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哥,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有問題了???”孟子丞納悶地問。
沈奕驍看了我一眼,眼神竟有幾分惱怒和責怪的意思,仿佛是我把陸曉云害成這樣的。
蘇穎跟著看向我,眼里閃過怨恨。
“沈總酒后亂性差點和我睡了,我姐就應(yīng)激了?!笔Y芳毫不愧疚地開了口。
孟子丞打量了她幾眼后,有些不敢相信,“你和陸曉云是姐妹?”
“我是她表妹。”蔣芳答道。
蘇穎聽到后,臉都黑了,她之前向沈奕驍投懷送抱,但是被拒絕得很干脆,現(xiàn)在聽到沈奕驍居然酒后亂性,差點睡了蔣芳,她心里自然十分不爽。
這說明他在沈奕驍?shù)男睦?,實在是太次了?/p>
沈奕驍當下最擔心的就是陸曉云的情況,他煩躁地要大家閉嘴。
隨后,他走進了陸曉云的病房。
先兆流產(chǎn)需要住院保胎,等到胎穩(wěn)了才能回去。
陸曉云躺在床上,一副破碎的可憐樣,她一看到沈奕驍進來,便用被子將自己蓋住,似乎是在生他的氣。
我停留了幾秒鐘,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孟子丞和蘇穎跟了出來,蘇穎首先開口,“月月,你能夠接受陸曉云懷孕住在你家,真是超出了我的預(yù)料?!?/p>
“嫂子,你沒有為了這件事和驍哥吵架吧?”孟子丞也緊追著我問。
他們好像很怕我找沈奕驍和陸曉云的麻煩,都希望我能忍著。
“你們覺得呢?”我停下腳步,好笑地問。
蘇穎挽著孟子丞的胳膊,一副為了我好的樣子,“月月,雖然你現(xiàn)在很討厭我,可是我真的是為你著想,沈奕驍那樣的男人,不可能一顆心都在你的身上,況且你還不能生孩子,他出軌是很正常的事?!?/p>
這話太耳熟了,我上一世聽過。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腦子有病,想要Pua我,看我過得憋屈,是她最喜歡的事情。
見我不說話,她有點心虛,視線飄忽不定起來。
孟子丞語重心長地勸我,“嫂子,驍哥和我說過,等到孩子生了,他就會讓陸曉云離開,說到底他心里愛的依然是你,只是想要一個孩子。”
我冷冷地答道,“想要孩子我們可以領(lǐng)養(yǎng)。”
“那怎么行?”孟子丞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我的這個想法,“嫂子,我們也是朋友,我摸著良心說,我真的不想你和驍哥分開,但是你要知道,對于男人來說有個孩子多么重要,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畢竟沒有血緣關(guān)系,沒辦法當做親生的。”
看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知道,他并不是故意這么惡心我。
而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很惡心的人。
上一世他雖然幫著沈奕驍打掩護,起碼不會這么赤裸裸地來惡心我,不會說一些臭狗屎一樣的言論來污染我的耳朵。
蘇穎在一旁附和,“是的,沒有血緣的孩子,怎么能當做自己親生孩子一樣的喜歡和信任?”
我頗為認真地點頭,“你們說的對,不是親生的,不管怎么樣都養(yǎng)不熟,所以最好是不要養(yǎng)?!?/p>
“你這么想就對了!”孟子丞十分高興。
我緊接著說道,“所以陸曉云的孩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可能當做親生的,更沒有義務(wù)接受他?!?/p>
這話讓孟子丞和蘇穎臉都黑了,他們還以為我是被他們那套歪理邪說說服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yīng),大步離開了醫(yī)院。
沈奕驍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家了,他二話不說也趕了回來。
今天還有正事,他再擔心陸曉云,也不能一直留在醫(yī)院。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半,沈奕驍直奔我的房間,他打開門沖了進來,情緒有些難以控制,“你就那么容不下她和那個孩子?”
我正準備補會兒覺,被沈奕驍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弄得有些無語。
我把被子蓋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你就是急著回來問我這個問題嗎?”
“孟子丞告訴我,你說你沒有義務(wù)接受陸曉云肚子里的孩子,因為那個孩子和你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之前你答應(yīng)我,讓她住進來,把孩子生下來由我們兩個撫養(yǎng),說的都是屁話?!”沈奕驍越說越激動。
他非常糾結(jié)于我內(nèi)心深處,有沒有真正地接受陸曉云。
他自私得令人發(fā)指,認為我應(yīng)該為了他,而接受一切不公平。
我說的就是屁話,我就算是這輩子孤獨終老,老了住在養(yǎng)老院因為沒孩子,被護工一天打三頓,我也不會接受那個孩子。
我現(xiàn)在只想等著我爸媽搬走的好消息,黎清明換幼兒園,到那個時候,別說那個孩子,就連他沈奕驍我都要一腳踹掉。
“沈奕驍,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給你機會,你卻不能給我時間,如果現(xiàn)在不能生育的人是你,我和其他男人生了個孩子,你能立馬接受嗎?”我平靜地反問。
換位思考,誰能這么憋屈?
沈奕驍眼里的怒火熄滅了一些,他喘著氣,因為情緒憤怒所以呼吸都有些急促,漸漸的,他的呼吸平穩(wěn)了下來。
他握緊了拳頭,答道,“我不能,我承認,如果是那樣,我寧可我們之間沒有孩子?!?/p>
他的意思就是,我生不了,他可以找其他女人生,我應(yīng)該老老實實接受。
要是他生不了,我就應(yīng)該直接考慮丁克,陪著他一起沒有孩子,絕不能和別人有孩子。
這個回答其實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一次又一次從他的口中得到肯定,我的心情依然有些悲哀和可笑。
“那不就夠了嗎?”我閉上眼睛,“你可以再休息兩個小時,節(jié)目組來的時候如果看到我們這么疲憊,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問題?!?/p>
沈奕驍在我的床頭站了好一會兒,我緊閉著眼睛沒有再看他一眼。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離開的腳步聲。
我睡不著,一個人爬起來去了畫室,繼續(xù)完成之前的畫,我把我畫的畫發(fā)給邱心蓮看過,她說我水平不錯,但是沒什么名氣,很難賣出好價錢。
只要能賣出一點點價錢,我都愿意,所以我一直在堅持,畢竟我身無其他長處,只有繪畫是我唯一能作為謀生的工具。
剛準備拿顏料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有人進過我的畫室,很多工具和顏料都不見了,明顯被人翻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