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的語速很快,但語句極為清晰,所以約里克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目前他的儀器處于關(guān)閉狀態(tài),也就是說游戲并沒有開始。
想要進行這所謂的第三個游戲,就必須要戴上頭盔,承受頭顱鉆孔的酷刑。
正常人的頭蓋骨僅有,普通人最大承受次數(shù)是三次。
只要超過這個次數(shù),那他就必死無疑。
必須要做出正確的審判。
約里克深吸一口氣,他伸出雙手,緩緩捧起了頭盔。
這頭盔雖然看上去很大,但里面的空間卻十分逼仄。
如果硬戴上去的話,一定會造成不小損傷的。
但如果戴不上的話,游戲就無法開始,他就永遠困在這里了。
想到這里,約里克頓時對葉歡恨的咬牙切齒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龍國人,不僅設(shè)計了陰險狡詐的游戲,還要讓他們心甘情愿地往里面跳。
這家伙,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約里克深吸一口氣,旋即將頭盔高舉頭頂,隨后猛地壓了下去。
“啊——”
這頭盔剛一穿過太陽穴,里面的尖刺就劃傷了他的頭皮。
一股鉆心的疼痛頓時就傳到了他的大腦。
就算是最堅強的人也無法承受這樣的酷刑。
但約里克卻發(fā)了狠。
他一邊聲嘶力竭地慘叫著,一邊狠狠地將頭盔向下扣去。
只聽到一道尖銳的銳器劃過骨頭的聲音,這個頭盔被約里克硬生生塞了進去。
與此同時,他的大腦也開始血流如注。
他半邊臉頰的皮膚向著外面翻卷著,鮮血霎時間染紅了半個身子。
雖然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樣子,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止住了慘叫。
就在他戴上頭盔的同一時間,他面前的儀表盤忽然亮了起來。
緊接著,兩個巨大的屏幕也出現(xiàn)了畫面。
屏幕的另一邊,露出的是一群被鎖鏈控制的人。
這些人年齡各異,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看上去什么樣的人都有。
而這些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顯示器的開啟,他們連忙沖著鏡頭喊道。
“我是無辜的,求求你放過我!”
“我從來沒有殺過人,一直都是別人傷害我,為什么我還要遭受這種事情,不公平,嗚嗚嗚。”
“謝特,你們到底是誰?抓我來這個鬼地方干什么?”
“我原本以為這個鬼地方被拆掉了,沒想到竟然還存在,天啊,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一時間,這些人的聲音一齊從喇叭里傳了過來。
約里克雖然被頭盔傷得七葷八素,但他還是敏銳地從里面捕捉到了一絲信息。
嗯?
原本以為這個鬼地方被拆掉。
他到底殺了多少人。
這幾句話,透露出的信息很不尋常。
這群家伙肯定知道什么內(nèi)情。
想到這里,約里克拿起了旁邊的操作手冊看了起來。
儀表盤上的按鈕并不多,但每一個的作用都十分重要。
約里克看了幾眼后,就按動了幾個按鈕。
剎那間,周圍吵鬧的聲音緩緩消失,只剩下一個神色倉皇的金發(fā)白種男人。
在選中此人后,儀表盤上忽然多出了兩個搖桿。
這兩個搖桿的作用也很簡單,如果約里克搖動左邊的,會執(zhí)行死刑。
而搖動右邊的,會判對方無罪。
當(dāng)然了,由于需要審判的人數(shù)眾多,每個人被審判的時間也有一定的限制。
簡而言之,三分鐘之內(nèi)必須完成審判。
且被判無罪的人將會直接釋放。
在釋放或殺死所有人,且逃亡者還存活后,該游戲才算是完美通過。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約里克湊進麥克風(fēng),低聲道。
“你是誰?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連連點頭。
“我叫安柏,是這里的老師,這里是威斯康辛高校,不過已經(jīng)是舊址,廢棄很久了?!?/p>
“廢棄了?”約里克眉頭一皺,旋即追問起來。
“因為什么而廢棄?”
聽到這句話,安柏臉上露出一抹驚容,他垂下頭,低聲道。
“三年前,有人在教學(xué)樓的地下室下發(fā)掘出了大量骸骨?!?/p>
“經(jīng)過檢測后,發(fā)現(xiàn)這些骸骨全部都是近幾年失蹤的學(xué)生?!?/p>
“死亡時間最近的一具尸體位于三個月前,一共有十幾名學(xué)生被人埋在這里。”
聽到這句話,約里克的心中算是明白了個大概。
怪不得他們會對這里這么抵觸。
原來這里是案發(fā)現(xiàn)場。
看來......學(xué)生藏尸案應(yīng)該跟這些人脫不了關(guān)系了,說不定這些教職工跟老師大部分都是當(dāng)年事情的參與者。
如此一來,約里克接下來的目標(biāo)就了然多了。
他要找出藏尸案的元兇。
想到這里,約里克狐疑地掃了眼安柏,隨后道。
“你為什么可以一眼認出這里?”
要知道,這里可不是觀光圣地,而是主教學(xué)樓的地下二層。
要想在醒來后第一時間認出這里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果然,在聽到這個問題后,安柏頓時長大了嘴,同時臉頰憋得通紅,支支吾吾道。
“因為......呃......當(dāng)時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p>
約里克忽然冷笑起來。
“又或者說,是你待在這里的時間很長?”
說完這句話,不等對方回答,約里克就扭動了搖桿。
他的宣判自然是毫無爭議的——有罪!
砰!
當(dāng)有罪的錘聲落下后,安柏臉上忽然露出了極為恐懼的表情。
“你要干什么?這是什么東西?該死,不要讓它靠近我,啊——”
撲哧!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響,安柏的慘叫聲既然而至。
很顯然,對方已經(jīng)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殺死安柏后,一個女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了直播屏幕中央,她看著屏幕,身體卻因為恐懼而抖成了篩子。
“我、我什么都沒做,求求你放過我?!?/p>
見女人一副誠懇的模樣,約里克眉頭一皺。
直覺告訴他,這女人并沒有隱藏什么東西。
但就這么把她放了,約里克也不會甘心、
難道說......繼續(xù)給她判成有罪?
想到這里,約里克的心臟頓時漏跳了半拍。
因為他忽然想到了這游戲的一個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