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梔聽到這也沒覺出不對來。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男人不都是這個想法?
孩子、老婆熱炕頭。
她沒有打斷林露,就聽她繼續(xù)道:“我昨天賣完盒飯,想起有東西忘記給他,所以折返回去?!?/p>
“他們當(dāng)時正在議論我?!?/p>
“我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躲了起來,然后我就聽到周力博的心里話?!?/p>
“原來,他在老家有自己的老婆孩子。”
“可首都消費(fèi)高,將家人接來,他負(fù)擔(dān)不起,又察覺到我對他有想法,試探了幾句?!?/p>
“沒想到我就傻乎乎的答應(yīng)了?!?/p>
“他說像我這種,帶娃的破鞋最好上手,到時候賺夠了錢,拍拍屁股走人,我也不敢鬧什么?!?/p>
寧梔張大了嘴,這不就是想白嫖嗎?
林露難過的嘆口氣:“我早該想到的···”
“周力博歲數(shù)這么大了,怎么可能沒有結(jié)婚生娃,是我太天真了···”
苦澀一笑帶著點(diǎn)自嘲:“小寧,你說我瞧男人的眼光為什么這樣差呢?”
“看看你家陸川,長得好,工作好,疼媳婦,愛孩子,樣樣拿得出手···我這···”
寧梔閉上嘴巴,可不敢告訴林露‘自己’以前有多么混賬···
輕輕安慰道:“林姐,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面性,必然是好壞都有?!?/p>
“你看,你早早看清他的真面目,感情也不深,什么都還沒有損失。”
“什么時候忘記給他東西不好,偏偏在他說真心話的時候忘了,你因此聽見他的心聲?!?/p>
寧梔笑著朝天指了指:“這是老天爺在幫你呢。”
“你看對不對?”
林露一愣,瞧著她閃閃發(fā)光的溫暖笑臉,心底的委屈和陰霾就像被一束陽光照耀,慢慢的溶解消散。
吐出一口濁氣,心情也變得開闊起來:“小寧,你說的沒錯,這段才開始就夭折的感情,確實(shí)沒給我?guī)矶嗌賹?shí)質(zhì)性的損失,我的確應(yīng)該慶幸。”
寧梔促狹的擠擠眼:“林姐,還打算去工地賣盒飯嗎?”
林露不高興的瞪她一眼:“我又不是什么很賤的人,他們有沒有盒飯吃,關(guān)我屁事!”
“我又一家合作的飯館,為啥沒苦硬吃非得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騎車賣盒飯,賺那三瓜兩棗。”
“我就坐在飯店里安靜收費(fèi)不好嗎?”
寧梔哈哈一笑:“我的林姐,這可真是太好了。”
“店里有你坐鎮(zhèn)我就安心了?!?/p>
“少來,店已經(jīng)步入正軌,有我沒有區(qū)別不大,就曉得哄我開心?!?/p>
“能哄林姐開心,是我的榮幸!”寧梔假模假式的行了個紳士禮。
林露斜她一眼:“幸好你是女同志,否則不曉得要騙走多少姑娘的心?!?/p>
寧梔抿嘴直樂,看著重新開朗起來的林露放了心。
兩人一到走去飯館,季平安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喲,稀客啊。”
“季哥?!?/p>
“難得見你們同時來店里,我這是犯眾怒了?”季平安開了句玩笑。
來到飯店做了掌勺師父,季平安接觸的人多了,心情也變了不少,身上那股子陰郁早散的七七八八。
寧梔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喜歡季平安現(xiàn)在的精神氣。
“季哥,明天開始,你的搭檔林姐又回來了?!?/p>
季平安驚訝:“怎么不賣盒飯了?”
他記得林露一直挺喜歡這活兒,說不干就不干了?
“嗯,不想賣了?!绷致缎χc(diǎn)點(diǎn)頭:“不歡迎我?”
季平安搖搖頭:“說的哪里話,你是老板,我是員工,我哪敢不歡迎你?!?/p>
“就是單純的好奇心作祟,不想說就算了?!?/p>
林露笑著點(diǎn)了頭。
有些話,她愿意和寧梔說,是因?yàn)樗彀蛧?yán),不會到處亂傳,而且總能用刁鉆的角度安慰她。
雖然和季平安相處的也不錯,但也不會大膽到談?wù)摳星閱栴}。
那畫面太奇怪了。
“小寧今天不上課?”季平安自然的轉(zhuǎn)了話題。
“沒有必修課,我就沒去?!?/p>
“人家讀大學(xué)巴不得一分鐘掰開用拼命學(xué)知識,你倒好,考上京市大學(xu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你也不怕畢不了業(yè)?”季平安無語的搖搖頭。
寧梔笑道:“畢業(yè)不成問題,我只是覺得,貪多嚼不爛,我選擇我擅長的東西深入研究,總好過東一榔頭西一錘子。”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好,我自認(rèn)沒有那么好的腦子?!?/p>
“你說的總有道理?!?/p>
“小陸兄弟呢?又出任務(wù)了?”
“是的,前幾天出發(fā)的,他說這次任務(wù)時間比較長一點(diǎn),估計要晚些回來?!?/p>
“瞧瞧你們小夫妻,聚少離多的,啥時候能生個大胖小子?!?/p>
季平安嘆口氣,有點(diǎn)兒羨慕陸川,自己的老婆在眼皮子底下都要和人跑。
而寧梔的丈夫常年不在家,卻可以守的住寂寞。
只能說每個人的運(yùn)到真不相同。
“我在讀書,他在忙,哪有時間生孩子,我們還年輕,又有了妞妞,也不是非生不可。”寧梔搖搖頭,心底想著陸川受過傷,這輩子不出意外就只有妞妞一個孩子。
好在他心底沒什么重男輕女的思想,并不執(zhí)著什么男孩女孩。
季平安不贊同的看著她:“不生男孩,你這么大的家業(yè)以后給誰繼承?”
“沒有男娃子,妞妞沒人撐腰,你也不怕她以后挨欺負(fù),叫人吃絕戶。”
寧梔挑眉:“我好好培養(yǎng)她長大,讀書、明理,甚至可以送她出國留學(xué)?!?/p>
“她有了本事,能保護(hù)自己,怎么會叫人欺負(fù)?”
“想吃絕戶,也得看我和陸川答不答應(yīng)?!?/p>
“解決問題的路有很多條,沒必要執(zhí)著在生男孩上,女孩同樣可以很優(yōu)秀?!?/p>
“再說,妞妞又不是沒有親人,小景、小馨都會看顧她,有他們在,我沒什么不放心?!?/p>
季平安張了張口,這是寧梔打下打拼下的家業(yè),怎么能讓陸川的兄弟染指?
不過這話,他不好說,說了難免有挑撥的嫌疑。
季平安微微嘆口氣,他知道自己思想老派,說難聽點(diǎn)就是重男輕女,他始終認(rèn)為女孩子早晚要嫁人,只有男孩繼承家業(yè)才是正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