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給我站??!”
江愛蓮氣的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刺的寧婉清直皺眉。
寧清宇充耳不聞,頭也不回的走到房間里,大約十分鐘過后,他就提著簡單行李,不管江愛蓮的阻止離開寧家。
寧婉清眼底的光一閃而逝,沒想到寧清宇真的和寧家鬧翻了。
她心底隱隱有點高興。
寧清宇不在更好,方便她偷拿印章出去。
爸媽對她不設(shè)防,只要三位哥哥不在,她偷拿東西就很難被發(fā)現(xiàn)。
想到這,寧婉清竊笑。
早點偷出去給男人,早點拿到錢,弄走寧梔之后,她再好好的發(fā)光發(fā)熱,把寧家籠進懷里。
寧婉清興奮的舔了舔唇,一言不發(fā)給江愛蓮又是遞手絹,又是給她順氣。
忙活了好半天,江愛蓮總算止住淚意,依舊坐在位置上發(fā)呆。
想著想著又紅了眼眶,寧婉清一個頭兩個大,勸也勸了,說也說了,就是不怎么管用,偏不敢走,只能乖乖坐在位置上繼續(xù)陪著。
好在沒多久,寧清風(fēng)回來了,一進門見家里一片狼藉,江愛蓮默默垂淚,在寧婉清勸的臉色發(fā)白,說的口干舌燥時回來了。
她雙眼放光,忙不迭把江愛蓮交給他。
媽媽最喜歡的小兒子,交給他準(zhǔn)沒錯,寧清風(fēng)可擅長哄人,尤其是哄江愛蓮。
“媽媽,您讓三哥陪您說說話,開導(dǎo)開導(dǎo),我先將東西放回屋里,整理好再來陪您?!?/p>
寧婉清等江愛蓮點了頭,立刻把這顆燙手山芋放在寧清風(fēng)身上。
“三哥,媽媽交給你了,好好開導(dǎo)一下?!?/p>
寧清風(fēng)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雖然不知道江愛蓮為啥事哭,但勸人他是專業(yè)的。
挑了好些開心的話題,又是扮鬼臉,又是捶腿捏肩,總算讓江愛蓮漸漸有了笑意。
躲在遠處的寧婉清長出口氣,放心的回了自己房間,豎起耳朵聽外邊的動靜。
直到寧從文回來,來自江愛蓮的警報徹底解除,寧婉清才跨出房門。
見到她,寧從文溫和道:“婉婉,在學(xué)校住的還習(xí)慣嗎?”
“挺習(xí)慣的?!睂幫袂逍Σ[瞇道:“學(xué)校的同學(xué)很好,有什么不會的她們都幫我?!?/p>
“我都有點后悔現(xiàn)在才住宿舍?!彼詭Э鋸埖恼f道。
寧從文笑起來:“哦?那你這算不算,有了同學(xué)的,忘了家人?”
“當(dāng)然不算?!睂幫袂謇碇睔鈮训奶痤^:“處理完同學(xué)關(guān)系,我不就回家住了?”
“哈哈哈,婉婉這張嘴,真沒多少人能說過你?!?/p>
“準(zhǔn)備在家住多久?”
“一周左右?!睂幫袂逅闼銜r間,印章在哪里她知道,一周左右足夠時間。
只要在被發(fā)現(xiàn)先放回原位,就不會出問題。
上次她也是這么操作的。
一回生二回熟。
“嗯,一切以學(xué)業(yè)為重?!甭牭綄幫袂逶敢鈱W(xué)習(xí),寧從文滿意極了。
“好的,爸爸,我肯定聽您們的話。”
“乖孩子?!睂帍奈目粗鴮γ婵罩淖?,心底嘆氣。
女兒還是比兒子貼心。
瞧瞧大兒子,為個女人鬧得家里雞犬不寧,他心里也有些不高興。
不過作為大家長,夏家又是故交,他也沒好置喙,能做的只有裝聾作啞。
寧清宇想娶夏家的姑娘他沒意見。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他們才是要共度余生的人,他們能把關(guān)卻不能支配,他看的比江愛蓮開,也不太注重這方面。
夏家那姑娘挺好,有能力,有魄力,帶著軍人的硬派氣質(zhì)和果決,其實他還蠻欣賞的。
哎···可惜了···江愛蓮不同意,他想勸,每次剛開頭就被她拒絕,溝通不了不說,還得挨一頓罵。
說他們姓寧的聯(lián)合起來欺負她一個外姓人。
寧從文安靜的扒了一口飯,不敢在江愛蓮余怒未消的時候,去摸老虎屁股。
他不想也討一頓罵。
吃完晚飯,桌上沒人再提起這糟心事,江愛蓮早早回房間休息。
寧婉清松了口氣,打著借書的名義去了寧從文的書房。
她要確定一下,印章是不是還在原來的位置放著。
“婉婉要找什么書?”寧從文自公文中抬起頭,見到她時輕輕笑了笑。
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喜歡看書這點卻隨了他!
寧婉清眨眨眼:“不確定,爸爸有沒有推薦的?”
“你看看書架上第三排左邊的第二本,這是我新買的,你應(yīng)該沒看過?!?/p>
寧婉清從善如流,來到書架前,將書本抽了出來,看著嶄新的書封,笑著走到寧從文書桌旁:“爸爸什么時候買的?”
她邊說,眼睛邊往桌子的抽屜瞟,見到熟悉的印章盒子,心底一松。
沒換位置就好。
父女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寧從文突然將話題拐到了寧清宇的事情上:“婉婉,你平時和你媽媽親近,有空多勸勸她?!?/p>
寧婉清一僵,垂下眼眸,道:“我下午回家,媽媽問都沒問就罵了我一頓。”
“她是真的很不滿意青美姐。”
“這事情若是能勸,或者有轉(zhuǎn)機,也不會鬧成這樣?!?/p>
寧婉清無奈的搖搖頭:“大哥,今天說的太硬氣,把媽媽氣狠了,我也不好勸?!?/p>
“只能等過幾日,看看她會不會消氣,到時候我試著說一說?!?/p>
憂郁一嘆:“只是爸爸,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我覺得這事媽媽同意的概率很小?!?/p>
“除非遇見什么特別重大的轉(zhuǎn)折,不然依照她的性子絕對不會更改?!?/p>
“這點,您比我更加清楚不是?”
寧從文聽罷也是一嘆:“算了,算了,不為難你,哎,都是倔脾氣?!?/p>
苦笑道:“回頭我再試試看。”
“對了,最近有去醫(yī)院看你二哥嗎?”
寧婉清委屈的點點頭:“去是去了,但二哥好像不歡迎我···”
“我就說了幾句話,他就把我趕走了?!?/p>
頓了頓,道:“為青美姐,二哥說了我?!?/p>
寧從文沒想到還有這事,不由得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給爸爸說說?!?/p>
寧婉清將醫(yī)院里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道:“我也有不對,不該那么說清美姐,可是···他是我二哥,不應(yīng)該向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