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找你也有事?!?/p>
談溪云從辦公室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粉色請柬。
請柬設計得很浪漫,上面兩個卡通小人僅僅依偎,穿著婚紗和白色禮服。
是結婚請柬。
談溪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一好兄弟結婚,請我喝喜酒,要我?guī)习閭H。我知道你的身份不便公開露面,所以一般這種我酒宴我都不讓你陪我參加,可這次這個不一樣,這次是保密行程,不會被拍到,而且還是在國外,你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p>
他說得小心翼翼,時不時觀察顏黛的反應。
顏黛的心莫名一縮,手指輕撫上談溪云英俊到耀眼的臉龐,“總是要為我考慮這么多,其實挺累的吧?”
“明明在別的情侶和夫妻那里可以正常提的要求,到我這里,你卻要思前想后,斟酌話術,總擔心會不會惹我不開心……”
“沒有沒有。”談溪云乖巧地將臉貼在顏黛掌心,明亮黝黑的眼眸里滿是愛意,“一點都不累,反而很開心很滿足?!?/p>
“我只要一想到,我不管做什么,都得把老婆的喜怒哀樂考慮進去,就覺得好幸福?!?/p>
“我有老婆誒,我居然有老婆了,這難道不幸福嗎?”
“黛黛,我們一直這么恩愛好不好?我離不開你,一天都離不開。”
顏黛被談溪云這句話擊得心臟一陣柔軟,就像被漂浮的云層包裹著,溫柔地伏進了他懷里。
“好,一直這么恩愛。”
“那這個結婚酒……”談溪云摸摸顏黛的后腦勺,神色繾綣。
顏黛甕聲甕氣地應了句,“我陪你去。”
當晚,談溪云申請的航線就被通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顏黛和談溪云飛往國外海島。
昨天看談溪云心情不錯,顏黛沒把老家發(fā)生的煩心事告訴他,想著等回來再說。
飛機穿過云層,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讓人勞累。
顏黛看完楊蕾發(fā)來的新人最新的訓練情況后,就靠在座位上迷迷瞪瞪睡了過去。
睡到一半,顏黛感覺有兩片柔軟的羽毛拂過唇瓣,還有一聲極其溫柔寵溺的低語,“累壞了吧?睡吧,老公守著呢,到地方喊你?!?/p>
顏黛唇角勾了勾,從睡夢中清醒。
她猛地抬手,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談溪云,我沒在飛機上試過,試試?”
談溪云根本來不及躲就被抱住了,腦子里瞬間像有什么東西炸開,垂眸就對上了顏黛過分明亮的雙眼。
“黛黛,你在說什么?”
顏黛不怕死地重復了一遍,“我說,我沒在飛機上試過,在萬里高空做……會很刺激吧?”
談溪云眼睛半瞇,渾身的血液像是易燃物碰到了火星子,不斷沸騰滾燙。
“寶貝,你學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p>
“不喜歡嗎?”
“喜歡死了!”
談溪云再也克制不住,手臂發(fā)力,把顏黛抱到了他大腿上。
顏黛驚呼一聲,臉上的笑燦爛明媚。
她覺得好瘋啊。
可是,這才應該是她本來的樣子不是嗎?
上一世跳樓之前的那個女人,她不是顏黛,也不應該是顏黛。
她被剝奪了顏色,剝奪了勇氣,剝奪了撒嬌發(fā)瘋的權利。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乖乖女,她這次要狠狠做自己。
“既然喜歡,那我就一直這樣。”顏黛附唇吻上談溪云。
談溪云身體瞬間崩得僵直,扣住顏黛的后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
顏黛清晰地聽到了男人喉結滾動的聲音,還有“咕咚”一聲,他饑渴的口水下咽的聲音。
唇齒廝磨間,談溪云嗓音低啞,眼眸帶著絲明顯的欲色,“知道我不經撩,一碰上你自制力就完全喪失,你確定要這么干?”
顏黛壞笑地用紅唇貼近談溪云的耳垂,“我好像,也從來沒要求過你克制吧……”
“真的要忍嗎?老公?”
“顏黛,你死定了。”
伴隨著一聲“啊”的尖叫,談溪云警告飛機上隨行的機組人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過來!”
他聲音啞得像是根本關不住身體里的野獸。
顏黛笑得更加熱烈,小腿使壞,摩挲談溪云褲腿里包裹的結實小腿。
“老公,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性感?!?/p>
“身材性感,喉結性感,喘息性感?!?/p>
“還有你每次最后,抬著腰,人魚線拱起來的時候,最性感……”
談溪云被顏黛撩撥得眼神已經徹底失焦,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他在她肩膀咬了一口,手指骨節(jié)的青筋凸起,隱隱能看到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脈絡。
他還在忍,他不想落在她的下風。
他要等她先求饒認錯。
他扣住她的腰,食指游走,“黛黛,老公真是太寵著你了,讓你變得越來越大膽?!?/p>
“早知道,咱媽送來的那些玩具,我就該一起帶上飛機?!?/p>
顏黛咬咬唇,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里的小算計,“其實……”
她伸長手,拿過自己的包包,從里面翻出一個小東西,“我?guī)Я??!?/p>
談溪云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斷。
壞死了,顏黛真的壞死了。
他不讓他給她玩,但又背著他自己安排上了。
真是永遠讓人猜不透她下一秒要做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
他愛死了她這種隨時都能給他驚喜的感覺。
“黛黛,黛黛,老公好愛你……”
談溪云細細密密的吻落在顏黛的眼皮上,鼻尖上,然后是紅唇上……
這樣的愛不釋手。
“下次不準這樣刺激我了,我會受不了的?!?/p>
顏黛勾起他的下巴,“可我就喜歡這么干,怎么辦呢?我喜歡占據主導地位?!?/p>
“我喜歡看你為我發(fā)瘋,我喜歡聽你喘?!?/p>
“我喜歡……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p>
顏黛就像一個妖精,勾走了談溪云所有的理智和魂魄。
在萬米高空上,談溪云徹底臣服于顏黛。
他哪有什么話語權,他才是奴隸。
是匍匐于她腳底的,一條狗。
“寶貝,寵寵老公吧?!?/p>
談溪云摟住顏黛,嘴角的笑意根本壓不住。
顏黛就只要隨便看他一眼,就能讓他丟盔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