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刻意地避開他,想著等他回到了M國,我們之間就能不再見面。
之前我還執(zhí)著于要他永不翻身,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后,想法悄然改變,我擔心自己每一個沖動的決定,會傷害到我的孩子,所以我只希望別再見到這個男人就行。
因為他大概率會留在M國,和陸曉云組成一個新的家庭,而我和徐政南在一起,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沒想到在這里還會遇到,距離上次我見到他,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左右,他竟然還沒有去M國?
他還真是膽子大,要是國內(nèi)有人追究他之前做過的一些違法犯罪的事,他可能就沒辦法返回M國了。
我本來想要去找一些有關(guān)他的證據(jù),拖著他在國內(nèi)接受法律的審判,可是我放棄了,因為沒那么容易,時間不夠,我的身體也不允許。
為了仇恨而打破自己現(xiàn)在的幸福,不值得。
我看沈奕驍沒說話,于是我也沒說話,直接就想要繞過他,去找徐政南。
剛邁開步子,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驍哥,可以走了?!?/p>
是孟子丞!
隨后孟子丞和梁楓的身影出現(xiàn)了,兩人手里還拎著兩個大大的盒子,里面裝的好像是食物。
看到我的時候,兩人都停了下來,臉色變得很難看。
尤其是孟子丞,我手里還有他和陸曉云越界的視頻,他看到我就跟看到了殺父仇人似的。
沒想到他們兩個也回來了,陸曉云呢?我心想。
“你在這里干什么?”孟子丞主動出擊,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我,“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我反問。
“知道我們回來了,故意來這里膈應我們!”孟子丞惡狠狠地答道,我覺得他的意思是,我在膈應他,而不是膈應沈奕驍和梁楓。
畢竟只有他,現(xiàn)在有一份見不得人的證據(jù)在我手上,見我一次就膈應一次。
孟子丞是典型的沒腦子,他有的只是一腔熱血,但是這種熱血讓他成了社會毒瘤。
我懶得搭理這三人,直接準備走。
“黎月?!鄙蜣闰旈_口叫住了我。
“有事?我男朋友還在等我?!蔽颐嫔涞?。
沈奕驍走過來,他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好,臉色有些發(fā)青,帶著一種讓人覺得陰冷的氣息,那雙以前我覺得很痞帥的桃花眼,此時看起來像毒蛇的眼睛一樣,陰惻惻的,看了就不舒服。
他的聲音帶上了警告的味道,“蔣芳的事情,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插手,她為了這件事很生氣,本來就在保胎期間,需要心情穩(wěn)定。”
原來是救了一次蔣芳,把陸曉云給氣到了。
聽沈奕驍?shù)囊馑?,接下來陸曉云還是會教訓蔣芳,難不成沈奕驍他們幾個還留在國內(nèi),是為了教訓蔣芳,給陸曉云出氣?
“蔣家收留了父母雙亡的陸曉云,如果陸曉云有點良心,那么她要做的是感恩,而不是去報仇,她自己在蔣家做了一些奇葩的事情,才導致自己被區(qū)別對待,怪誰?”我反問。
蔣芳這個人愛錢,但是我感覺她的壞還比不上陸曉云的一根手指頭。
況且陸曉云的確是自作自受。
我不是為了蔣芳說話,主要是如果蔣家受到報復,查出來是陸曉云做的的話,肯定會牽連到我,我不想沾染上這些事情,太麻煩了。
沈奕驍根本不認同我的話,他說,“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很護短,只要是我覺得重要的人,不管對錯,我都會幫她。”
“所以你這種人就是人渣,你把別人對你的好當做理所當然,強烈又可笑的自尊心,讓你把別人的善意當做是嘲諷,當做是同情,你覺得全世界所有人都對不起你,只有你那兩個跟著你做盡壞事的好兄弟,才是你的過命之交。”我毫不客氣地罵了起來。
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這三人就是狼狽為奸,從高中時候就一起做了不少壞事,但是沈奕驍在我的面前,總是會展現(xiàn)出好的一面,而且為自己的種種行為編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美化自己,我漸漸地就相信了。
我以為他答應我,不會再觸碰法律,就會做到。
實際上在背后不知道偷偷做了多少壞事,我蒙在鼓里,連一點證據(jù)都沒有抓到。
那些幫派之間的沖突,總是到了最后關(guān)頭才會告訴我,我一次次地以身冒險去救他,給他很多機會改變,后來改了,成立了公司,出了軌。
這個男人本質(zhì)就是爛的。
我的話讓沈奕驍變了臉色,眼里有怒火翻涌,“你再說一次!”
“不說了,好話不說第二遍?!蔽揖芙^。
孟子丞開始為了他的驍哥打抱不平,“黎月,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驍哥?他除了找了陸曉云,其他事情沒有一件是對不起你的,是你堅持要和他離婚,再說你不也是一樣?別人對你這么好,你不知足,把別人的好當做理所當然,離婚沒多久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
他依然是沈奕驍最忠誠的狗。
梁楓對他搖搖頭,示意他別說了。
孟子丞還有把柄在我的手里,都忍不住懟我,他對沈奕驍才是真愛,有時候我懷疑他之所以對陸曉云有好感,純粹是因為這是他驍哥的選擇,自己主人喜歡什么樣的女人,自己也要喜歡。
幸好不喜歡我,不然我要吐了。
“孟子丞,你再逼逼一句?”我做出了拿手機的動作。
孟子丞一看到我這個動作,立馬臉色大變,一副要被憤怒憋死了的樣子,他握緊了拳頭,最后把頭一甩,望向了另一邊,不再說話。
沈奕驍眼里的怒火漸漸地轉(zhuǎn)換成了失望,他問,“原來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那你當初為什么喜歡上我?”
“因為那時候我眼瞎,被你騙了。”我回答得很直接,沒有給他留一點面子。
“黎月,我們之間雖然已經(jīng)離婚了,但是我一直覺得剛開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們最美好的回憶,沒想到在你的心里是那么的不堪,是因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愛上了徐政南,是嗎?”沈奕驍突然又把話題扯到了徐政南的身上。
和徐政南較勁,是他的畢生事業(y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