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后,徐政南提出要我換個地方住。
同時把這個問題,和我爸媽商量了一下。
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搬家,已經(jīng)身心疲憊,加上黎清明剛找到幼兒園上學(xué),我爸要去學(xué)校上課,所以我爸不太想跑來跑去,所以他選擇和黎清明留在這里,讓我媽陪著我換個新地方,算是照顧我。
這一點姜欣雨和沈奕驍不一樣,她找不到我,大概率會繼續(xù)打聽,不會找我爸的麻煩,因為意義不大。
我爸平時要上課的話挺忙的,晚上還要備課,黎清明需要人照顧,所以我讓我媽也留下來,我其實孕反還好,可能是時間還沒有到,一個人住著應(yīng)該沒事。
“我讓我媽過去陪著你?!毙煺辖o出了建議。
楊阿姨陪著我的話,我媽就能放心了。
最后確定了下來,我搬去離醫(yī)院最近的一套房先住著,楊阿姨過去照顧我,又或者直接請個保姆替我做飯打掃衛(wèi)生,我休息好了就行。
徐政南太了解姜欣雨了,姜欣雨一定會想辦法從家里跑出來,繼續(xù)糾纏不清,現(xiàn)在沒人能用證據(jù)證明,那個死去的孩子不是徐政南的,所以她會一直用這一點死纏爛打。
第二天,徐政南帶我去了他之前買的新房。
我還給他送過茶具過來,對這里算是熟悉,安保很到位,而且這里離醫(yī)院很近,但是,也離我和沈奕驍曾經(jīng)的婚房很近,近到我散散步,也許就能回到那個地方。
“我等一下要出去一趟,保姆大概明天就可以到位,有什么事隨時打電話給我,我很快就回來。”徐政南本來就很忙,他請人照顧我,就是因為怕照顧不好我。
“好,我沒那么脆弱,你有事就忙你的?!蔽也幌胍驗樽约簯言校偷⒄`徐政南太多事,連忙應(yīng)道。
徐政南在我額頭吻了一下,然后出門了。
他走后,我則是在他的房子里開始轉(zhuǎn)悠起來,之前來過兩次,但是沒有參觀過,四處都非常的整潔和簡約,我來到了一間茶室后,發(fā)現(xiàn)了里面擺著很多的茶具,是之前他從我這里買的,說是要拿來送人。
我數(shù)了數(shù),這也沒送人啊。
難道是為了捧場?我心里有點小感動。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房產(chǎn)中介打來的電話,我覺得很奇怪,他開口就問,“是黎月小姐嗎?”
“是,有事嗎?”我問。
“你好,我是房產(chǎn)公司的小陳,之前有一位叫做沈奕驍?shù)南壬?,委托我出售一套房產(chǎn),說是如果有人要看房,就聯(lián)系您,因為他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中介小陳客氣地說道。
我滿頭問號,沈奕驍?shù)姆孔右u,為什么留著我的號碼給中介?
而且還要我去陪人看房?
我立馬拒絕了,“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說的沈奕驍,他可能是弄錯號碼了?!?/p>
“不可能啊,黎小姐,我們打工的不容易,好不容易有客戶想要看房,您就幫個忙,陪我去一趟,否則我打不開那里的門?!毙£悜┣蟮馈?/p>
“抱歉,我真的幫不了你?!闭f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沒想到沈奕驍還會來這一招惡心我,好像就是要我和那套房子糾纏不清一樣,要我故地重游。
我以為拒絕了以后,那個中介就不會再找我,可是我低估了他們的毅力,整個公司的人都輪流打我電話,請我?guī)蛶兔χ惖?,因為沈奕驍那套房價格很高,如果能夠在他們手里賣出去,他們能賺一筆不少的傭金,所以才這么上心。
我只好把他們的號碼全部拉黑,并且警告他們,如果再騷擾我,我就報警。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沈奕驍?shù)碾娫?,是為了房子的事情?/p>
他很平靜地說,“房子的密碼我沒有告訴他們,因為擔(dān)心他們會亂帶人去看房,或者直接住在里面,我不在國內(nèi),這種事情很難避免,那套房子曾經(jīng)是我們兩個的婚房,意義很不一樣,現(xiàn)在要賣掉了,你就當(dāng)是親手結(jié)束我們之間最后的一點牽扯吧?!?/p>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隱約有一絲不舍。
“我不去,既然你要委托人家售賣,就選擇相信他們,直接把密碼告訴他們,或者留個鑰匙,擔(dān)心人家在里面借住,你就讓物業(yè)盯著點,很簡單的事情,不要來麻煩我?!蔽一卮鸬酶纱嘀苯樱瑳]有一絲猶豫。
“我已經(jīng)不在國內(nèi)了,你即使去房子那邊也見不到我,沒什么尷尬的,這點小事都不能幫我?”沈奕驍有些沉不住氣了。
大概是我以前對他太好了,他說什么我都信,我都跟著他走,現(xiàn)在我不遷就他了,他很容易破防。
哪怕是已經(jīng)離婚了,他都還沉浸在自以為是的回憶里。
我真是煩透了,我打算明天再去換一個號碼,這樣徹底杜絕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騷擾我。
我果斷地掛了電話,現(xiàn)在我需要保持好心情,不想被影響。
“怎么了?”徐政南從書房出來,看到我苦著一張臉,有些驚訝地問,“誰惹你不高興了?”
“沈奕驍!”我脫口而出,“他名下有套房要賣,莫名其妙把我的號碼留給了中介公司,那群人天天騷擾我,要我去一趟,我明天打算去換個號碼,不然總有人換號碼來煩我?!?/p>
聽到沈奕驍?shù)拿?,徐政南的眼眸里明顯暗淡了一下,但隨即恢復(fù)了自然,他摟著我的肩膀,“好,我陪你去?!?/p>
我扭頭看著他,“你忙嗎?忙的話我自己去就行,我對這一帶挺熟悉的?!?/p>
徐政南摸著我的頭發(fā),溫柔答道,“還好,這點時間還是有的?!?/p>
“那好,明天我們一起去?!蔽铱吭谛煺系膽牙?,心情頓時舒暢起來,這大概就是他的魔力,天大的事情,只要能夠靠在他懷里,就會感覺很安心。
阿姨做好了飯以后,我們兩個吃了飯,徐政南照例去書房忙碌一會兒,我則是折騰自己的畫,懷孕后靈感爆棚,每天都要在畫板前穩(wěn)坐如山兩個小時,要不是擔(dān)心久坐不動對身體不好,我估計能夠再堅持堅持。
我忙完的時候,徐政南還在忙,所以我打算先去洗個澡。
剛把衣服找出來,手機驟然響起,我擔(dān)心又是沈奕驍或者中介打來的電話,就先看清楚再接,結(jié)果是蔣芳,很久沒聯(lián)系的蔣芳。
“黎月,救命?。 笔Y芳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完了,陸曉云派人來綁我,說要把我扔到海里去喂魚,你救救我,之前我?guī)土四悴簧伲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