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反復(fù)摩挲,忽然摸到什么硬物,低頭一看,是他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表——還是她當(dāng)年送他的成年禮,表帶磨得變了色,卻保養(yǎng)得很好。
“這表還戴著呢?”老太太眼眶又熱了。
“一直戴著?!苯莺5皖^看著手表:“媽送的東西,我都好好收著。”
老太太拍拍他的手:“你這樣媽很欣慰?!?/p>
就因為這個手表,老太太就感動了想要落淚了。
再想想白知書,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給他,但是她卻背叛自己。
世界上最偉大最無私的果然是母愛。
江容海握住老太太的手:“媽,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因為別的女人惹你生氣了?!?/p>
“你回來就好,咱不說這些傷心事兒了?!?/p>
老太太心結(jié)解開了,在醫(yī)院經(jīng)過一周的調(diào)養(yǎng),身子便恢復(fù)了。
這一周江容海沒再讓江云宴和江楠過去。
他一直守在病床前。
兩人關(guān)系變的更勝從前。
老太太出院的第二天中午,家庭聚餐。
江家一家人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團(tuán)聚了一次。
一家人全都開開心心。
江容川自從喝了李老爺子的藥,身子越發(fā)的康健。
之前他走路還需要別人攙扶,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走路,臉色也開始有了血色。
老太太望著這一大家子歡聚在一起,心里是說不出的開心和幸福。
王建國出差了。
白知書在海市沒什么依靠,知道他出差回來后,帶著他要的東西過去找他。
現(xiàn)在和江容海是沒有一點可能了。
但王建國還算不錯,而且是單身。
以后和他在一起,肯定衣食無憂。
所以白知書想和他在一起。
她聽人說過王建國的住處。
特意打扮了下過去找他,給他一個驚喜。
白知書根據(jù)記下的地址找過去。
豪華小區(qū)13樓。
在門口站定,她沒急著按門鈴,先從包里拿出了化妝鏡,確定妝容沒問題后,才按響了門鈴。
很快門內(nèi)傳來拖鞋蹭地的聲響,王建國開門,看到她一愣。
快速從屋里出來,并帶上了門。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就像屋里有什么東西不想讓白知書知道一樣。
“你怎么來了?”他壓著聲音問。
眼中透漏出一抹慌張。
王建國反應(yīng)不對勁兒。
白知書雙手抱胸,瞇起眼盯著他的臉審視起來。
“王建國你在怕什么?你家不會金屋藏嬌了吧?”
“怎么可能,你瞎想什么呢,我家里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咱們約好明天見面,你突然過來,讓我措手不及。”
白知書臉色依舊狐疑:“很重要,多重要?既然這么重要你為什么要帶家來?”
“外頭不方便?!蓖踅▏忉?,說完他冷起臉:“白知書,你質(zhì)問我,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東西呢?帶來了嗎?”
白知書今天過來的時候特意花了好長時間化妝。
但是王建國見面不是斥責(zé),就是她要東西,看都沒看她。
白知書開始懷疑自己魅力。
她對王建國莞爾一笑,扭著腰貼過去,手勾上他脖子。
“建國,我前幾天買了別的款式內(nèi)衣,特別性感,你要不要看看?”
以前她只要這樣,王建國就會不要命似的撲上來。
這次王建國卻是一把推開了她。
白知書一個踉蹌,及時扶住了樓道里的墻壁才穩(wěn)住身形。
“王建國,你干嘛啊?”
王建國想到東西還沒拿到,伸手扶住她胳膊。
“小書,你和江容海還沒離婚,咱們現(xiàn)在在外頭,要被人看到,對你我都不好,特別是我屋里的那位,若知道了,我事業(yè)會受到影響的?!?/p>
越有錢的人越注意個人聲譽(yù)。
王建國說的白知書都明白。
剛才白知書手肘磕到了堅硬的墻壁,這會兒正疼的厲害,她揉著說:“我知道錯了,但是你也不用推的那么大力吧,你都把我推疼了?!?/p>
“小書,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了,怕鄰居突然出來,這樣,我下午好好疼疼你怎么樣?”王建國柔聲哄白知書。
“那你說好了,下午一定要補(bǔ)償我?!卑字獣樕下冻鲆荒▼舌?。
她手摸向領(lǐng)口,恰是襯衣扣子開了,里頭風(fēng)光若隱若現(xiàn)。
在撩人這方面,白知書特別有一套。
她雖然已經(jīng)是中年,但風(fēng)韻猶存,比一些小姑娘更放的開。
王建國垂眸望著她,使勁兒吞了吞喉嚨。
“你這個小妖精,下午再收拾你,東西呢?這是里邊那位想要的,我給了他,以后就能飛黃騰達(dá)了,你也能跟著我狠狠享福?!?/p>
白知書一直以為東西是王建國想要的,沒想到他背后還有人。
“你屋里那位是誰?。课夷苤绬??”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p>
王建國一臉的神秘兮兮,搞得白知書更好奇了。
她認(rèn)真點點頭:“好,你說?!?/p>
王建國開口:“我只說一個字,姓傅。”
白知書瞬間明白。
傅家兩家的恩怨現(xiàn)在是海市人盡皆知的事情。
江楠到底是女人,各方面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
現(xiàn)在江家的希望就在江云宴身上。
江云宴一旦得勢,最害怕的就是傅家那幾位。
傅家可是還是首富,江家得罪傅家,不會有果子吃。
而王建國抱上了傅家這個大腿,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好。
白知書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個U盤從包里拿出來。
她攥著U盤,扭著身子嬌嗔道:“建國,我把這個東西給你,是不是就是你的功臣了?”
王建國看到白知書從包里拿出U盤的那刻,眼睛都亮了。
他匆忙點頭:“對對,你和江容海離婚后,咱們立馬去領(lǐng)證,以后就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那你答應(yīng)我的錢呢?我都沒錢花了?!?/p>
“錢?”
王建國眼珠子轉(zhuǎn)動,這些天已經(jīng)在她身上花了不少了。
想想就肉疼。
但眼看著想要的東西就能拿到,這個時候不能掉鏈子。
“我公司最近剛成立了一個新項目,手里現(xiàn)錢也不多,這樣我先轉(zhuǎn)你兩萬,等周轉(zhuǎn)過來,立馬給你,我不止把這個錢給你,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包括我的公司還有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