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同志,你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嗎?”
韓忠武在圖秀秀身前剎住自行車,猶豫了一下問道。
“這位姐姐,難道你在樹林里面遇到了壞人?”
七弟跳下后座,看了看圖秀秀跑出來的方向,皺著眉頭問圖秀秀道。
“啊......這......”
圖秀秀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么說。
‘救命啊’‘救命啊’
林子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陣女子的慘烈呼救聲。
“我去!竟然真的有壞人!”
韓忠武臉色一變,瞬間與七弟對視了一眼。
“我去救人!”
頗有正義感的韓忠武想都不想,一下子就丟開自行車往呼救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自行車搖搖欲倒。
七弟連忙扶住,并將支架快速支起,然后從掛在車架另一邊的背簍里抽出一根一米多長的硬木棍。
受六哥用粗木棍獵殺野豬的影響,七弟和七妹都喜歡練棍法。平時走哪里都會攜帶不太長的棍子。
“這位姐姐,麻煩你幫著看一下自行車。我也進(jìn)去救人。”
七弟連車都顧不上鎖,簡短地跟圖秀秀說了一句,立即提著木棍沖進(jìn)林子。
“怎么突然冒出來了兩個多管閑事的鄉(xiāng)巴佬?這下子......不會露餡吧......不管了,我必須得馬上走?!?/p>
圖秀秀愣了半晌,垂誕地看了看沒有上鎖的自行車,跺了跺腳快步離開。
她倒是想趁著這個機(jī)會把沒有上鎖的自行車給偷走,可卻沒有這個膽量。
......
“哈哈,小娘們,你是顧得了上面顧不了下面。老子就看你還能遮擋多久。”
林子里,持匕男子已經(jīng)丟開匕首,把雷華英的上衣全部撕爛。
由著雷華英護(hù)著胸口部位,這名男子獰笑著去撕扯雷華英的褲子。
另一名男子在旁邊滿臉邪光地看著。
“不,不,救命啊......”雷華英頓時掙扎得更加劇烈。
但是她再怎么掙扎都沒有用。眼前男子的臟手不可阻擋地伸入了她的褲帶。
雷華英心里的恐懼瞬間放到了最大,腦海里被絕望完全占據(jù)。
“呔,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爾等竟敢做出此禽獸不如之事!還不快給老子住手!”
就在雷華英最為絕望,感覺世界一片漆黑之時,一道粗豪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
這道聲音在雷華英耳中簡直不啻于天籟!
她連忙飽含期望地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挾持住雷華英的那名男子聽到這道聲音,即將進(jìn)一步作惡的那只手馬上停了下來,惡狠狠地轉(zhuǎn)過腦袋。
“哪里冒出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給爺們唱起戲文來了。識相的,馬上就給老子滾開!要不然你今天就不用走了?!?/p>
持鐵管的蒙面男子見來人雖然身形魁梧粗壯,卻僅僅只有一人,而且還面相稚嫩連二十歲都不到的樣子,立即就攔在了來人身前,狠聲很氣地進(jìn)行恫嚇。
突然趕來的這個人自然就是最先進(jìn)入林子的韓忠武。
韓忠武快速環(huán)視了一下現(xiàn)場,見慘事還沒有完全發(fā)生,心里立即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你,馬上給我放開那位女同志!”
無視眼前那根不停揮舞的鐵管,韓忠武晃了晃脖子,揉了揉手腕,對挾持著雷華英的那名男子大聲喝道。
“好像是一個練家子。”
兩名蒙面男子心里頓時一凜。
海岱省此時還是武風(fēng)盛行。作為街溜子存在的兩名蒙面男子雖然不怎么會武,卻也多少有點(diǎn)見識。
“去尼瑪?shù)?!?/p>
挾持雷華英的那名男子立即將雷華英一把推開,迅速蹲身撿起丟在地上的匕首,快步上前與持棍男子并肩而立,與韓忠武對峙起來。
好不容易才獲得自由的雷華英則是緊捂著胸口,三步并作兩步,踉踉蹌蹌地跑到韓忠武身后。
此時她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的上身幾乎已經(jīng)完全赤裸。
“小子,你好像是有一點(diǎn)功夫是吧?不過俗話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老子手里有就有刀。勸你識相一點(diǎn)......”
持匕男子揮了揮匕首,惡狠狠地對韓忠武說道。
韓忠武捏了捏拳頭擺開架勢,神情很是嚴(yán)肅。
盡管他能看出對方是兩個并不會武的普通人,但他自己的武功也不是那么神奇。
手無寸鐵地對付一把匕首和一根鐵管,他不敢保證自己不受傷。
‘嘩嘩嘩’
林子里草葉再響。
七弟趕到了。
“忠武哥,什么情況......你們是什么人?”
一看清現(xiàn)場,七弟就迅速與韓忠武并肩站立,舉起木棍擺開了一個架勢。
“尼瑪,這個小崽子居然也是個練家子!”
兩名蒙面男子心里再次一沉。
“七弟來得正好。你對付那個拿木棍的,我對付那個拿匕首的。”
韓忠武卻是心里一喜,簡單交代了一句就立即逼上前去。
他并不怎么擔(dān)心七弟的安全。
七弟今年雖然才14歲,但個子已經(jīng)接近1米7,力量上也并不比韓忠武差多少。
韓忠武在與七弟的日常對練中,很多時候甚至都處在下風(fēng)。
“真尼瑪狂妄!老子捅死你!”
持匕男子見韓忠武二話不說就直接逼近,眼睛一瞪狠勁發(fā)作,手中匕首虎虎生風(fēng)地快速刺擊韓忠武。
哪兒是要害,他就捅哪兒。
韓忠武立即凝神聚氣小心閃躲,并伺機(jī)還擊對方。
持棍男子腳步一動,就想要從背后偷襲韓忠武。
“休想傷我忠武哥??凑?!”
七弟大喝一聲,一棍子劈了過去。
持棍男子沒有辦法,只好轉(zhuǎn)身應(yīng)付劈來的棍子。
一場混戰(zhàn)由此迅速展開。
......
“特么的,這是哪里冒出來的兩個鄉(xiāng)巴佬,竟敢壞老子的好事!”
草叢里,薛成龍渾身煞氣大冒,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龍哥,這里杳無人跡。咱們要不要出去把那兩個不知死活的鄉(xiāng)巴佬直接打昏,然后再給那個小娘們來個霸王硬上弓?這兩人雖然小有身手,但應(yīng)該不是我和開吉的對手?!?/p>
陶建明輕聲說道。
“霸王硬上弓嗎?怕是有點(diǎn)不妥。除非是事后將他們?nèi)颗?,才不會有任何暴露風(fēng)險??梢且幌伦优肋@么多人......”
薛成龍眼里盡管戾色連閃,但卻少有地猶豫起來。
他雖然霸道兇橫不怕殺人,但卻知道自己承受不起事情暴露的風(fēng)險。
那時候他的叔叔和他叔叔的人脈根本就護(hù)不住他。
最主要的是,那突然跳出來的兩個人顯然是練家子,打架能力是很強(qiáng)的。
要是不能全部留下,最終跑掉了一個......
“今天就暫且放過這娘們。咱們走。回去之后給圖正為一筆錢,讓他出去躲一陣子。只要他不在,事情就無論如何都攀扯不到老子身上?!?/p>
薛成龍腦子里很是激烈地思考了一番,終于決定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