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劉欣雨一直對哥哥在國外開公司這件事感到無比自豪。
她覺得哥哥非常厲害,能夠在異國他鄉(xiāng)闖出一片天地。
然而,現(xiàn)實卻給了她如此沉重的一擊,讓她完全無法接受。
“不怪周舟打他,”劉欣雨喃喃自語道,“換作是我,恐怕也會動手的?!彼穆曇舫錆M了失望和憤怒。
李羨陽看著劉欣雨,心中有些愧疚。
“小雨,這次請客吃飯,其實是我利用了你,”李羨陽坦白道,“張池和木莯死咬著周舟不放,非要她去坐牢。我們約他見面,他卻根本不見我們。實在沒辦法了,我只能利用你了?!?/p>
劉欣雨的目光落在李羨陽身上,突然露出了一絲俏皮的笑容,問道:“陽哥,你是不是喜歡周小姐???”
李羨陽的臉一下子紅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现^,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你……你看出來啦?”
劉欣雨笑了笑,說道:“喜歡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哦。你看周小姐時的眼睛總是亮亮的,而且目光總會不自覺地落在她身上?!?/p>
李羨陽聽了劉欣雨的話,心中一陣酸楚。
他笑容里多了一絲苦澀。
外人都看出來了,就周舟自己看不出來。
“小雨,我利用你,是我不對,我再給你轉(zhuǎn)點錢吧?”
利用劉欣雨把張池約出來,李羨陽心里過意不去。
所以他彌補一下。
劉欣雨擺手拒絕了:“陽哥,你之前不是已經(jīng)給過來了,我哥辜負(fù)了周小姐的信任,你們不管怎么做,都是他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我不會管的,我?guī)銈內(nèi)グg吧?!?/p>
李羨陽早知道劉欣雨明事理。
但是聽她這樣說,心里還是很感動。
這次算欠她人情,等以后她有需要了再還。
劉欣雨剛離開包間,木莯的手就落在了張池的腿上。
張池就喜歡木莯這點。
外人面前純,私下里騷,玩兒的特別開。
但是今天情況特殊,是妹妹請客。
雖然不怎么喜歡她。
但畢竟是親妹妹。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若被看到,他這當(dāng)哥哥的面子掛不住。
張池握住木莯的手,阻止她去摸不該摸的地方。
“老婆,這里不行,等回家?!?/p>
“老公,我有分寸,有桌布擋著,你妹妹看不到?!?/p>
木莯說完更加得寸進尺,直接蹲到了下邊。
她沒別的本事,就這方面比較能豁得出去。
木莯在桌子底下劉欣雨的確看不到。
就算發(fā)現(xiàn)有異常,可以說木莯在撿東西,也就搪塞過去了。
劉欣雨推門帶著李羨陽進去的時候,張池正舒服著。
看到突然進來好幾個人,他猛的睜大了眼。
木莯還趴在桌下,他不敢動。
強裝鎮(zhèn)定,冷聲質(zhì)問劉欣雨:“小雨,這是怎么回事兒?你帶他們來做什么?”
“哥,他們是我朋友,找你有點事兒,我就帶他們過來了。”
劉欣雨說著對李羨陽他們道:“陽哥,寧寧姐,今天我請客,你們隨便坐?!?/p>
沈清寧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桌下,她敏銳地察覺到那里似乎有什么異常的動靜。
她坐下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故意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小雨,你不是說你嫂子也在這里嗎?怎么沒看到她人呢?”
劉欣雨是個單純的姑娘,聽到沈清寧的話,她先是一愣,隨即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張池,問道:“哥,嫂子呢?”
張池心中暗叫不好,但他表面上卻顯得十分鎮(zhèn)定,迅速回答道:“哦,她在桌子下邊撿東西呢?!?/p>
這個理由他早就想好了,而且自認(rèn)為天衣無縫。
就在這時,桌下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著木莯的聲音響起:“對,我在撿東西呢?!?/p>
話音未落,木莯便從桌下鉆了出來。
木莯一出來,張池就松了一口氣,心想終于可以離開了。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起身離開時,周渡卻看穿了他的心思。
只見周渡眼疾手快,猛地伸出一只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按住了張池的肩膀,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張總,別急著走嘛,咱們還沒好好聊聊呢?!?/p>
周渡嘴角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池,而張池則被他死死地按在座位上,完全失去了自由。
張池心中惱怒不已,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力量上根本不是周渡的對手。
他沒好氣地說道:“周渡,咱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你妹妹打了我,我只要她坐牢!”
周渡作為周家的繼承人,自出生起便被寄予厚望,接受著嚴(yán)格的培養(yǎng)和教育。
他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公子氣質(zhì),優(yōu)雅、自信且風(fēng)度翩翩。
木莯見到周渡,她的目光瞬間被他吸引住了。
與張池相比,周渡讓她覺得張池什么都不是。
她嬌柔地開口說道:“周公子,令妹傷了我們,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公道而已。”
木莯的聲音嬌嗲婉轉(zhuǎn),許多男人都對這種聲音毫無抵抗力,甚至有人說就算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因此,她特意用這種聲音與周渡說話,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周渡的反應(yīng)卻完全出乎木莯的意料。
他一臉嫌棄地看著木莯,毫不掩飾地說道:“木莯,你嗓子里是夾了蒼蠅嗎?怎么說話這么難聽?”
周渡就這么赤裸裸的說到了她臉上。
木莯的臉色瞬間變得灰白。
她委屈地解釋道:“周公子,我這是娃娃音,是天生的,并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周渡起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他冷漠地回應(yīng)道:“世界上還有天生就這么惡心的聲音呢?我勸你還是去醫(yī)院問問,看看能不能通過手術(shù)來改善一下。你這聲音實在太難聽了,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的?!?/p>
木莯的臉色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瞬間由蒼白變得通紅,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你……你什么都不懂。”
一旁的李羨陽見狀,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嘆:“哎呦!渡哥,沒想到你還有當(dāng)醫(yī)生的天分呢,你竟然把她的嗓子都給看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