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總,那位喬小姐去了家里,許姨讓人進去了,大概待了兩個多小時那位小喬就離開了?!?/p>
盧景山看他一眼,“跟她的人怎么說?”
馬洪文推了推鏡框搖了搖頭,“一切正常,并沒發(fā)現(xiàn)那位喬小姐和什么人有過接觸,不過她最近倒是每天都去那個酒吧,像是在找什么人。”
盧景山眸光一沉,“她在找人?”
“跟著的人是這樣說的,他們也不確定,因為不敢跟的太近,只是說那位喬小姐每天都一個人去酒吧坐著喝酒,留到深夜就會離開,根據(jù)觀察她應(yīng)該是在找什么人?!?/p>
說完,馬洪文便推測道:“盧總,你說這個喬小姐會不會也和我們一樣,在找那天晚上的男人?”
盧景山轉(zhuǎn)了一圈手上的鋼筆,“你是說,那天晚上的人是誰,喬雅思也不知道?”
馬洪文看了一眼他面無表情的臉,還是低聲說道。
“應(yīng)該是這樣,盧總,要不要我把這位喬小姐請過來一趟?”
盧景山沉默數(shù)秒后搖頭,“不用。”
他沒動喬雅思是有原因的,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盧灣。
她不是沒懷疑過喬雅思,但在沒證據(jù)之前他不會對她做什么。
所以他才會讓人暗中跟著喬雅思,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
至少這些年來,喬雅思沒做過對盧灣不利的事情。
盡管她的身份背景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她當年做過的荒唐事無人不知,這是他不愿意盧灣跟她交朋友的原由。
但盧灣她喜歡和喬雅思一起玩,交朋友,他雖然不喜卻也沒有真的阻止兩人交往。
可自從盧灣將對他的感情不知收斂以后,他也懷疑過是不是喬雅思教唆的原因。
畢竟她自己當年也是做出更過分更出格的事情。
“盧總,那天進出酒吧的人實在太多,有一部分都是旅客,所以篩查起來的確有難度。”
更何況還有一部分人是旅客,這么多天過去了,那些人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
如果真是旅客那一批人,那查起來簡直就跟大海撈針一樣了。
而且很有可能會什么也查不到。
盧景山抬手揮了揮,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馬洪文點了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楊淼的電話也打了進來,盧景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很有分寸感,每天會和他發(fā)消息打電話,但都會點到為止,也不會每天都要求和她見面。
但兩天在一起吃個飯是必須要有的儀式感,他沒覺得不妥。
但盧灣的事情仿佛在他心頭壓了塊石頭,讓他完全提不起任何風花雪月的興致。
“嗯?!?/p>
“景山,你今天晚上忙不忙?”
“怎么了?”
“沒什么要緊事,就是我?guī)讉€好朋友知道我們在一起后一直想見你,我?guī)湍阃屏撕脦状瘟?,我實在是推不過了,你看你哪天有時間,我們大家一起吃個飯,我把我的朋友介紹給你?!?/p>
盧景山看了一眼時間,思考片刻后才道:“那就今晚?!?/p>
“真的嗎?太好了景山,那我們約幾點,我去公司找你?!?/p>
“不用,你把地點發(fā)給我,我直接過去。”
“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沒事,正好去接我男朋友下班!”
楊淼是個會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女人,她將尺度和分寸把握的很好。
兩人交往這么多天,多數(shù)約會都是在一起吃飯,親密的接觸也只是她挽著他的手臂,甚至連牽手和親吻都不曾有。
“景山?你在聽么?”
“好?!?/p>
“那我們待會見,我就先不打擾你工作了,拜拜?!?/p>
掛斷手機,盧景山將頭靠在了沙發(fā)上。
這樣持續(xù)了一分多鐘,手機再次響起,他拿過接通。
“喂?”
“聽說你談戀愛了?”
聽著霍景調(diào)侃的問候,盧景山慢慢放下頭,“打電話過來就為這事,沒別的事了?”
“當然有,不過先問私事,所以,真談還是假談?”
“假談,我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這么說是真談了,上過床了?”
盧景山不悅的皺了皺眉,“到底說不說正事,不說我掛了?!?/p>
“哦,看來是已經(jīng)睡過了,灣灣那丫頭也知道了?”
“知道。”
霍景在手機那端沉默了幾秒,說話的人就換成了黎歡。
“盧景山,你最近談戀愛的話應(yīng)該挺忙的,畢竟還要管理整個公司,應(yīng)該也很辛苦,不如讓灣灣回港城待一段時間?在這里你大可放心,我和霍景會把她給照顧好,怎么樣?”
盧景山算是明白這通電話的意義在哪。
哪來的公事,就是私事,為了盧灣。
“她最近去不了?!?/p>
“為什么?”黎歡不明所以的問道,“你都談戀愛了,你還把她讓你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對你的感情早就不一樣了,你既然都交了女朋友,就該讓她離你們的生活遠一點,這樣不管是對你和你女朋友,或是彎彎都好。”
盧景山莫名煩躁,他沉聲道:“沒有為什么,她如果想去找你們我不會攔著,但現(xiàn)在不行,現(xiàn)在她哪也去不了!”
“如果沒什么事掛了。”
盧景山掛斷手機丟開,心里清楚黎歡說的是對的。
若不是發(fā)生意外,他是有這個打算,讓盧灣離開M國去港城。
等她接受了,冷靜平復(fù)下來再讓她回來。
但現(xiàn)在,她哪也別想去,他就要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能把她看住,讓人鉆了空子。
這么多天了,那個男人就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什么線索都沒有。
在他把這個人揪出來之前,她就只能在家老實待著!
盧灣在家等到了十一點才終于等回了盧景山。
他最近這幾天回來的都挺早,最晚不過九點。
但今晚都十一點多了他才回來。
以前盧灣不會想多,但現(xiàn)在他身邊有了楊淼,她很難不多想。
可她又有什么立場和資格去質(zhì)問他?
妹妹么?
妹妹可干預(yù)不了哥哥的私事和感情生活。
況且,她不是沒不講道理的逼他做過選擇。
但他選擇了楊淼。
所以她才不會再去自取屈辱。
那天在辦公室是因為不甘,氣憤和嫉妒。
將理智都拋在腦后了,如今想想其實也挺丟人的。
還讓楊家父女看了她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