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怎么又是你,你怎么總是插手我和唐黎的事?”
“沒人說過你這樣很讓人討厭嗎?!”
沈川潛意識以為,只要沒有外人攪和,他很快就能和唐黎和好。
所以顏黛就是他和唐黎之間的攪屎棍。
畢竟他和唐黎都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感情那么好,這次不過就是犯了一點(diǎn)小錯誤而已,根本沒那么不可原諒。
只有顏黛抓著他不放,還帶壞他老婆。
沈川近乎乞求地看著唐黎,“老婆,跟我走好不好,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
“我可以彌補(bǔ)你,你不是很想要去冰島玩嗎?我已經(jīng)制定了旅行計劃,我們明天就出發(fā)好不好?”
“我的賭債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跟我爸坦白了,他雖然打了我一頓,但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我還清,公司的公款我也補(bǔ)進(jìn)去了。”
“真的,我這次真的是誠心悔過,一切都在變好,你就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
沈川看起來真的很誠懇,一雙眼睛里盛滿唐黎。
如果不是知道他之前荒唐的行為,顏黛會真的認(rèn)為,他很愛唐黎。
又或者,他是愛的,但比起自己來說,這點(diǎn)愛,微不足道。
唐黎沖著沈川大吼了一聲:“你滾啊!我不想看見你!”
沈川沒走,手忙腳亂地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條藍(lán)寶石手鏈,“你看,這是我買給你賠罪的禮物,今天路過櫥窗,我看見它,一眼就覺得它適合你?!?/p>
“阿黎,你曾經(jīng)說過,藍(lán)寶石是我們的愛情石,你還記得嗎?”
“我把我們的愛情石帶來了,你就看在我們過去那么恩愛的份上,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沈川說著說著,突然單膝下跪。
那只藍(lán)寶石手鏈就靜靜躺在黑絲絨盒子里,被它攤開展現(xiàn)在唐黎面前。
顏黛看了一眼唐黎,怕她心軟。
如果唐黎真的心軟,那她就不好再插手了。
有句話沈川說得對,她終究只是唐黎婚姻里的外人,不能插手太深。
可唐黎的態(tài)度出乎預(yù)料的堅決,盡管自己也在懷念過去,緬懷愛情,可不管沈川怎么打感情牌,她都清醒得要命。
“就憑這幾顆破石頭,你就要我忘了你對我的傷害?”
“沈川,你是不是直到今天都不知道,你到底錯在哪里?”
“你是不是想不通,不過是一段視頻,就算暴露出去,你也不會嫌棄我,更何況還沒暴露出去,我為什么一定要跟你鬧到離婚的地步?”
沈川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
唐黎笑了,笑出了眼淚。
“沈川,我們之間的信任產(chǎn)生了裂痕,我們夫妻之間婚姻的基石倒了啊!我如果原諒你,那就不只是今天原諒你,而是以后每次想起這件事,都要原諒你一次,我惡心啊……”
唐黎的淚眼順著漂亮的臉龐落進(jìn)嘴角,咸咸濕濕。
顏黛別開頭,不忍再看。
一個破碎的、絕望的唐黎,不是她印象里那個光彩照人的女明星女頂流。
她僅僅是一個被婚姻和愛人重創(chuàng)的普通女孩。
沈川舉著首飾盒子的手一抖,臉色閃過慌張。
但他仍然不愿意放棄,“怎么就倒了呢?就算倒塌了,我們重新建起來不就行?阿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真的很后悔,以后我保證改好不好?”
“我戒賭,我可以像過去一樣對你好,我們還是那對恩愛夫妻……”
“你還記得十八歲,十八歲生日你送了我一張原諒卡,你說以后如果有一天我犯錯了,只要我拿出這張原諒卡,你就原諒我一次。唐黎,我們現(xiàn)在回家,我們?nèi)フ夷菑堅徔?!?/p>
沈川說著又要來拽唐黎。
顏黛聽不下去了,拍開他,“夠了沈川,你為什么一定要粉飾太平,讓唐黎痛苦?”
“用她十八歲對你滿懷信任許下的承諾,讓她原諒今天你們之間信任崩塌的導(dǎo)火索,你的算盤還能打得再精一點(diǎn)嗎?”
“你該不會就是因為仗著有這個東西,才有恃無恐的吧!”
“顏黛,我給你臉了!”
沈川要拉走唐黎的事一再被顏黛阻撓,他終于忍無可忍,露出猙獰的面目。
沈川拿著一瓶酒要給顏黛腦袋開瓢,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他高高舉起的手被一只手凌空鉗住。
那只鉗住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只是稍微用力,沈川就吃痛地松開了酒瓶。
與此同時,已經(jīng)喝得爛醉的唐黎,突然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力氣,擋在了顏黛身前。
“你敢動我朋友!你試試看!”
沈川回頭,背后有張陰鷙清冷的臉隱在光線暗處,正如毒蛇般盯著自己。
沈川認(rèn)出了來人,嚇得一哆嗦。
“談、談溪云。”
談溪云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駭人,他眸色微沉,嘴角帶著滲人的笑,“你剛剛是要砸誰?。俊?/p>
“你老婆,還是我老婆?”
沈川竟然不敢回答了。
下一秒,他被談溪云一把甩開。
談溪云越過他,走到顏黛身邊,摟住顏黛的腰。
“知道上一個對我老婆動手的人是什么下場嗎?那是我二伯,被我親手送進(jìn)去了。”
“沈川,你要試試嗎?”
談溪云瞇起眼,周身溢出危險的氣息。
陪著跟過來的齊遠(yuǎn)冷哼附和,“沈總,你這胳膊才接回去幾天啊,就敢動我老板娘,我都要夸你一句不要命了?!?/p>
顏黛還有點(diǎn)沒緩過神來,直到腰間那只手帶著侵占霸道的力量讓她回神。
“齊遠(yuǎn),去把沈董叫來,就說他兒子惹了點(diǎn)麻煩,不好收場了?!?/p>
顏黛抬起頭,“老公,不用把他爸叫來吧?不至于……”
“至于。”談溪云眸色冷厲,“我已經(jīng)給過他一次機(jī)會了,上次他動你,我只是打了他一頓,沒下死手,這次他還敢對你動手,沒那么輕易算了?!?/p>
“如果不是老公來得及時,你這漂亮的小腦瓜都要開瓢了,還說不至于嗎?”
唐黎打了個酒嗝,“不會,要開瓢也是我開瓢,我不會讓他動顏黛!”
顏黛心里很感動。
不知不覺,好像身邊多了很多人保護(hù)她呢。
沈董來得很快。
中老年人,年紀(jì)大了,根本不適應(yīng)酒吧這種場合,光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燈光都眼暈。
來到卡臺的時候,沈川被談溪云的手下押著跪著。
談溪云一臉矜貴地坐在上首,翹著二郎腿,搖晃著加了冰的威士忌。
“沈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