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坐著一個女人。
昏暗的燈光之下,我還是能夠看清她的容顏,一張古典的鴨蛋臉,婉約唯美,穿一身粉色的裙子,露著雪白的胳膊和修長的脖頸。
一頭黑色的長發(fā)披在肩上,一個墨鏡扣在額頭之上。
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眼神略顯落寞。
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總之挺漂亮的。
“這位女士,你要找的人,我給你帶來了,讓他陪你喝杯酒,唱會歌,有什么需要再喊我?!碧K珊把我領(lǐng)進去,溫和地對那女子說道。
那女子點了點頭,然后揮了揮手,示意蘇珊出去。
蘇珊出去了,房間里就只剩下我跟這女人,我一下子變得拘謹(jǐn)起來。
從小到大,我最親近的人是嫂子,如果還有的話那就是阿雅,我從來沒有跟別的女人靠的如此近過。
這女人很漂亮很性感,又有一種古典的美。
她指了指她身邊的座位笑著說道:“不是讓你過來陪我喝酒唱歌的嗎?為什么一直站著呢?”
我惶恐不安地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一股淡雅的香味兒飄進鼻孔,我感覺更緊張了,臉上的汗都不自覺的出來了。
“叫什么名字?”
“我叫陳三甲?!?/p>
“長這么帥氣,為什么不做男模做保安呢?”這女人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笑著問道。
“我,我不喜歡做男模?!?/p>
“看不出來呀,挺正派的一個男人,那天你跟別人打架我看見了,挺厲害的啊?!边@女人笑嘻嘻的看著我,身體往前湊了一湊。
我感覺她的臉距離我的臉也只有三四十公分了,我變得更加的緊張了,緊張的我都不敢看她了。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如果是那些臭男模,早就上手了,看來你是真保安,來,陪姐喝杯酒。”
這女人倒了一杯紅酒,遞到我的手里,然后跟我碰了一下,接著把她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我喝了一口,感覺有些澀,就把酒杯放到一邊了。
這女人把麥克風(fēng)拿起來,遞給我一個,然后找了兩首對唱的情歌,可惜我嗓音不好,而且也沒機會練,所以對唱的也很一般。
這女人跟我唱了兩首歌沒唱好,便再次坐下跟我喝酒,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緊張,喝了兩杯紅酒之后,整個人膽子也變大了。
便開始主動的陪她喝了起來。
“以前是干什么的?”喝一口酒之后這女人又問我。
“以前的時候上學(xué),沒考上大學(xué),就打了幾年工。”盡管我是一個誠實的男人,我也不想把自己做監(jiān)獄的事情說給別人聽。
“你的功夫跟誰學(xué)的?挺厲害的?!?/p>
“我?guī)煾到痰?,我也沒那么厲害。”
“有女朋友了嗎?”這女人歪著頭又問我說道。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道:“沒有。”
這女人點了點頭,突然間笑了,然后說道:“我的英文名叫Mary,我的漢語名字叫林莎?!?/p>
“莎姐?!?/p>
“別這么客氣啦,說實話這里的酒不好喝,去我家喝一杯怎么樣?”這女人說的話把酒杯放到一邊。
“不行,我,我晚上不出去的。”
林莎的眼神讓我惶恐不安,所以我不敢跟她去她家。
“小樣兒,你怕啥呀?當(dāng)我是女色狼啊,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女人,只要你愿意去我家陪我喝一杯,我給你十萬?!边@女人伸出一個手指,笑著說道。
十萬塊對有錢人來說算不了什么,可是對我而言,卻極其的重要,嫂子一直沒找到工作,想開間花店,這十萬塊就完全可以為她租店面了。
“我喝了酒,一個人回家也是無聊,你陪我去我家說說話,陪我喝杯酒,給你十萬塊,走吧?!边@女人說著話,站起身,從旁邊拿起包掛在肩上,然后笑著把我拉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女人讓我去她家喝酒是什么目的,可是為了十萬塊錢,我必須得去。
“那好吧,你先去門口等我,我跟我們經(jīng)理說一聲,我們晚上出去是要報備的?!?/p>
我跟這女人說一聲之后,找到了蘇珊。
蘇珊聽了我的描述,接著笑著領(lǐng)我來到吧臺,走到里面,拿出一盒保險套來,偷偷的塞給我說道:“現(xiàn)在傳染病挺厲害,要做好落防護。還有就是,完事之后快些回來?!?/p>
聽了蘇珊的話,我大吃一驚,急忙說道:“蘇姐,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女的說了,就想讓我去她家陪她喝杯酒,聊會天兒,沒有那些事的?!?/p>
蘇珊臉上露出迷之笑容,又說道:“拿著吧,有備無患?!?/p>
我只好把那盒保險套裝進褲兜里,整個人也變得迷茫起來。
到底啥情況?這個叫林莎的女人,該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難道要帶我去她家做那種茍且之事?
不行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行。
可是嫂子要開間花店,急需用錢啊。
就在我站在那里猶豫不決的時候,蘇珊推了我一把說道:“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有些事啊,一回生二回熟,慢慢適應(yīng)就行了。我跟你說,攀富婆這種機會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p>
我更加的迷茫了,啥情況?難道這女人是富婆,難道這女人要包養(yǎng)我?那我就更不能去了。
這時林莎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廳里燈光非常的明亮,我也完全看清了這個女人,身材曼妙,臉型婉約,眼神溫柔。
這女人可謂萬里挑一,雖然略顯成熟,但身材就跟個少女似的。
“三甲,走吧,我都等你半天了。”這女人溫柔有度,笑嘻嘻的看著我說道。
動作語氣沒有半點的扭捏,也沒有半點的猥瑣,那感覺就好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樣。
這女人走過來,抱著我的胳膊,就把我拽了出去。
我清楚的看見坐在休息區(qū)的張巖,張大嘴巴,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去往林莎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
去她家讓我陪她喝酒可以,陪她聊天兒也可以,如果她有非分之想,那是絕對不行的。
我的身體,我的第一次,要給我最愛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