果鉆進(jìn)了熊洞沒出來,被村里人找著的時候就剩骨頭了。
算算時間,大概也就是幾天后。
這是大事啊,不過姜冬跟李姐也不熟,要是現(xiàn)在去找她老公讓人家被打獵啥的,容易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姜冬盤算盤算,還是等當(dāng)天再說。
天一亮,姜冬就帶著另外兩人去找杜老頭,進(jìn)屋照常看見杜老頭給他兒子做復(fù)健。
杜老頭累的吭哧癟肚,杜望還跟昨天一樣像條死狗任由杜老頭擺弄。
姜冬看這樣也不知道說啥,只能上前搭把手。
全都整完了,杜老頭上外邊洗臉,姜冬跟出去就看見杜老頭在那唉聲嘆氣的。
“杜叔,你是不是還因為杜望發(fā)愁呢?”
“可不是,這小子不知道咋想的,他就躺在那啥也不做,這樣式的就算我每天給他復(fù)健個一百次,他也起不來啊?!?/p>
杜老頭把嘴唇翻出來給姜冬看:“你看我這急的嘴都起泡了,可那小子是一點行動都沒有?!?/p>
姜冬看見心里邊也不是滋味:“您別上火,等回頭我?guī)湍鷦駝袼??!?/p>
“哎,行,那我就拜托你了?!?/p>
杜老頭背著手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東西了。
收拾完后,四人進(jìn)山,輕車熟路摸到昨晚的蝙蝠洞,悄默的墊腳走進(jìn)去,在悄默的偷蝙蝠粑粑。
最后偷了兩大兜子,出去的時候張有福還在那感慨:“以前我家老頭還罵我再混下去以后只能去偷大糞,沒想到現(xiàn)在我還真偷上大糞了。”
“別這么說,大糞哪有這么值錢?!苯瑯泛呛堑匕汛瞪?,拎著走了。
四人又順著路走沒看見啥大貨,就遇見幾只黃鼠狼。
李柱邊打邊嫌棄:“這小玩意打著都沒勁?!?/p>
張有福隔旁邊打趣一句:“吃人家肉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p>
砰砰兩聲槍響從老遠(yuǎn)的前邊傳來,姜冬看過去:“碰見同行了?”
“估計是任鴻他們吧?!?/p>
杜老頭一句話,聽得姜冬他們在旁邊直搖頭。
姜冬:“任鴻?不可能不可能。”
李柱在旁邊加了一句:“沒錯,他現(xiàn)在怎么著也應(yīng)該是在勞動改造才對啊。”
杜老頭看他們這樣直納悶:“啥改造?我昨天還看見他獵了頭野狗回來呢?!?/p>
這話問題太多,姜冬都不知道該從哪開始說了,最后滿肚子話變成一句:“啥?”
另外兩人顯然也想到了姜樹林的那頭野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你們到底咋了?發(fā)生啥事了?跟我說說唄?”
看杜老頭那副困惑的模樣,姜冬把大興安嶺發(fā)生的事簡單說了下告訴杜老頭。
這回輪到杜老頭不淡定了:“什么玩意?那任鴻還有杜民富可都在村子呢,這這....”
杜老頭一把年紀(jì)聽見這刺激事說話都不利索了。
張有福冷笑一聲:“肯定是走了啥后門唄,看來人家的靠山比咱想的還厲害。”
“媽的,這咋就這么憋屈呢,他奶奶的憑啥啊!”
李柱氣的對著空氣打了一套拳。
三人在他憤憤不平,姜冬靠著樹想著上輩子杜民富的倒臺,現(xiàn)在看來靠山這么硬,那按理來說上輩子杜民富不應(yīng)該那么輕易被抓啊。
估摸要么惹的是啥大人物,要么是他們一家干的壞事太多被抓住尾巴了。
等三人發(fā)泄差不多了,姜冬拎上獵槍:“咱繼續(xù)打獵去?”
李柱一臉不爭氣看著姜冬:“姜哥,你咋還想著打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