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陸曉云的反應(yīng)有點激烈,她瞪著我,“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我看著她,并沒有因為她的否認(rèn)而自我懷疑,因為我很確定,她就是那個“小鹿”。
我之前資助過C大的貧困生,但是我不想和那些被資助的學(xué)生有交集,所以要校方保密我的資料,同時我也沒有要求校方給我有關(guān)于被資助學(xué)生的資料。
本以為這就是個匿名的善舉,彌補我自己心中的遺憾。
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對方的微信名叫做“小鹿”。
她自我介紹是C大的學(xué)生,接受了我的資助,心里十分感激,想辦法問到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特地來向我表達(dá)感謝。
我沒有想太多,便和她聊了幾句。
接下來的日子里,小鹿時常會找我聊天,她非常擅長帶動話題,哪怕我不怎么想理她,也慢慢地忍不住回復(fù)幾句。
漸漸的,她打探我現(xiàn)實中的生活,問我一些婚姻中的事情,慢慢地把話題帶到了沈奕驍身上。
我以為這只是一個不會有太多交集的陌生人,偶爾吐露心聲,當(dāng)作一個心事的樹洞也不錯。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小鹿突然就消失了,那個微信號也同時注銷。
現(xiàn)在想想,那個小鹿就是陸曉云,一切都說得通。
“是很早就做好了搶人家老公的準(zhǔn)備吧?”我上前,給陸曉云把被子蓋好,十分輕柔地問,“在我這里打探沈奕驍?shù)母鞣N情況,畢業(yè)了就直奔我們的公司,留著和我一樣的發(fā)型,穿著和我類似的風(fēng)格,你挺有信心的。”
陸曉云的臉色蒼白,眼神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我去查過以前資助的名單,里面有你,還派人查了你大學(xué)時用的微信,你覺得這是什么很難的事情嗎?”看著她的反應(yīng),我伸出一根手指頭,“其實簡單得我只花了一天的時間,有錢能使鬼推磨?!?/p>
想起這些事,還是因為之前節(jié)目組帶著我們?nèi)ヒ恢匈Y助貧困生,我忽然想起我資助過的那些學(xué)生,其中有一所大學(xué),正是陸曉云的母校。
世界那么大,不可能那么巧,所以我干脆派人去查了一下,她還真是我資助的學(xué)生之一。
我沒想到我好心資助的女孩,會是這樣報答我。
在得知結(jié)果的那一霎,我確實有些激動,可是很快我就平靜了下來,這個人是陸曉云,多無恥都正常。
陸曉云聽到我的話后,先是震驚,隨后拉下臉,陰沉沉地看著我,“原來你都知道了,你想怎么樣,去告訴沈總嗎?”
“我告訴他干什么?難道他還會因為這件事,讓你把孩子打掉嗎?”我好笑地問。
陸曉云松了一口氣,“你知道就好,就算沈總知道了,也只會生個氣,說我兩句。”
我當(dāng)然沒打算告訴沈奕驍,這么不道德的事,我得告訴所有人才行。
“嗯,你說得對,你好好養(yǎng)胎,我下去了?!蔽覜]有和她廢話,剛才我們說的話,全都被我錄了下來,很快就會公布于眾。
到時候要是情緒太激動了,孩子出了什么問題,那就沒有辦法了。
接下來就是沈奕驍?shù)纳?,他很忙,因為這不僅僅是他的生日,也是各大品牌商活躍的時候,他要準(zhǔn)備生日直播的事,忙得停不下來。
家里只剩下我和陸曉云,蔣芳早就拿了錢走人了。
“我想吃酸黃瓜,你幫我拿點上來?!标憰栽埔呀?jīng)完全把我當(dāng)做了傭人一樣,大事小事都要使喚我一下。
因為我這兩天對她異常地溫和,對于她的頤指氣使,我都會接受,儼然成了她的貼身奴仆。
陸曉云在我的面前,逐漸露出了她的本性,只要沈奕驍不在,她連演都不演。
我端著酸黃瓜上樓后,陸曉云去洗手間了,我把酸黃瓜放下,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床單上,有一塊紅色的血跡。
我走過去,準(zhǔn)備掀開被子看清楚,陸曉云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這一幕,幾乎是沖過來推開了我,“不要碰我的床!”
她的反應(yīng)太大了,聯(lián)想到剛才看到的血跡,我心里有了一個猜測,難不成她的肚子又出問題了?
“我只是看到被子太亂,想整理一下?!蔽业ǖ卣f。
陸曉云臉色鐵青,“不用你整理,你當(dāng)傭人當(dāng)?shù)奶度肓税???/p>
我退后兩步,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弧度,“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要叫我媽媽,我上點心不是正常嗎?陸曉云,你可要保護(hù)好我的好兒子。”
聽到我的話,陸曉云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起來,她的這個反應(yīng),讓我確信她的肚子出了問題,很可能是保胎沒保住。
以她的尿性,絕對會想辦法推卸責(zé)任的,而我,就是她的首選替罪羊。
我下樓的時候,沈奕驍發(fā)來信息:老婆,今天我得住在公司,陸曉云你多照顧一點。
他擔(dān)心沒有他在家,我會虐待陸曉云?
我:嗯,放心吧。
沈奕驍:辛苦你了,老婆,愛你。
我冷笑一聲,希望過幾天他還能說出這兩個字,可能到了那個時候,他不僅愛不了我,還恨不得殺了我吧?
——
沈奕驍生日的前一天,我約了徐政南吃飯。
他已經(jīng)出院了,就是臉頰上的傷疤還未痊愈,好在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
我之前答應(yīng)他,要請他吃飯,在出國之前把這件事先完成。
“來,我敬你一杯,今天別因為我喝酒而生氣?!蔽遗e起酒杯,臉上洋溢著喜悅,我心情真的很好,因為明天我就可以報仇了。
沈奕驍?shù)拿?,地位,他拼搏奮斗得來的一切,都會變成碎片,就算他能保全自己,地位也會一落千丈,名聲毀于一旦。
到時候比殺了他還痛苦吧?
陸曉云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真的保不住,那就是雪上加霜。
想到這些,我忍不住再倒了一杯酒,使勁地邀請徐政南碰杯,“喝一點啊,你肯定會喝酒,干杯!”
此時我已有醉意上心頭,說話十分的歡快,滿臉都是傻笑。
徐政南端起那只透明的酒杯,修長勻稱的手指連拿酒杯的姿勢都那么好看,他看著我,沒有說話,但是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