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六這樣說,我一顆心瞬間提起來,扭頭看向馬六,胖子也瞇起眼,大大咧咧地說:“咋了?又有不對勁的了?”
其實我的心里也是這樣以為的,于是我低下頭,小聲對馬六說道:“是不是那個餛飩攤老板不是人啊!”
馬六搖搖頭。
“不是,我只是不想去吃餛飩,要不然,咱們去吃那邊的麻辣燙吧?”
馬六指著更遠處的麻辣燙說道。
這一刻,我心里直接有些無語,胖子也是瞪大眼睛,翻個白眼。
三人走在路上,我沖著馬六緩緩開口。
“咱就是說,馬六,能不能不要這么一驚一乍的,我現(xiàn)在已經快被你整的條件反射了!”
“為什么一驚一乍?”馬六平淡的回道。
我一愣,張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我總不能跟馬六說,你特娘天天這么嚇,總得給我嚇出什么病。
“嘿嘿!”胖子應該是明白的,他在旁邊嘿嘿之樂,這瞬間讓我不滿,于是我沒好氣地罵道:“笑雞毛!”
.......
麻辣燙的位置,是處于一個步行街的路口,對于這個小城來說,晚上活躍的位置,實際上是沒有多少的。
大概,也就是在這附近。
我和馬六、挑了一點吃的,然后正坐在桌子上吃著。
老板是本地人,大概三十幾歲,帶著一個圍裙,說話聲音總是很大。
現(xiàn)在沒什么人,我吃著麻辣燙,笑嘻嘻對著老板說道:“你這麻辣燙味兒正,我很喜歡!”
老板擺擺手,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馬六突然一直手在桌下面戳了戳我,我扭頭,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只見這時候,馬六則是用眼睛,不停地朝著一個方向瞟。
順著他眼睛看著的方向看過去,我瞬間,就愣住了。
只見在麻辣燙老板小攤子旁邊的椅子上,正放著一個鳥籠,而鳥籠里面的東西,赫然......
赫然是一只鸚鵡。
這只鸚鵡紅頭綠身,此時此刻,在籠子里也不說話,就瞪著眼睛盯著我。
我皺起眉,再次仔細看了一眼,隨后,我直接大驚,站起來,罵道。
“草,這只鸚鵡......”
胖子被我這突然的神經給嚇到了,剛吃嘴里的一個丸子,咚的一聲從嘴里崩出來。
“小六,你他娘的有病吧?”
胖子心疼地看了一眼丸子,然后沖我罵道。
但是我此刻,我根本沒有在乎胖子,而是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只在籠子里的鸚鵡。
心中,涌起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馬六,你看這個鸚鵡,跟云南那只是不是很像?”半晌后,我沖著馬六輕聲詢問。
馬六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我感覺,有點像!那種雖然是鸚鵡,但是卻像人一樣的眼神,很像!”
聽到馬六這樣說,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劇烈了。
胖子大大咧咧,瞪大眼睛,有些不解的開口:“啥玩意兒,你們再說什么東西??!”
我這時才想起,胖子在云南的時候,實際上是并沒有見過這只鸚鵡的。
因為當時我和胖子去的時候,不只是鸚鵡不見了,就連養(yǎng)鸚鵡的那個傣族老板,也消失了。
于是我將這些說出來以后,胖子明白了。
他站起身,走向了那個鳥籠子,笑著對我說道。
“小六,我想起來了,當時你給我說,有個會叫你名字的鸚鵡,說的就是這個啊!”
在我和馬六的注視下,胖子彎下腰,戲弄著鸚鵡:“死鳥,你不是會叫名字嗎?叫???”
只是那只鸚鵡似乎就是想普通的鳥一樣,什么都不說。
半晌后,胖子轉過身,身體靠著鳥籠,對我笑嘻嘻地說道:“小六,你是不是給我扯淡呢?這鳥,也不會叫?。「话愕纳跌B一樣!”
我此時則是皺起眉。
難道,這是我多想了嗎?
這時候,剛剛從廁所回來的老板,看到這里,連忙小跑過來。
然后沖著我們連連拱手道歉。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只鸚鵡是一個客人留下的,他說他有點事去處理一下,所以讓我?guī)兔φ湛粗∧憧?,影響到大家吃飯了吧??/p>
說著老板就準備拿起那鳥籠子,想來應該是準備拿到攤子下面。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開口了:“老板,先等等!”
“怎么了?”麻辣燙老板一愣,抬頭說道。
我笑呵呵地從胖子兜里拿出煙,遞給老板一根,然后笑著問道:“你剛剛說,這個鸚鵡是一個客人留下的,讓你保管的?”
“對?。 崩习妩c點頭。
我思考了一下,再次問道:“什么時候留下的?”
老板思考了一下,回答:“大概三個小時之前吧!當時他說自己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但是帶著這個鳥籠子很不方便,于是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給他先保管著?!?/p>
我和馬六對視一眼。然后我給老板點上煙:“那老板,這個顧客,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老板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女的!”
女的?
聽到老板這樣說,我直接皺眉不解了。
因為在西雙版納,我清清楚楚地記得,養(yǎng)這只鸚鵡的,是一個傣族男人??!
懷著這樣的思想,我再次詢問:“這個女人長什么樣啊?”
“長什么樣?”老板叼著煙,思索了片刻,再次說道:“長什么樣我也不好說,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嘛,不是咱們這的,就像是一個少數(shù)民族。哪個民族我也不知道!不過她說漢話說得不利索!對了,她好像給我說,她來咱們這,是找她的男人?!?/p>
聽到老板這樣說,我瞬間就知道了,這個人是誰。
下意識的,我將手放在了兜里。
我兜里現(xiàn)在有兩個東西,是一個用金絲纏繞的蛇牙;另一個,則是從馬六身上拿下來的,一對耳墜。
而從老板的描述中,我其實腦海里已經有了具體的印象。
那就是,在西雙版納,送給我蛇牙的那個傣族女孩。
當時她確實說了一句“我是她的愛人”這句話,還是那個小廝給我翻譯的。
只是我卻不理解,為什么她竟然會不遠萬里地來到河南找我?而且,為什么這個傣族姑娘為什么會隨身帶著一只鸚鵡?
想到這,我再次沖著老板說:“那個姑娘,有沒有說她大概什么時候回來拿鳥?”
麻辣燙老板搖搖頭:“沒有說,她只是說就這兩天,讓我先給她保管著!”
聽到老板這樣說,我長長嘆一口氣。
將自己的手機號留給老板,我說道:“老板,這樣!這個姑娘啊,是我的一個朋友!她應該就是來找我的,我把我的電話號給你!如果她再來的話,你就給我打電話!”
說著,我還從包里拿出來一百塊錢,遞給了老板。
老板接了錢,笑瞇瞇地點點頭:“好好好,放心!她要是再來,我肯定給你說!”
隨后,我們三人什么都沒說,然后就坐在桌子上吃著麻辣燙。
胖子小聲地對我說:“小六,這個找你的姑娘,是傣族姑娘?就是你在西雙版納,給我說的那個?”
我重重點頭。
這時候,馬六開口:“她竟然會跑這么遠來找你?”
馬六和胖子的眼神此時有點奇怪,這讓我有點尷尬。
實際上,我也不清楚這傣族姑娘為什么會喜歡我,這就是我在大街上隨便逛街的時候認識的。
然后她突然就送我一個蛇牙,非說我是她的愛人。
尷尬地撓撓鼻子,我說:“你倆能不能別這么看著我?”
胖子從上到下,將我全身打量著,片刻后,胖子說:“你大爺?shù)男×?,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會有這樣的魅力???”
我頓時翻個白眼,沖他罵道:“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
等我們三人吃完飯,準備回去休息。
實際上,我是想給老板錢的,但是老板死活都不要,說什么飯錢已經給過了。
無奈,我只得作罷!
臨走的時候,我還對著老板交代。
如果那個女孩再次回來,一定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可別忘了。
老板也再三地表示,自己不會忘。
看到老板斬釘截鐵的樣子,我才放心了。
只是,當我走了大概十幾步以后,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從麻辣燙攤子傳來。
“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