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所言,絕非有意刺激三上吾亞,而是實打?qū)嵉男睦镌挕?/p>
華夏修煉界仿若一片廣袤無垠、深邃難測的浩瀚滄海,其間蘊(yùn)含的功法秘術(shù)、奇門異寶無窮無盡,即便是天賦卓絕、潛心鉆研之人,窮其一生恐怕也難以窺探全貌。
陳陽置身其中,不過是淺嘗輒止,猶如海邊拾貝的孩童,僅僅觸及了那無垠沙灘上的寥寥數(shù)枚,哪敢妄自尊大,宣稱自己能夠代表這等雄渾壯闊的華夏修煉界出戰(zhàn)?
反觀三上吾亞,臉皮厚如城墻,竟毫無愧色的將莫須有的光環(huán)往自己頭上套,大言不慚地以強(qiáng)者自居,實在令人不齒。
三上吾亞聽聞此言,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雙眼瞪得仿若銅鈴,腮幫子鼓得老高,嘴里哇哇亂叫。
活脫脫一只被激怒的猛獸。
只見他猛地一揮手臂,符文接連爆開。
璀璨的金光如利刃般撕裂虛空,竟將陳陽周遭的空間攪得粉碎,化作一個個高速旋轉(zhuǎn)、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金色漩渦,仿若宇宙間神秘的黑洞,吞噬著一切靠近的事物。
說時遲那時快,又一道符文裹挾著凌厲勁風(fēng),如閃電般朝著陳陽呼嘯而去。
陳陽見狀,目光一凝,不慌不忙地操控起虛空巨手。
那巨手仿若從無盡深淵探出,五指如山岳般巍峨聳立,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精準(zhǔn)無誤地將玉犬大仙一把扯至身旁。
玉犬大仙本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混戰(zhàn)嚇得魂飛魄散,此刻更是六神無主,身體不受控制地瑟瑟發(fā)抖,眼中滿是驚惶與恐懼。
三上吾亞見陳陽此舉,卻絲毫沒有罷手之意,心中的怒火已然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他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三九寒冬的凜冽寒風(fēng),從牙縫中擠出:“一起死吧!”
言罷,手中三叉戟光芒大盛,如離弦之箭般爆射而出。
三叉戟在抵達(dá)玉犬大仙身前的瞬間,轟然炸裂,化作無數(shù)細(xì)密如沙的金色符文,這些符文仿若被賦予了生命,在空中相互交織、碰撞,引發(fā)連環(huán)爆炸。
剎那間,轟鳴聲震耳欲聾,整個天地仿若都在為之顫抖。
那些原本分散的金色漩渦,在這股狂暴力量的裹挾下,迅速融為一體,形成了一個遮天蔽日、仿若能吞噬蒼穹的超級大漩渦。
玉犬大仙躲避不及,被卷入其中,發(fā)出聲聲凄厲慘叫,身體在漩渦的撕扯下瞬間化為齏粉,消散于虛空之中。
它至死都無法相信,自己竟會喪命于侍奉多年、曾無比尊崇的主人之手。
這等悲慘結(jié)局,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實際上,三上吾亞的真正目標(biāo)自始至終都是陳陽,只是玉犬大仙彼時與陳陽距離過近,身形又較為龐大,這才造成了他主攻玉犬大仙的視覺假象。
此刻,眼見陳陽墜入漩渦,三上吾亞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稍稍松懈,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扭曲的得意笑容,仿若在為自己這
“絕妙”
的計謀暗自喝彩。
為了鏟除陳陽,他可謂是耗盡了全部心力。
三上吾亞本來就只剩一抹意識,經(jīng)過這場大戰(zhàn)后,身體已經(jīng)虛弱的幾乎呈透明狀態(tài),仿若隨時都會隨風(fēng)飄散。
“犯我東洋者,誅!”
三上吾亞十分裝逼的說了一句,可話音剛落,忽然就是一根三叉戟從漩渦射出,瞬間貫穿他的身體。
陳陽從漩渦中走出,看著三上吾亞,一臉戲謔道:“還是你有意思,半場開香檳。”
“你……”
三上吾亞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死死地盯著前方,仿若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足以將玉犬大仙撕成碎片的狂暴漩渦,為何竟對陳陽毫發(fā)無損?
在這一刻,他心中對華夏修煉者的忌憚達(dá)到了頂點,暗自驚呼:華夏修煉者,果然恐怖如斯!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三上吾亞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致命一擊,轟然破碎,化作漫天塵埃。
那根三叉戟也隨之失去了光芒,重新化作符文,緩緩飄落至祭壇之上。
不一會兒,符文的光芒徹底黯淡下去,仿若燃盡的燭火,徒留一片死寂。
一時間,整個世界仿若被按下了靜音鍵,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遠(yuǎn)處,那些匍匐在地、早已嚇得肝膽俱裂的信徒們,此刻更是驚恐到了極點。
他們親眼目睹了玉犬大仙和三上吾亞的慘死,心中仿若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喘不過氣來。
這一次招惹到的,究竟是什么可怕存在???
唰!
突然,一道銳利如鷹隼的目光仿若實質(zhì)化一般掃來,眾人頓感如芒在背,每一根汗毛都仿若被鋼針挑起,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全身。
他們心里清楚得很,以陳陽的實力,要取他們性命不過是舉手之勞,就如同踩死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易如反掌。
“前輩饒命……
前輩饒命!”
信徒們嚇得魂不附體,紛紛以頭搶地,口中不停求饒,額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鮮血直流。
然而,陳陽仿若未聞,靜靜地佇立在原地,深邃的目光仿若穿透虛空,讓人捉摸不透。
信徒們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仿若死神正手持鐮刀,架在他們脖頸之上,隨時都可能收割性命。
“前輩……”
眾人不敢稍有異動,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時間仿若在這一刻凝固。
許久之后,才有一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微微抬起頭,目光四下一瞥,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前方早已沒了陳陽的身影。
“他走了?”
信徒們仿若如夢初醒,一個接一個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抬起頭,當(dāng)確認(rèn)陳陽已然離去,這才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癱倒在地。
此刻,所有人都仿若剛從地獄游歷一番歸來,劫后余生的慶幸與后怕交織在一起,讓他們的心情久久難以平復(fù)。
“那個該死的華夏人,真的太可怕了!”
一名信徒心有余悸地低聲咒罵道。
“你不要命啦,怎么還敢如此說話,萬一他沒走遠(yuǎn),咱們豈不是都要被你連累?”
旁邊一人趕忙制止,眼中滿是驚恐與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