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六,這就是我的真面目,感覺,怎么樣呢?好看嗎?”黃旗袍女人掐著性感的腰肢,沖著我眨眨眼睛,魅惑地說道。
我皺著眉,還沒有開口。
那個老道則率先說道:“一個鬼,你還在乎自己好不好看干嘛?怎么?你想干嘛?”
他的這句話,猶如平地起驚雷,讓本來全部目光都在我身上的幾人,此刻全部都望向了他。
扣了扣鼻屎,再次扣出一個黑蛋子,然后他隨手一彈,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直接彈到了那個黃色旗袍女人的身上。
也就是在這時,一種冷意,開始不斷從旗袍女人身上不斷地傳來。
只是這個老道絲毫沒有感覺,他直接坐在地上,賤兮兮的說道:“喲,小女鬼生氣了?”
“你穿著道袍,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黃色旗袍女人面色沉如水,愣愣的對著道袍老者說道。
“呵呵,我當(dāng)然知道,你叫梧桐!也就是所謂當(dāng)下陰間的左大人麻!”老道無所謂的說道,隨即脫下鞋,又開始扣腳趾頭,那酸臭味道直接彌漫,在場的所有都開始皺眉。
而他繼續(xù)毫不在乎:“我還知道你曾經(jīng)在沒有進(jìn)入陰間的時候,就是山窩窩里一個小小的剝皮鬼罷了!二十年前,五鬼破陰以后,你因為有一些功勞,在陰間水漲船高,得到了一些地位?!?/p>
聽到這里,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那個開桑塔納的鬼差會跟在她的身后,曾經(jīng),在那個養(yǎng)小鬼的老人被神仙姐姐滅掉的時候,他曾經(jīng)說過,這是左大人安排的......
沒想到,他口中的左大人,竟然就是這個黃色旗袍女子。
這時候,我又看向了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孩,此時的她平靜地站在我的對面。
這又讓我好奇了,她不是被江蒙錦給重傷了嗎?這怎么看,都不像是被重傷?。?/p>
而那個名叫高臘的龍虎山弟子,此時臉上死板板的,沒有一點人色;至于g先生,則是一臉充滿愛意的,看著那個叫做梧桐的左大人。
看來,他曾經(jīng)沒有騙我,他確實很愛她。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不過,你知道這么多又有什么用?怎么?準(zhǔn)備用你所謂的道術(shù)來對付我嗎?”
梧桐冷笑開口。
“沒打算對付你,我是來說服你的!”
“說服我?嘿嘿嘿,你知道些什么?你就想著說服我?”
這時候,道袍老者直接指著我,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瞬間一愣。
而那個左大人,也是直接一愣。
我是誰?
“他?不就是小六?”梧桐皺著眉,有些不解。
“呵呵,我不知道讓你干這些事的到底是誰,但是我覺得你應(yīng)該跟你后面的人說一下,就說,他馬上就要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老道的這句話說完以后,正在下雨的天空憑空炸起一聲響雷。
轟隆隆~
“你少嚇唬我,他的背后不就是海棠嗎?”
“是嗎?怎么?難道你就沒有好奇過?為什么他不用自己的親近,反而去用你?”
道袍老者的這句話說完以后,梧桐直接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嘿嘿,你別管老道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說,趁著現(xiàn)在還都來得及,趕緊走,要不然,等下你就走不出去了!”
隨后,空氣中忽然變得安靜。
除了雨滴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而那位名叫梧桐的左大人,眼神變換,似乎在想些什么。大概過了五分鐘后,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后,瞬間瞪大雙眼,仿佛看到了什么,然后直接沖著身后,快速說道:“我們走!”
然后他們朝著那輛桑塔納走去。
而就在這時,我直接攔住他們:“胖子呢?”
“等會你把皮給她套上就行!”她沒好氣的說道。
但是我依舊沒有走開,而是深深看了一眼那個紅裙子女孩,沖著梧桐再次開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當(dāng)初殺死劉師傅的,是不是你?”
“劉師傅?他是誰?”、
“劉老拐,在河南!”
我認(rèn)真地說道。
如果說紅裙子小女孩跟她是一伙的,甚至來說是同屬于陰間的,那就是來說,殺死劉師傅,就是他們,由此,我開始懷疑,殺害我父母的,是不是也是她?
“劉老拐?”聽到這個名字,梧桐似乎是在思考,但是很快,她就仿佛突然想起來了什么,然后一臉驚恐?!皠⒗瞎帐俏覛⒌?......”
本身來講,這件事應(yīng)該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梧桐,卻是滿臉恐懼的說的。
“那我的父母,也是你殺的?”聞言的我先是一愣,直接一臉憤怒的說道。
“你的父母?我想起來了,你是跟劉老拐一起跑車的那個人?那個人竟然是你?”梧桐似乎是想起來什么可怕的事情,直接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說,是不是你殺死我的父母!”
我說完這句話以后,天空中再次響起一聲無比龐大的雷聲,隨后,我感覺自己的耳朵再也聽不清或許可以來說是聽不見任何聲響.......
就連我的眼前的世界,都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了黑白色。
無盡的憤怒,從我的心里升起.......
眼前的梧桐癱坐在地上,不停地擺手,她滿臉恐懼:“不是我,你的父母不是我殺的,是.......”
她剛準(zhǔn)備說出到底是誰,突然,她的瞳孔放大,然后一抹灰色的氣息自她身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
“啊~不......不要,為什么,我一直很聽話啊........”犀利的慘叫聲以后,在我面前的她,直接變成了星星點點。
就在這時候,那個桑塔納的陰差看到這一幕,想往車上鉆,但是很快,他的身體內(nèi)也爆發(fā)出一個灰色的光芒,隨后,再次變成了星星點點。
“不!?。。∠眿D,媳婦!”g先生聲嘶力竭,但是接下來,就輪到他了。
然后是那個龍虎山弟子高臘......
最后.......是那個紅裙子的姑娘......
我面前的所有,都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直接全部變成了星星點點,就好像......沒有存在一樣。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雨還在下著。
我則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幕,全死了。
“嘖嘖嘖,看來背后的人坐不住了呢!”這時候,老道賤兮兮地走上來。
我沒有說話,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只是這一眼,就把老道嚇得直接往后踉蹌了一步。
“握草!你出來了?”他下意識地說道。
但是我卻不知道他說的是誰,我只感覺到,現(xiàn)在的我,似乎沒有了任何情感,不管對什么都表現(xiàn)得很漠然。
默默地將胖子的皮抱起,然后我走進(jìn)了城堡,在房間里,我看到了渾身血淋淋,有出氣沒進(jìn)氣的胖子。
滿手鮮血地將皮給他套上,然后在背后,我又找了一根針線,面無表情將他套上的皮給縫了起來。
隨后,我就坐在他的面前,一句話都沒有說。
“沒事的!那個她專門留了正景一命?!钡琅劾先藢χ艺f道。
但是我沒有任何感覺,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胖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胖子幽幽醒了過來。
“小六......”他虛弱地喊道。
“嗯,我在!”
“我們被江蒙錦......陰了,這個莊園里,都不是人!”胖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虛弱開口。
“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平靜地說這么一句話后,將胖子抱到了貨車上。
坐在主駕駛上,旁邊的老道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看著我,最后,他小聲的說道:“你現(xiàn)在,到底是誰?”
我平靜的看他一眼,并沒有說話。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誰,我的世界依舊是黑白的,像是沒有任何生氣。
扭頭從車窗上,我看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頭紅色的長發(fā),猶如血液般的紅......
我也知道了,曾經(jīng)胖子沒有騙我......
開著車,胖子此時已經(jīng)醒了,他開始緩緩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在昨天晚上,胖子正在睡覺得時候,忽然感覺有什么捂住自己的嘴,等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捂著他嘴都那個人,正是g先生,他本身是想喊我的,但是應(yīng)該是被用了什么迷藥,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身皮已經(jīng)不在了......
而這時,高臘給他說了這一切。
這所有的一切,實際上都是江蒙錦和梧桐聯(lián)合好的,真實的情況,是江蒙錦主動給胖子打電話,問需不需要幫助。
胖子因為擔(dān)心我曾經(jīng)和江蒙錦有矛盾,怕我不同意,所以一直瞞著我。
也就是這樣,我和胖子陷入了這次陷阱之中。
對于梧桐的目的,胖子只知道她要將我?guī)ё撸劣趲У侥睦?,胖子也不知道?/p>
默默地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我給自己點上。
現(xiàn)在的我,好像已經(jīng)懂一點了,當(dāng)初殺死劉老拐的,確實是梧桐,最開始是她手下的那輛桑塔納陰差出現(xiàn),但是因為神仙姐姐的出現(xiàn),將他給嚇跑了。
而劉老拐應(yīng)該也是意識到了什么,所以抱著那個繡花鞋,希望神仙姐姐能夠救他一命。
但是神仙姐姐并沒有,所以劉師傅死了,來當(dāng)初那個旅店女人借道的,應(yīng)該也是她。
但是我的父母,好像不是她殺了,就在她準(zhǔn)備說出來的時候,她反而死了。
扭過頭,我看向了道袍老人:“你知道梧桐背后的是誰嗎?”
道袍老人一愣,臉上突然掙扎了起來。
我皺起眉,道袍老人突然變得慌亂。
“知道!知道!他背后的,我猜測,應(yīng)該是......西藏的一個叫做米森的喇嘛?!?/p>
“西藏的喇嘛?”
“對,好像,現(xiàn)在陰間的制度很繁瑣,但是她的直系上司應(yīng)該就是他......”
聞言,我開始思考。
開著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眼前的場景逐漸恢復(fù)了色彩。
“呼!”旁邊的老道長呼出一口氣,他說他在云南還有一些事情,讓我把他放在路邊就行。
我沒有拒絕,將他放下后,我沖著他微微點頭,然后開著貨車,朝著河南方向駛?cè)ァ?/p>
抽著煙,我瞇起眼睛,現(xiàn)在的我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一些東西。
謎團(tuán)中的真相,似乎已經(jīng)在逐漸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