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敬東才醒了過來。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一個蒼白的世界。
“大哥大哥,你還好嗎?”邱長河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我怎么樣?”劉敬東稍微動一下,感覺那張臉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除了痛之外,到處都感覺緊繃繃的。
“你受傷很嚴重,主要是臉部鼻梁骨斷了,手術已經做完了,這陳三甲也太狠了,我們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必須得讓他死,你去給我準備一張一個億的支票,我現在就要去找人收拾他?!?/p>
劉敬東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他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
“好,你等著,我現在就回去準備,只不過還是我去吧,我怕你的身體撐不住?!鼻耖L河討好道。
“不要,放心,我死不了,我混跡江湖這么多年,從來沒吃過這個虧,你先去給我準備錢吧?!?/p>
劉敬東盡管眼睛都睜不開了,牙齒也少了十多顆,可還是咬著僅剩的幾顆牙說道。
邱長河轉身出去,回公司準備錢去了。
劉敬東躺在那里,心中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后起之輩打成這個樣子,這事要是傳出去,該多丟臉。
王小龍一瘸一拐從一邊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纏著紗布,只露著兩個眼睛和嘴巴。
他的鼻梁骨也斷了。
“大哥,我們也太憋屈了吧,咱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呀?!蓖跣↓埡薜醚栏卑W癢。
“別怕,在這座城市,誰比我狠,我就比誰更狠,他打斷了我的鼻梁骨,我找人挑了他的手筋腳筋,讓他一輩子跟狗一樣在街上爬?!?/p>
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劉敬東都快氣瘋了。
“大哥,我們找誰呀?誰能幫我們呀?這陳三甲太厲害了?!?/p>
邱長河并沒有出手,但他見自己二十多個兄弟幾分鐘便被人打殘廢了,所以料定陳三甲不好惹。
“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從我這里占到便宜,門都沒有。”劉敬東自從在邊城混,還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呢。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他太狂妄,要不是他的手下貪得無厭,狂妄至極,他也不會有今天這個結果。
“好,我知道了,大哥,我們等你消息?!?/p>
“扶我起來?!?/p>
劉敬東也是個狠茬,哪怕對他自己,也一點也不手軟。
他鼻梁骨碎了,臉頰受傷了,牙齒脫落了十三顆,即使是這樣,他都不想在床上休息一會兒,而是堅持要站起來。
“大哥,你受傷很嚴重,你還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吧?!蓖跣↓堃苍谝贿厔裾f道。
“不用,我這個人就這樣,別人狠,我比他更狠,我不要他狗命,我就不叫劉敬東?!?/p>
王小龍只好把他攙扶起來,他在病房里來回走動著,盤算著。
一個多小時過后,邱長河來了,手里拿著一張支票說道:“大哥,這是一個億的支票?!?/p>
“好了,你開車帶我去個地方?!眲⒕礀|安排說道。
“大哥,咱公司現在業(yè)務不太好,這一個億可是咱的家底了?!鼻耖L河提醒說道。
“不用怕,很快咱就有錢了,三甲公司早晚是咱們的?!?/p>
“好,大哥,你去哪里?我?guī)闳?。?/p>
邱長河開著車子,劉敬東坐在后排。
他的臉麻木一片,感覺緊繃繃的,鼻梁骨讓他痛不欲生,連喘氣都夾帶著一絲痛感。
在劉敬東的指引之下,很快就來到山腳下的一處山莊。
按了門鈴之后,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傭人出來開門。
這傭人看見來了兩個人,頭上纏著白布,只露著眼睛跟嘴巴,嚇了一跳。
如果身上再纏上白布的話,她都懷疑是木乃伊了,還好,他們的身上并沒有纏白布。
“你們……你們找誰?”這女傭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好,我們來找葉大小姐,我叫劉敬東,麻煩通報一下。”
盡管對方是個傭人,但劉敬東還是小心翼翼,非常尊重的說道。
可見其主人之高貴。
“好,你稍等,我進去通報。”
那女傭人進去,過了一會兒又快速的走了出來。
“劉老板,你請,我家大小姐正在房間里等你呢?!?/p>
劉敬東對邱長河說道:“在這里等著吧,我很快就出來?!?/p>
劉敬東在這女傭人的帶領之下,進了房間。
客廳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葉芳菲。
葉芳菲跟劉敬東的關系還不錯,算是劉敬東的保護傘。
當她看到劉敬東的臉上纏著白布,腫的跟個豬頭一樣走進來的時候,忍不住咯咯的笑了
“劉老板,你這唱的哪一出???怎么這副尊容?”
“葉大小姐,讓你見笑了,我這是被人欺負了,求求你幫幫我?!?/p>
劉敬東小心翼翼的把那張支票遞到葉芳菲的面前。
葉芳菲看到沒有看,笑著說道:“劉老板,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像今天這么悲催,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人家為什么打你?”
“我有個小弟的女朋友被人欺負了,于是我就替我小弟出頭了,結果就被人給打了?!?/p>
劉敬東苦瓜著臉說他。
“真的假的?邊城還有這么狂妄的人物嗎?你劉老板可不是一般人呢,能夠打你的人,也絕非無名之輩?!?/p>
葉芳菲感慨說道。
“還別說,真就是個無名小輩,年紀二十多歲,功夫很厲害,就是人太狂了,還打傷了我二十幾個兄弟呢,葉大小姐,你得替我出頭啊,如果你不替我主持公道,我跳河死了算了。”
劉敬東假惺惺的說道。
“沒那么嚴重,你倒是跟我說說,是誰打的你?邊城還有這么厲害的人物?”
這個時候,葉芳菲突然間想到了陳三甲。
在邊城,一個人能打幾十個人的,也許只有陳三甲了。
可她很快就把陳三甲給排除在外,因為她知道現在陳三甲并不在邊城,而是在龍城。
“那小子最不是東西,他姓陳,叫陳三甲,坐過監(jiān)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