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應(yīng)了,快,繼續(xù)加大搶救力度!” 主刀醫(yī)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
寧遙也瞪大了眼睛,眼中閃爍著淚花和期待,她屏住呼吸,看著那心電圖。
“多巴胺再加大劑量,密切觀察血壓變化!” 主刀醫(yī)生一邊緊盯著監(jiān)護儀,一邊快速下達指令。
護士迅速調(diào)整著藥物劑量,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
東石的臉色似乎也有了些許血色,眉頭微微皺起。
寧遙見狀,心中涌起一絲希望,她輕聲呼喚著:“東石,你聽見了嗎?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和阿姨都在等你……”
“心率逐漸穩(wěn)定了,血壓也在回升!”
隨著時間的推移,東石的生命體征越來越穩(wěn)定。
醫(yī)生們終于松了一口氣,主刀醫(yī)生走到寧遙身邊,臉上帶著疲憊卻欣慰的笑容。
“姑娘,他暫時脫離危險了,后續(xù)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應(yīng)該會慢慢康復(fù)的?!?/p>
寧遙聽后,淚水奪眶而出,她激動地抓住醫(yī)生的手,泣不成聲:“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他……”
與此同時,這次的爆炸信息鋪天蓋地傳了出去。
很快,陸京墨的助手便從新聞上看到了這消息。
助手的手指猛地一顫,差點將手機掉落,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那觸目驚心的爆炸畫面,以及旁邊被救援人員抬出的、那道與陸京墨妻子寧遙極為相似的身影。
“這怎么可能……”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畢竟就在昨天,他還親眼看到陸總將寧遙接回了家,兩人之間雖有隔閡,但眼神里的關(guān)切與愛意卻怎么也藏不住。
可如今,新聞里這和寧遙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正被擔(dān)架抬著,生死未卜。
“只是巧合嗎?這也太像了……” 助手的內(nèi)心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寧遙的面容,以及陸京墨看到寧遙時那從未有過的溫柔眼神。
倘若新聞里的傷者真是寧遙,那陸京墨該如何承受這一切?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助手終于鼓起勇氣,撥通了陸京墨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陸京墨低沉的聲音:“什么事?”
助手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開口。
“陸…… 陸總,今天忙了一天,您也該歇會兒了。我就是突然想起,夫人剛回來,您和夫人今晚有沒有打算出去吃頓好的,慶祝一下團聚?”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自然,可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他的緊張。
陸京墨頓了一下,似乎對助手這個突兀的問題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耐心地回答。
“暫時沒這個打算,寧遙今天有點累,在家休息。怎么突然問這個?”
助手心中一喜,連忙說道:“沒事,就是隨便問問,您和夫人好不容易團聚,我這不是高興嘛。那您先忙,不打擾您了?!?/p>
說完,他如釋重負地掛斷了電話,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新聞里的傷者只是巧合,并非寧遙。
可這一夜,助手躺在床上卻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
新聞里那模糊的身影,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
雖說陸京墨已經(jīng)確認寧遙在家休息,可那驚人的相似程度,還是讓他無法釋懷。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邊,隨著時間的推移,光影逐漸移動。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各種猜測。
如果真的只是巧合,為什么自己會如此不安?
萬一那女人和寧遙之間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lián)系呢?
不知過了多久,天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助手一夜未眠。
他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從床上坐起,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無論如何,都要去那個新聞的事發(fā)地點看一眼那個和寧遙長得很像的女人。
哪怕只是為了徹底打消心中的疑慮,也必須走這一趟。
清晨的街道還帶著些許涼意,助手隨便洗漱了一下,便匆匆出門。
路過小區(qū)門口的早餐攤時,他腳步頓了頓,想著自己這一路過去也不知要多久,得先墊墊肚子。
“老板,來個煎餅果子,加雙份蛋,多放點辣?!?助手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掃碼付款。
老板熟練地擺弄著攤餅的工具,笑著搭話:“這么早出門,看樣子是有急事啊?”
助手苦笑著點點頭:“是啊,有點要緊事得去處理?!?/p>
老板把做好的煎餅果子遞給他:“行嘞,拿著,忙歸忙,可別餓著自己。”
助手接過煎餅,道了聲謝,轉(zhuǎn)身攔了一輛出租車。
助手坐上車后,對司機說出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喲,小伙子,這么著急去那兒啊,聽說前幾天那兒出了爆炸事故,現(xiàn)在還亂糟糟的呢?!?/p>
助手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煎餅,“嗯,我有點事兒得去看看。師傅,能開快點不?”
司機應(yīng)了一聲,腳下踩下油門,車子迅速匯入街道的車流中。
一路上,助手望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心中默默祈禱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場虛驚。
他咬了一口煎餅果子,卻味同嚼蠟,腦海里全是新聞中那個女人的身影。
“師傅,這大概還得多久能到???” 助手忍不住又問。
司機看了看導(dǎo)航,回道:“快了,前面不堵車的話,再有十來分鐘就能到?!?/p>
助手微微點頭,目光依舊緊盯著窗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膝蓋,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烈 。
終于,出租車緩緩在醫(yī)院門口停下,助手付了錢,推開車門,一股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瞬間將他包裹。
走進醫(yī)院大廳,人來人往,喧囂嘈雜。
助手定了定神,快步向前走去。
突然,一個身影從他身邊匆匆擦過,將他撞得一個踉蹌。
“哎喲,你這人怎么走路的!”助手不滿地喊道。
那人回頭匆匆說了句 “對不起”,便消失在人群中。
助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沒太在意,徑直走向?qū)пt(yī)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