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氦乙的暗中使勁,氦甲一無所知,不過,他也并沒有呆多久,便先行離開,這畢竟不是氫憶親自來訪。
氦乙松了一口氣,但卻依然對這次的三人保持著一定警惕。
他與氫敖以前打過交道,并不是特別喜歡這個有些狂傲的氫族大元帥??蛇@次卻有些反常,氫敖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與以往不太一樣,顯得低調(diào)謙和了不少。
如果說剛才氦甲在的時候,他這樣做是情有可原,可現(xiàn)在氦甲已經(jīng)離開,他依然如此,反而讓氦乙有些不適應(yīng)。
他覺得氫敖變了,但又只能將這樣的想法小心翼翼地鎖在心底,避免被對面的三人感知到。
而氦甲離開之后,氫薩也終于開腔與他和氦潛打招呼。
對于氫薩遲遲地才與自己打招呼,氦乙很好理解,畢竟自己與氫薩未曾打過交道??墒?,具體所知,氦潛與氫薩合作已久,算是老熟人了,氫薩卻也等到氦甲離開之后才開始與氦潛打招呼,這就有點奇怪了。
至于與氫敖和氫薩一同來訪的氫念,氦乙更是從未見過。
關(guān)鍵是,到現(xiàn)在為止,氫念都沒有做任何自我介紹。
所以,氦乙并未將剛才提高的安防等級降級處理。
這時,氫薩說話了:“氦潛,你帶我們?nèi)ダ鍪锌纯窗?,主要是看看上回試驗的進展。”
氦潛回答道:“可是,那個逃跑的試驗品我們現(xiàn)在還未找到,如果湊不齊5個具身形態(tài)的人,有些效果沒法達到最佳?!?/p>
氫敖這時似乎才恢復(fù)了以往的傲慢:“怕什么?昆侖市那么多人,跑掉一個,再找新的,我們不能讓一個人耽誤整體進展?!?/p>
氦潛有些不舒服。
雖然你是氫族大元帥,可這里畢竟是在氦族,而且昆侖市也是氦族的地盤,你難道不應(yīng)該考慮考慮主人的感受嗎?
氦乙自然也要挺自己的同胞:“氫敖,不要急嘛,不如聽聽氦潛的想法,他對我們這里的情況比較了解?!?/p>
氦潛還未發(fā)言,便又被氫敖粗暴的打斷:“我看沒必要了,走吧,我們?nèi)ダ鍪??!?/p>
“......”
氦乙在這一瞬間,已經(jīng)想要啟動這片領(lǐng)域的防衛(wèi)機制,將氫敖等三人困在此處,但還是中止了這個念頭。
畢竟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很反常,一定是出了什么情況,不能在未弄清楚情況的前提下貿(mào)然鎖困氫族的高級領(lǐng)導(dǎo)。
他決定放行,但放行信息只是非常簡單的兩個字:“去吧。”
然后,他消失在虛空當中。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將自己的安防提級機制傳給了氦潛。
氫敖似乎變得更加暴躁,一點都不見外地催促氦潛帶路。
氦潛已經(jīng)快到忍耐的極限,回復(fù)道:“昆侖市氫薩也很熟悉的,他帶路過去便是。氦乙大人已經(jīng)解除了這片領(lǐng)域的安防體系,你們可以毫無障礙地通過元素節(jié)點傳輸至昆侖市了?!?/p>
氫薩終于上來打圓場:“氦潛啊,我們都是老朋友了,給個面子,帶我們?nèi)ヂ?.....我們氫敖大人性子比較急,請多多見諒,但是你跟他熟悉之后,就知道他并沒有惡意。”
“我們不是具身形態(tài)的人,所見即所得,他有沒有惡意,通過他的行為就能感受到,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焙摶貜?fù)道。
就在氦潛專注于反駁氫薩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陣清涼的煥新感,整個人仿佛被重置了一般,片刻之后,他剛才的憤怒情緒全部消散了。
他說道:“好的,我?guī)銈內(nèi)ァ!?/p>
一直沒有說話的氫念終于開腔:“謝謝你,認識你很高興,我叫氫念?!?/p>
在同一時刻,已經(jīng)遠離這片區(qū)域的氦乙被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充斥著,因為,他離開前特意作用在氦潛身上的安防提及機制似乎失效了。
他一刻都沒有猶豫,立刻往氦甲的領(lǐng)域傳輸而去。
而氦潛已經(jīng)帶著氫敖、氫薩和氫念從昆侖市白河元素節(jié)點處走了出來。
入鄉(xiāng)隨俗,他們都呈現(xiàn)出了具身形態(tài)。
四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他們站在高高的白河大橋上,俯視著昆侖市乙區(qū)和丙區(qū)那遠近高低到處分布著的居民區(qū),眼神里充滿了冷酷。
氫敖?jīng)_著氦潛說道:“把你那個昆侖市的跟班叫過來?!?/p>
“是?!焙撊粵]有剛才對氫敖的怒意,十分溫順地回答道。
沒過多久,桑賈伊再度出現(xiàn)在白河大橋之上。一如既往的上氣不接下氣。
縱然如此,他依然從粗重的喘息中迫不及待的擠出一句話:“氦......潛......大人,好......好久不見,我還.......還以為......您不要我們了......”
一邊說著,他還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除去氦潛和氫薩之外另外兩個陌生人。
一人身材魁梧,滿臉橫肉,另一人則要瘦弱飄逸一些,沒有那么強的攻擊性。但兩人都與氫薩一樣,有一頭銀發(fā),想必都是氫族人。
“這次一次性來四個人,前所未有啊......難道是侯暢的失蹤已經(jīng)驚動了更多的大人物們?這樣可怎么辦啊......我得好好想想說辭,否則怕是兇多吉少......”
他雖然喘著氣,心里的算盤卻是打得飛轉(zhuǎn)。
氦潛并沒有理會桑賈伊的示好,而是冷冷地說:“那個試驗品失蹤的事情,可以不用追究了......”
“什么?”桑賈伊愣住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看向氦潛。
胸口依然劇烈地起伏著。
“不用再去找那個失蹤的試驗品,因為接下來,我們要在昆侖市招募很多試驗品,多多益善?!焙搶⑼暾囊馑急磉_出來。
桑賈伊再次愣住。
如果說,剛才那一愣是以為運氣突然降臨,此刻,他才意識到,剛才那一柱讓他感到絕望中希望的光芒不過是真正黑暗來臨前的回光返照罷了。
他只是貪婪,但并不是傻子。
他已經(jīng)見證了侯暢之外的另外四人在參與試驗之后被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而現(xiàn)在,這些人要讓昆侖市更多的人都變成這樣的狀態(tài)嗎?
他桑賈伊自己能夠幸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