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
我是在貨車車廂里醒來的。
揉著渾漲的腦袋和疼痛的脖頸,迷茫地看了看周圍。
“你醒了大哥哥!”
這時候,一個稚嫩可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扭頭望去,只見車的副駕駛,小女孩正搖晃著雙腿瞪著朦朧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
“這......是車?yán)???/p>
我嗓子如同被刀割裂一樣的開口。
“對呀!”
小女孩嘟囔著嘴,非??蓯邸?/p>
我這時迷迷糊糊想到了我暈之前的場景,頓時汗毛乍起,連忙看向我的身后,但是空空如也。
小女孩看到我這個樣子,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大哥哥不用怕,那個東西已經(jīng)被大姐姐給滅掉了!”
說著,小女孩還做出一個砍瓜切菜的姿勢。
“大哥哥你都不知道大姐姐有多厲害,一瞬間,他們直接被消滅了。”
“是嗎?”
現(xiàn)在的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應(yīng)該是旗袍女子救了我。
小姑娘認(rèn)真地點點頭。
“對的呢!”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勾幼,大哥哥你呢?”
小女孩沉思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
“我叫齊鳴!”
“哦哦哦,齊鳴哥哥你好!”
小女孩搖晃著雙腿沖我展顏一笑。
我也一笑,扭頭,望向了這個村子。
“勾幼,村子里的東西都消失了嗎?”
“大部分應(yīng)該是消失了,但是我并沒有見到荔姐姐,她好像昨晚并不在村子。”
我點點頭,沉默不語。
隨著記憶的清明,我想到了幾個小時之前的場景。
那個名叫江蒙錦的女人拋棄了我。
其實如果只是這些,我還并沒有表現(xiàn)什么,因為我很早就明白,這個世界指望誰都不如指望自己。
但是,她竟然把我最后的自救底牌告訴之前我身后的那個東西。
感受著右臂的疼痛,我知道,我的右臂已經(jīng)斷了。
此時此刻,我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冷意。
我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可以瞬間變成另一個人,我從始至終與她都沒有矛盾,而她卻間接想要害死我。
想著想著,我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正在這時,一道女性聲音響起。
“看來你明白了不少?!?/p>
我扭頭望去,突然發(fā)現(xiàn)在副駕駛旗袍女子正懷抱著勾幼一臉平靜地看著我。
“嗯!”
我再次沉重地點點頭。
這時候,旗袍女子抬起小女孩的手,笑意盎然,語氣溫柔。
“你的手真好看?!?/p>
“謝謝大姐姐夸獎?!?/p>
看到旗袍女子的笑容,我不由得又呆住了。幾乎每每看到旗袍女子的笑容我都會有一瞬間停滯。
而就在這時,我看到旗袍女子手上一抹紅色的東西流進(jìn)了小女孩的手中.....
“大姐姐,這是什么?”
勾幼也看到了,她搖晃著粉嫩的手說道。
“這是我給你的一個能力?!?/p>
旗袍女子揉著勾幼的臉蛋笑著說道。
“能力?”
勾幼有些不解。
旗袍女子環(huán)抱著勾幼伸出右手說道:“你看姐姐給你演示一遍?!?/p>
說完后,旗袍女子就下了車,小女孩也跟著她一起。我也很好奇,于是也下車走了過去。
剛下車,我就感到一股冷意。
“真冷?。 ?/p>
我嘟囔一句。
隨后看著旗袍女子說道:“神仙姐姐,你不冷嗎?”
只是問完我就后悔了,因為鬼怎么可能怕冷呢。
但是旗袍女子聽見后,突然身體一顫,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剛剛說什么?”
我一怔,有些不解,但還是說道:“我說神仙姐姐,你不冷嗎......”
旗袍女子在聽到我這樣說的時候有些恍惚,良久,她才搖頭柔聲道:“沒事,我不冷?!?/p>
我皺起眉,怎么她好像在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有點變了不一樣。
但是我當(dāng)時并沒有想那么多。
而在沉默以后,她也來到了用黑布包裹的石碑前,我看著黑布沉默不語。
因為我知道,在這塊黑布下面蓋著什么。
右臂的疼痛讓我不由的升起了虛汗,但是我仍然站在旁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們。
突然,只見旗袍女子右手指甲突然妖異紅光乍現(xiàn),然后就那樣朝著黑布一滑,瞬間只見黑布直接變成了兩節(jié),而且隔了三秒之后,一聲咚的沉悶聲響起。
我瞬間看呆了。
湊近看了看,我去。
剛剛旗袍女人的輕輕一劃,不止將黑布劃出兩節(jié),就連黑布下的那塊石碑,都被,斷成了兩節(jié)......
這......
說實話,初次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我真是震撼莫名。
你能想到,僅僅是一滑,就能將石碑?dāng)喑蓛山?,這簡直就是扯淡。
瞇著眼我上前仔細(xì)瞅瞅,石碑?dāng)嗫诜浅9饣?.....
我看了一眼斷的地方,正是齊鳴和之墓之間那個位置.....
勾幼也驚呆了,她張大櫻桃小嘴,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大姐姐,這......”
旗袍女子溫和一笑,蹲下身子,握著她的右手,輕聲說道:“來,你試試!”
隨后,女子拉著勾幼的手,朝著那個墓字輕輕一劃拉,只見那半塊石碑瞬間再次斷成兩截......
“哇!”
勾幼驚訝地大叫著。
“這是我給你留的能力!不過勾幼,你能答應(yīng)姐姐一個條件嗎?”
旗袍女子此時再次開口。
“什么條件?”
“留在你大哥哥身邊,保護(hù)他!”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勾幼抬起頭呆萌地看了我一眼,并沒有絲毫猶豫。
“好的,我一定會保護(hù)好大哥哥的。”
只是我處在懵逼的過程中。
這什么意思?保護(hù)我?
這時候旗袍女子一只手輕輕一抬,我感覺到我褲兜里的那只打火機(jī)忽然就來到了她的手里。
“好熟悉的感覺!”
勾幼這時看著打火機(jī)眼神朦朧的喃喃道。
“以后,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
旗袍女子的聲音溫和,輕輕打開打火機(jī)的蓋子,小女孩竟然直接進(jìn)去了。
而就在這時,我似乎感覺到我的體內(nèi),跟這個打火機(jī),產(chǎn)生了某種聯(lián)系,一種如絲般連接的聯(lián)系......
就在這時,旗袍女子再次開口。
“恭喜你,你成為了初級御鬼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