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葡月隊正在包圍大樓,并且與大堂的隊員們發(fā)生了初次的交手。
樓上,硅族不知何時滲入,一下感染了獲月和風月兩個前隊長。
鐘晨暮感到有些頭疼。
“硅族是什么時候感染風月的呢?如果是郭陵和范婷當初救她的時候,她竟然能潛伏這么久?這是不是說明,硅族也在適應(yīng)宿主而變得更加狡猾?是不是更說明,葡月隊里的硅族宿主更是只多不少?”
當初郭陵和范婷告知他風月的情況時,他就留了一個心眼,擔心風月是葡月的內(nèi)線,沒想到,真實的情況更加棘手。
“如果一個人被硅族感染了,還能恢復正常嗎?如果不能,她們以后怎么辦呢?”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腦海中的系統(tǒng)再度出現(xiàn)了。
不屈值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積累,已經(jīng)增加到了“10111101”。
“難道......通過我的系統(tǒng)可以幫助她們擺脫硅族的控制?”
鐘晨暮正在思索,就聽見又有人喊道:“不好了!葡月隊的人攻勢太猛烈,我們大堂已經(jīng)失守了,現(xiàn)在只能靠著地形優(yōu)勢,死守電梯和樓梯!”
果月這時沖了出來,對著對講機吼道:“采取我們的補救措施!將大堂里的迷霧裝置點燃,將他們迷暈!”
說完,她急忙來到鐘晨暮身前,說道:“鐘隊長,你們趕緊趁這個時候先撤離吧!”
“為什么?守不住了嗎?”
“那倒不是,我們很有信心守住的,只是可能會比較慘烈,我擔心你受不了......”
聽到這句話,鐘晨暮猛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先離開,當然,并不是因為受不了你說的這個慘烈的局面,而是......算了,我先不說,你到時候就知道了?!?/p>
在好幾個人的保護之下,鐘晨暮與劉老頭兩人選擇了一臺最偏僻的電梯下樓。
到了一樓大堂,他們戴上了面具,只見煙霧繚繞,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十號人,很多人的頭頂上都有光環(huán),不是鮮紅色,就是克萊因藍。
但是,有更多的人僅僅是普通人而已。
他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遭此劫數(shù)呢?
這里發(fā)生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告一段落。
顯然,拼圖小隊在大堂的守軍被突破后,通過煙霧裝置扳回了局面,葡月隊暫時還沒有新的團隊補充上來。
鐘晨暮小心翼翼地從大堂里走出來,生怕踩到躺在地上的人。
雖然他們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
這些倒在地上的人,慘狀各不相同,有的只是簡單地被迷霧毒死,有的則在毒死之前也經(jīng)歷了皮開肉綻之苦。
鐘晨暮默默地看著他們,然后走出大堂,只見原本繁華的三斗坪中心區(qū)域已經(jīng)十分蕭條,路上沒有什么行人和車輛,道路中央和兩邊四處散布著殘缺的武器,弓弩、短刀、盾牌......
當然,也不會少了尸體。
“為什么非要變成這樣?為什么!難道就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只能以暴制暴,直到一方完全放棄抵抗嗎?”
他在心中吶喊。
現(xiàn)實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去思考和感慨,遠遠的,他看見一群頭頂上鮮紅色光環(huán)的人又從河畔道上沖了過來,而另一個方向上,他看到了一個跑得氣喘吁吁的女人。
范婷。
鐘晨暮和劉老頭加快步伐,朝著范婷跑過去。
“不要阻攔我,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回去的,我要到前線來,我要為我的閨蜜報仇!”還未等鐘晨暮開口,范婷便咬牙切齒地說。
鐘晨暮苦笑了一下:“我沒有打算阻攔你......但是,他們現(xiàn)在又過來了一群人,你只有一個人,加上我們兩個,也才三個,我們怎么可能與他們正面抗衡呢?”
范婷沿著鐘晨暮的視線看去,果然,遠遠的另一側(cè),鮮紅色的光環(huán)開始浮現(xiàn)。
“那你有什么辦法?我都愿意嘗試,只要能報仇!”
鐘晨暮一邊招呼她和劉老頭往河岸路快步走去,一邊解釋道:“我下樓來,就是為了觀察葡月隊的動向,然后安排我們的應(yīng)對策略,現(xiàn)在看來,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不要打啞謎!”范婷沒有耐心。
“我們可以斷他們的后路,讓他們不敢像之前那樣快速冒進了。”鐘晨暮說道:“你可以從河岸路的門口進入河謠店,他們有很厲害的戰(zhàn)斗力量,這群戰(zhàn)斗力量可以通過河底隧道自由移動,你可以讓他們躲在河畔道那一頭的門口,觀察葡月隊的動向。據(jù)我所知,葡月隊已經(jīng)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能夠從那一頭攻下河謠店,所以現(xiàn)在都直接通過,往三斗坪腹地而來,這樣一來,相當于是把后背暴露在他們面前......”
“我明白了!”范婷眼里直泛光:“好好地去捅那幫渾蛋的菊花,從后面上!而且,河謠店的保安隊伍一定也對他們恨之入骨,就像我一樣!”
這時,劉老頭補充了一句:“如果就憑那幾個保安,恐怕很難做到這一點啊。”
鐘晨暮一笑:“所以,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霍振強,他們會從未來大學派人過來支援,與河謠店的保安力量合流,一定可以讓這幫新來的有來無回?!?/p>
說罷,他看了看遠方鮮紅色聚集的地方。
仿佛他們已經(jīng)是死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