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傅崢被傳染了,那她豈不是……
車內一片安靜。
可范姿蓉怎么都覺得不安心,想著下午就去專門的鑒定中心查查才行。
但陪著傅崢注冊公司就花了大半天的時間,這個時候再去恐怕來不及了。
只能預約明天。
“你在干什么?”
傅崢拿著注冊公司的材料走過酒店客廳,范姿蓉正在窗戶面前背對著他預約檢測。
聽到他的聲音,范姿蓉嚇得手一抖,手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傅崢不近視,所以范姿蓉手機屏幕上的那一小排字,他看的非常清楚。
——疾控中心預約掛號!
疾控中心?
這里是干什么的傅崢太清楚了,因為跟白敏瀾接觸的那段時間,總能聽見她提起。
范姿蓉她……
傅崢眼神冷的嚇人,“你覺得我有???”
范姿蓉很快鎮(zhèn)定下來,“不是的,你誤會了。我是今天聽見白小姐提起要體檢,所以想著做個全身體檢,也省的萬一因為粗心出什么事還不知道?!?/p>
“體檢你用得著掛疾控中心的號?”
范姿蓉解釋:“傅崢,疾控中心也可以做其他類別的檢查。你只要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了。這種檢查必須要做的,我也給你預約上??偸怯泻锰幍牟皇菃幔俊?/p>
傅崢瞥她一眼。
這一刻,他開始厭惡起了范姿蓉。
這女人家里有點錢,張嘴閉嘴叫他傅崢,絲毫沒有對他的尊重。
男女之間保持平等的立場,這讓傅崢極其的不舒服。
“要去你自己去,我沒空?!?/p>
他干凈的很,用得著做那方面的檢查嗎?
“你檢查完記得把檢查結果給我看一下。”
范姿蓉一愣,脾氣來了,“什么意思?你還懷疑我不干凈?”
到底是家里不缺錢,也沒有仰仗過男人的范大小姐。
雖說比不得那些大戶人家,可范姿蓉從小到大也沒怎么受過苦。
面對傅崢這種語氣和想法,她不可能像許知恩那樣忍受,更不可能學著白敏瀾那樣虛與委蛇。
便當即問了出來。
傅崢大男子主義習慣了,如今他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臭毛病再次顯露:“你的過去我不了解。你跟我在一起又不是處女,你有沒有病誰知道?何況既然你準備檢查了,那把結果給我看看又怎么了?還是說,你自己做賊心虛?”
這倒打一耙,反客為主的本事,可把范姿蓉驚呆了。
她怔怔的瞪大眼睛,直至傅崢把門關上,她都沒反應過來。
“呵!”范姿蓉不可置信:“這世上怎么有這種男人?”
簡直下頭!
范姿蓉一瞬間就有點后悔了。
她該不是賭錯了人吧?
可傅崢的的確確成功白手起家過,想來能力不會差。
也許成功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是霸道的。
范姿蓉這樣勸說著自己。
可想讓她主動去向傅崢低頭,她也做不到。
“叮咚——”
酒店門鈴響起,范姿蓉不耐煩道:“不需要打掃房間!”
“砰砰!”
“傅崢?是媽啊?!?/p>
傅崢的母親?
范姿蓉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快步去開門。
門一打開,她微笑:“阿姨,傅小姐。”
傅母與傅岑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便路過她進了門。
“把我們的東西拿進來?!?/p>
看著一個中年男人拎著大包小裹的送進房,范姿蓉咬牙,忍著氣。
這酒店套房還是她交的一個月房費,這娘倆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范姿蓉轉身就去找傅崢。
把門關上,她說:“你媽跟你妹妹來了,還帶著大包小裹的東西,這是什么意思?想要住在這里嗎?”
“套房里還有兩個房間??粘鰜斫o她們暫且住一下而已,你這么計較?”傅崢的口吻理所當然。
范姿蓉微微張嘴,“傅崢,這套房是我花錢租的。你好歹要問問我吧?再者說,把那兩間房給她們住,那我住哪兒?”
“你不是跟我住嗎?”
范姿蓉心頭一麻。
因為白敏瀾的原因,她現(xiàn)在不大想跟傅崢同房了。
她便撒謊:“我到了經期,沒辦法一起睡?!?/p>
傅崢不耐:“我又不碰你?!?/p>
范姿蓉睜眼說瞎話:“不是碰不碰。而是老話都說經期一起睡,可能會影響運勢不管真假還是避開的好啊。那就只剩下一間房了,委屈委屈她們吧?!?/p>
聞言,傅崢眉頭一皺,還瞄了一眼她的小腹!
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可把范姿蓉快要氣炸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外面有挪動東西的聲音,范姿蓉一出去,差點氣的臉都白了。
“阿姨,那個房間是我的。您住的房間是左側那間?!?/p>
傅岑抱著手臂,“我說范姿蓉,你好歹照顧一下長輩吧?那個房間那么小,我媽怎么?。课易∧莻€小的都是委屈了?!?/p>
范姿蓉努力保持著微笑:“傅小姐,你可能誤會了。我說的是,你們一起住左側那間房?!?/p>
“什么?!”傅岑尖聲質問:“你居然讓我跟我媽擠在那個小房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你如果想跟我哥在一起,就得知道懂事孝順!”
這個小賤人,真能強詞奪理,道德綁架?。?/p>
范姿蓉忍不住了,抱著手臂,皮笑肉不笑:“抱歉啊。這房子是我花錢租的。你們想住就住,不想住就自己去開房間?!?/p>
“兒子??!”
傅母揚聲大喊:“兒子你看看這個范姿蓉,她……”
范姿蓉最是討厭這種拿雞毛當令箭的惡婆婆,她上前一步:“傅阿姨,我想我應該告訴你,您兒子現(xiàn)在能重新注冊公司,靠的是我拿的錢,我父親分給他的貨以及借給他的繡娘?!?/p>
“如果你想你兒子繼續(xù)流落街頭,那你隨便。”
面對好幾個女人了,唯獨范姿蓉敢跟她叫板!
傅母氣的胸口起起伏伏!
“你……你居然……”
范姿蓉打斷傅母的話音:“我提醒你們,我可不是許知恩或者白敏瀾。拿那一套壓制的辦法對我,你們只會一無所有。如果你們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你們比我更不痛快?!?/p>
“聽清了嗎?”
傅母難以置信,兒子身邊的女人,就沒有敢這么對她的!
可范姿蓉的話的確捏住了傅家母女的命脈!
她們現(xiàn)在全指望著傅崢可以東山再起,繼續(xù)讓她們享受優(yōu)越的生活!
傅母暗暗瞪了一眼范姿蓉。
等她兒子重新開了大公司,她一定要讓兒子把這個女人趕走!
分不清大小王的小賤人!
-
“阿姨?”
這幾天許知恩比周聿都忙,而秦于眉每天都親自過來給她送午飯,吃喝照顧的非常盡心。
許知恩很感激。
中午的時候接到秦于眉的電話,“知恩,你忙不忙?阿姨上來找你?”
“好啊,您來吧?!?/p>
“好的?!?/p>
沒多久,秦于眉就帶著司機上來了,依舊帶著豐盛的午餐。
“阿姨您不用再給我送飯了。我現(xiàn)在都沒什么事了,可以去公司食堂吃?!?/p>
“我閑著也是閑著?!鼻赜诿季拖矚g看許知恩吃她親自做的飯。
陪著許知恩把飯吃完,秦于眉道:“阿姨想跟你說件事?!?/p>
許知恩擦了擦嘴,“您說?!?/p>
“文物局那邊最近開了個項目。是各個朝代的著裝文化為主題的展覽,其中有個板塊就是刺繡?,F(xiàn)在要找個帶頭的領隊,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話,阿姨能不能引薦你?”
“我?”許知恩趕緊擺手:“阿姨,我不是做文物的,我也不懂?!?/p>
“不是修復文物。就是需要出品一類刺繡的仿品。真品哪能弄出一個面向全球的展覽館啊。我們會給你們一些真品的圖樣,你們正大光明做仿品就行,就要以刺繡全部繡出?!?/p>
秦于眉說到這兒頓了頓,“當然。也不會讓你白辛苦,展覽館的作者名字會填上你的。還有……我聽說你要建立一個成億集團名下的獨立品項?!?/p>
“文物局那邊,會考慮給你免費推廣。”
文物局官方推廣?!
許知恩的心,瞬間就動了。
這是她最新的想法,也是她未來一段時間主攻的事業(yè),她當然希望能夠做好做強。
秦于眉正是因為聽女兒提了一下這件事,所以來之前,特意跟文物局那邊的人商議過,確定了之后就來找她的未來兒媳了。
“推廣方式就是,展覽館外面會有一條街的仿文物類的店鋪。我會給你挑十家店,賣你要做的這個品項產品,不收房租。并且允許你復刻文物模樣做商品售賣?!?/p>
這可是特權??!
“真的允許我復制?”許知恩驚訝了。
秦于眉笑起來,“阿姨自然要為你利益最大化。”
許知恩猶豫了片刻,“但我得看看文物圖樣,我怕我的繡娘們完不成,這種展覽級別的作品,一定要精益求精?!?/p>
“我?guī)砹?!?/p>
一聽這話,許知恩無奈一笑。
原來這都是做好了準備來的呀。
拿到那一整本的圖樣,許知恩說:“等我看看給您回復,阿姨?!?/p>
“不著急?!?/p>
說是不著急,可圖樣第一頁清楚的標注了立項時間。
距離截止日期,只有二十天。
也就是二十天之內,必須確定下來刺繡板塊的負責人。
“其實也不是能百分百定下的。這個板塊一出,安市好多企業(yè)都報名了。到時候文物局那邊會親自選擇負責人?!?/p>
所以剛剛秦于眉提的是,引薦二字,并沒有完全板上釘釘。
不過秦于眉又說:“但給你的福利是獨一無二的啊,阿姨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p>
“謝謝阿姨?!痹S知恩想到什么,“我能問個事嗎?”
“跟阿姨客套什么,你說?!?/p>
許知恩瞇眼:“昂利有沒有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