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吳城中??!
只見凌霄與天吳悅兒并肩而行,來到一座酒樓之中。
“厄子,這里是天吳城最大的酒樓,今日我們便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前往墜仙山?!?/p>
天吳悅兒眸光溫婉,早已不是之前的冷漠帝女,更像是一只渴望被操…心的小貓咪。
“哦?你這位劍奴,從何而來?”
凌霄與姬無命、雪諾等人坐于殿中,臉上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你說劍五?”
天吳悅兒搖頭一笑,“說來厄子可能不信,這劍五是我之前在墜仙山下?lián)斓??!?/p>
“哦?”
聞言,凌霄眼眸微凝,突然感覺…這墜仙山中的造化,很可能不是因?yàn)樘靺菒們撼鍪蓝蹬R的,而是因?yàn)椤瓌ξ濉?/p>
他的身上,一定是有什么值得陰陽魔帝看中的潛質(zhì),方才賜予了他得到厄禍禁…果的資格。
“他的神智好像不太健全?”
凌霄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似乎對于這一尊劍奴的興趣,比天吳悅兒還要大些。
“是啊,我撿他回來的時(shí)候,他就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不過…我發(fā)現(xiàn)他對劍道似乎有些天生的天賦,所有古劍落入他的手中,都會(huì)有所蛻變?!?/p>
“哦?還有這事?那我倒要試試了。”
凌霄輕輕頷首,手掌輕輕一揮,只見一柄至尊古劍當(dāng)即憑空顯化,落在了劍五身前。
“劍五,你給厄子表演一下吧?!?/p>
天吳悅兒臉上當(dāng)即露出一抹倨傲之色,冷冷看了劍五一眼。
“嗡?!?/p>
聞言,劍五也是緩緩伸出手掌,握在了那古劍之上。
一瞬間,那一柄至尊古劍就發(fā)出一聲嘹亮劍吟,像是被他體內(nèi)的劍意所溫養(yǎng)。
同時(shí),凌霄也能察覺到,這劍五身上的氣息,似乎出現(xiàn)了短暫的萎靡。
“果然可以?!?/p>
凌霄眸光輕顫,將古劍重新召回。
雖說!!
此時(shí)這柄至尊古劍的品階,并未出現(xiàn)太大的變化。
但其中一縷若有若無的先天契機(jī),卻是之前不曾具備的。
換句話說,這柄劍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絲…跨越先天靈寶的契機(jī)。
雖然渺茫,但…聊勝于無。
“既然如此…”
一念至此,凌霄根本不曾猶豫,頭頂劍門大開,只見一柄柄古劍魚貫掠出,盡數(shù)懸浮在了劍五身前。
“那就讓你這位劍奴,將我這些大保劍統(tǒng)統(tǒng)祭煉一遍吧?!?/p>
“這么多…全是至尊器?”
莫名的,天吳悅兒突然捂住小唇,俏臉上盡是驚恐震撼之色。
方才她之所以被凌霄打服,那兩巴掌中蘊(yùn)含的力道是一個(gè)原因,更重要的是,她能感覺到這位厄子身上迸射的一縷先天氣機(jī)。
這種對于劍道的感悟,是她之前從未觸及的,像是萬劍之源,就連她的本命劍意,都有一種臣服的跡象。
這也是為何,他能憑借一只手掌,就將她劍勢抵擋的原因。
在這位公子面前,似乎一切與劍有關(guān)的事物,都該臣服。
她,也不例外。
如今看來,她的感覺果然是對的。
無論是誰,能夠同時(shí)掌控如此多的至尊古劍,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位厄禍之子,很可能是她心中向往的劍仙之姿。
“咕嚕?!?/p>
哪怕劍五失了智,可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至尊古劍,仍舊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只見他愣愣地抬頭,看向天吳悅兒,臉上似有為難。
“阿巴阿巴?!?/p>
“他說什么?”
凌霄眼眉輕挑,嘴角卻是一抹陰邪之色。
以劍五的氣運(yùn),本不至于淪為誰的劍奴,恐怕他一直追隨在天吳悅兒身后,心中一定是對這個(gè)主人有些特殊的情愫。
“他說他很愿意為公子效勞,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用用又壞不了?!?/p>
天吳悅兒別有深意地看了凌霄一眼,那一張清純絕美的俏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渴望。
“劍五,快幫厄子擦劍?!?/p>
“哦,我還有一尊戟,不知道他能不能祭煉?”
凌霄笑容愈發(fā)玩味,手掌猛然一握,裂日龍戟當(dāng)即浮空而出。
而天吳悅兒的嘴巴,更是不自覺地張大。
太大了??!
這是她平生所見過的,最大的戟…吧?
“厄子,其實(shí)…我也有些天賦,這根戟不如待會(huì)兒,我親自來擦?!?/p>
“嗯?”
看著劍五眼中漸漸繚繞的冰冷,凌霄有所預(yù)感,距離他恢復(fù)神智,覺醒厄禍之力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直到??!
劍五將最后一柄至尊古劍祭煉完成,他也終于是耗光了最后一絲氣力,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而凌霄則是揮手將這些古劍統(tǒng)統(tǒng)收入劍藏之中,轉(zhuǎn)而看了一眼樓外天穹。
“不早了啊?!?/p>
“是啊,不早了,厄子,不如我們?nèi)ヌ接懸幌氯绾尾陵???/p>
天吳悅兒紅唇緊抿,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態(tài)。
“不可以。”
就在此時(shí),那一直沉默的劍五卻突然張口,發(fā)出一聲低沉冰冷的嘶吼。
“嗯?”
聽到聲音,眾人臉上皆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唯獨(dú)凌霄,嘴角似有笑意揚(yáng)起,緩緩起身朝他看了過去。
“劍五,原來你會(huì)說話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gè)智障呢?!?/p>
天吳悅兒搖頭一笑,上下打量了劍五一眼,“不過,以后我說話的時(shí)候,你最好不要插嘴,否則我會(huì)割掉你的舌頭?!?/p>
話落,天吳悅兒轉(zhuǎn)頭看向凌霄,“厄子,我已命人準(zhǔn)備好了寢殿,我現(xiàn)在就帶你過去吧?”
在她眼里,劍五就是一個(gè)劍奴,僅此而已。
而凌霄,不僅是魔神殿厄子,真正矗立在厄界權(quán)勢巔峰的妖孽。
更重要是,他身上的霸道強(qiáng)勢,對于天吳悅兒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
“不必了,明日墜仙山就要開啟了,悅兒帝女還是好好休息吧?!?/p>
凌霄搖了搖頭,在天吳悅兒一雙惋惜的眼眸中,抬腳走出了酒樓。
在其身后,君典典大眼睛日溜溜一轉(zhuǎn),露出一抹狡黠笑意。
“老大,這可不像你啊,那天吳悅兒都自薦枕席了,你怎么不順手將她收了?”
“無命之輩罷了?!?/p>
凌霄神色漠然,抬頭看向遠(yuǎn)處天穹。
只見那里,似有一層血云籠罩而來,震蕩萬里。
很明顯,明日的墜仙山中,怕是會(huì)有一場真正的血戰(zhàn)啊。
“都好好休息,明日你們將會(huì)面臨一場惡戰(zhàn)。”
“惡戰(zhàn)?老大,我還小…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么混上厄子之名的?你教教我唄,我看那些厄族好像都很怕你的樣子呢?”
“只要你宰一個(gè)帝族傳人,百位王族少主,你也可以?!?/p>
凌霄身旁,雪諾神色漠然地道。
聞言,無論是君典典還是姬無命,臉上皆露出一抹驚恐之色。
不愧是你啊,公子。
能夠出現(xiàn)在你面前還能活下來的,多少都沾點(diǎn)氣運(yùn)了屬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