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陣懊惱和感動,忍不住在徐政南的臉上啄了一口。
他摸了摸我啄了一下的地方,嚴肅地制止我,“少來,現(xiàn)在你是保護動物,碰不得,別挑逗我?!?/p>
“我相信你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親一下沒事的?!蔽遗男煺系鸟R屁。
他和姜欣雨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沒有碰過姜欣雨,這一點足以證明他自制力還是可以的。
徐政南故意沉了沉臉,“什么自制力?我在你面前沒有自制力,你再這么挑逗我,我就要獸性大發(fā)了!”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他看著我笑,也跟著笑,眼角眉梢都充滿了甜味。
我們兩個吵鬧了一會兒,便一起去休息了。
徐政南的傷勢恢復(fù)得差不多后,開始有一些飯局應(yīng)酬,他要我跟著他一起去,但是我現(xiàn)在懶得動,大部分時間都選擇賴在家里。
楊阿姨和我媽都會經(jīng)常過來給我送飯,陪我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孟子丞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和我媽研究今天吃點什么,看到來電顯示,我特地去了臥室里接電話,不想被她聽見。
“我今晚可以把蔣芳的父母送走,明天我要見到你,你當著我的面,把那個視頻銷毀掉!”孟子丞的聲音壓得很低。
“好,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本來是打算怎么處理蔣芳的父母?”我問。
這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如果只是要教訓(xùn)蔣芳父母一頓,足夠教訓(xùn)好幾次了。
孟子丞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當然是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方法,不過這次算他們走遠,黎月,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就是死都不會放過你,還有你爸媽。”
隨后他給我了一個地址,讓我晚上九點派人到那個地方去接應(yīng),接上了蔣芳父母以后,就可以離開了。
我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蔣芳,讓她安排人去接她的爸媽。
到了晚上,我有些心神不寧,擔(dān)心蔣芳會不會出什么問題,如果她可以順利接到她的父母,那么這件事總算是完成了一半,而且他們?nèi)齻€暫且安全了。
我媽下午回去了,而徐政南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家里就我和保姆兩個人,一時間我沒有主心骨,心情有些沉重。
到了差不多十點半左右,我還是沒有收到蔣芳的電話。
徐政南回來了,他將外套放好以后,看到我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fā)上,一直盯著手機,便問道,“怎么了?在等誰的電話?”
“蔣芳?!蔽铱戳艘谎坌煺?,眼神有些擔(dān)憂和緊張,“我告訴她,九點去接她爸媽,但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我電話,我擔(dān)心是不是出事了?”
徐政南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半,如果接到了人,蔣芳應(yīng)該早就通知了我。
他剛想開口,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以為是蔣芳打來的電話,沒想到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后,對面是一個警察,“是黎月嗎?”
“我是,你是?”我有些不解地問。
“你好,我是西城區(qū)警局的警察何文……”這位叫何文的警察說了一大串的話。
等我反應(yīng)過來后,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蔣芳出事了!
她受了重傷,她的父母則是一死一傷,現(xiàn)在都在醫(yī)院。
但是沒有找到犯罪嫌疑人。
對方通知我去一趟醫(yī)院,我匆匆地起身,心里是無盡的愧疚和擔(dān)憂,是我答應(yīng)蔣芳替她解決這個問題,結(jié)果好像把她拖進了更危險的境地。
徐政南自然是要陪著我一起去。
在路上,我接到了沈奕驍打來的電話,他冷笑著問,“黎月,是不是很意外?我說過,蔣家的事情讓你別插手?!?/p>
“沈奕驍,是你讓孟子丞故意放假消息給我,是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憤怒。
“是,我不知道孟子丞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里,讓他那么聽你的話,但是他在最后還是選擇了向我坦白,蔣芳純粹是來送死的,你報警也可以,我們已經(jīng)不在國內(nèi)了,你想要干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他說著說著,語氣猙獰了起來,“我沒想到你對我這么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抓住我的把柄,讓我永世不得翻身,你以為你們?nèi)フ疫^盛一華的家里人,在調(diào)查我國內(nèi)的違法證據(jù),我不知道嗎?!”
他說到最后幾乎是咆哮起來,“還有徐政南,他接近雄哥,就是為了讓我成為一顆棄子!你們放心,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震驚地看了一眼徐政南,因為我開的免提,剛才沈奕驍說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
徐政南的神情變了變,眉頭皺緊,但是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對上我的目光,眼底閃過一絲不安。
他知道我很反對他一直和黃忠雄有接觸。
沈奕驍掛了電話,我則是用質(zhì)問的眼神看著徐政南,他試圖來牽我的手,我一把甩開了,“徐政南,你騙我!”
“你聽我解釋……”他想要解釋,但是我打斷了他。
“不用了,現(xiàn)在先去處理蔣芳的事情,回去再說?!蔽倚膩y如麻,當下事情太多了,如果和徐政南發(fā)生爭吵,那就是亂上加亂。
徐政南點點頭,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到了醫(yī)院后,蔣芳和她的媽媽正在被搶救,而她的父親已經(jīng)徹底沒了呼吸,宣布了死亡,警察和我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蔣芳租了一輛車去接她的爸媽,到了以后她確實接到了,但是突然冒出來一伙人,毆打了他們,其中本來就身受重傷的蔣芳父親,當場身亡。
蔣芳和她母親則是陷入昏迷,反倒是那個司機,那群人沒有動他,他撥打了報警電話。
在警察趕過去之前,蔣芳用最后的意識打開了手機,翻到了我的信息,遞給那個司機。
所以警方才會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
本來孟子丞是要我派人去接蔣芳父母,以為我也會過去,如果去的人真的是我,那我現(xiàn)在生死難測。
沈奕驍知道可能我會去的情況下,他還是派人在那里動手,他也想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