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花郁塵說,“這個小姑娘怎么跟你這么熟?”
周靳堯避重就輕的說,“因為我來這邊挺久了,混熟了?!?/p>
“噢~”花郁塵說,“你不是沒有來思思姐家嗎?”
周復(fù)野插了一嘴,“這不是很正常嗎?下了班偶爾接她們出來吃個飯唄。”
“怎么?我哥好歹照顧阿蠻那么久,畢業(yè)了難不成就不聯(lián)系了?!?/p>
周靳堯偏頭呵斥道,“閉上你的嘴,多事?!?/p>
嘁~花郁塵懶得搭理這個小變態(tài)。
“表哥,你們怎么不等等我就來了呢?!?/p>
秦周也來了。
但是沒看見商桐。
“你一個人來的?”花郁塵問。
秦周說,“我老婆這段時間孕反嚴(yán)重,出不了遠(yuǎn)門?!?/p>
“我剛下飛機(jī)沒多久,下午的返程機(jī)票?!?/p>
\"這么趕?\"花郁塵驚訝道。
“還趕呢?”秦周說,“我把老婆一個人丟在家里來南城?!?/p>
\"一千多公里,要不是這次專程來見思思姐的孫女兒,我就不來了?!?/p>
花郁塵說,“有你爹媽在家,你還怕老婆跑了呢?!?/p>
秦周說,“我老婆不肯去我媽那兒,在家里。”
“就一個住家阿姨陪著她。\"
“誰做飯她吃了都吐,就我做的她吃了不吐。”
“這段時間天天泡在廚房里,油煙都快給我腌入味了?!?/p>
花郁塵笑說,“做準(zhǔn)爸爸累嗎?”
“你說呢,又是照顧孕婦,又是學(xué)著給孕婦做飯。”
“估計再過一久,金牌月嫂就能直接上崗了?!?/p>
聽聽,這哪是抱怨,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誒?”秦周左右看了看,“思思姐呢?”
“找她干嘛?”
“看看孩子啊?!?/p>
花郁塵朝沒有說話的周靳堯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諾,這不是孩子嗎?!?/p>
“我擦?”秦周懵了。
周靳堯無語,“小孩子面前別說臟話!”
秦周大嗓門的逗著小家伙,“嘿!你就是蠻蠻家的?”
喬喬嚇了一驚,懵懵的看著他。
“你爹呢?大姑娘?!?/p>
“她奶奶個腿的,閨女周歲宴都不來,擱哪兒泡妞去了?”
花郁塵說,“你找他爹干啥?”
秦周大言不慚道,“當(dāng)然是暴揍一頓,個狗娘養(yǎng)的,換你你不揍嗷?”
周靳堯咬著牙關(guān),眼神幾乎快要刀了他。
花郁塵說,“估計輪不到我?!?/p>
他拍了拍周靳堯的肩,“有我老婆和這位老大,那小子不敢踏入半步。”
“站著進(jìn)來,躺著出去?!?/p>
“嘿嘿?!鼻刂軌男?,“聽見沒有,乖孫女?!?/p>
“你那個渣爹要是敢來,爺爺們讓他有來無回?!?/p>
“以后就孝順你媽一個人,知道沒?”
周靳堯愣是用盡了畢生修養(yǎng),才忍住沒有在這么多人的場合打死他。
這個大老粗就是所有孩子眼中會抓小孩的壞叔叔。
從花生米開始,基本上每個小朋友看見他都會哭。
喬喬也不例外,嘴巴一癟起,“嗚哇——”
回過頭,抱著爸爸的脖子嗷嗷哭,不肯再看這個可怕的大叔叔。
周靳堯報復(fù)性的給了他一腳,“我說你聲小點!”
花郁塵忍笑,花生米小時候可沒少被他嚇哭過。
秦周說,“怕啥啊大孫女,叫聲爺爺,爺爺給你買糖?!?/p>
周靳堯瞳孔一僵,吼了一聲,“滾!有病!”
說完抱著閨女就走了。
凈占便宜的狗砸。
小家伙的周歲儀式要開始了。
周靳堯帶她去后場,剩下兩人站在原地。
花郁塵怎么覺得這一幕……
該死的毫無違和感。
阿堯化身成為了一個慈父,那姑娘跟他格外的投緣。
“……”
他是個真男人,愛屋及烏到了這個程度。
連她的孩子都視為已有。
“誒阿周,你覺不覺得,阿堯跟這個孩子,還挺像那么回事的?!?/p>
秦周頓時反駁道,\"不可能!\"
反駁得太快,像是在刻意避嫌什么。
表哥對阿蠻做的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花郁塵說,“我就是覺得而已,你激動什么?!?/p>
不對,秦周看著他們倆的背影。
那孩子跟表哥好像……
“孩子多大了?”秦周猛然間問花郁塵。
花郁塵納悶道,“你反應(yīng)這么大干嘛?”
“孩子多大你不知道?。磕憬裉靵砟铣歉陕飦碇??!?/p>
“周歲宴啊?!鼻刂苷f。
“你也知道是周歲!??!”
秦周一下子回神了,“哦哦哦?!?/p>
一周歲,一周歲,這么說來,這孩子就是在去年的這個時候生的…
那么按照時間倒推,懷胎基本上都是9個月。
花郁塵見他掰著手指頭在數(shù)。
“你數(shù)什么?”
“嗯?我屬豬?!鼻刂芟乱庾R答道,依舊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我操…
花郁塵扯了扯嘴角…一臉沒救的搖了搖頭。
轉(zhuǎn)身走了。
秦周一個人站在原地,自言自語的嘀咕,
“12月…11月…10月…9月…8月…”
“我操?。?!”他瞳孔震驚的抬頭。
月份對上了!
阿郁結(jié)婚的是在7月。
如果是早產(chǎn)的話,那么孩子…
還真就可能是表哥的。
他瞬間頭皮發(fā)麻,腦子幾乎要炸了。
秦周快步去找表哥和那個孩子。
孩子被洛小蠻抱走了。
今天的周歲宴儀式,沒有爸爸,只有媽媽。
“表哥!”
周靳堯回頭,秦周找了過來。
問了句,“那個孩子,是不是早產(chǎn)兒?”
“為什么這么問?”
秦周胡謅了一個理由,“思思姐說她經(jīng)常生病,想是早產(chǎn)?!?/p>
“想當(dāng)初我也是早產(chǎn),身子骨弱,我奶奶到處找癩蛤蟆抓來給我吃…”
話還沒說完,周靳堯直言道,“是!”
羅里吧嗦,煩死了。
“……”
還真是……
秦周觀察表哥,又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小姑娘。
一比較。
99%,沒跑了。
這閨女還真的很有可能是表哥的種。
不是吧?面對這個結(jié)果秦周內(nèi)心五味雜陳。
“那閨女的爹是不是在現(xiàn)場?”秦周看著他。
“也許吧?!敝芙鶊蛞凰膊灰频耐畠骸?/p>
“你說他看著親閨女滿周歲,也不過去跟她們兩母女打個招呼,他是不是缺心眼啊?”
“應(yīng)該是?!敝芙鶊蛘f。
“你真是個人渣,閨女滿歲也不認(rèn)回來。”秦周注意著他的微表情。
周靳堯一時沒察覺,“我也想…”
“……”
話音戛然而止,他反應(yīng)過來了。
側(cè)頭看著秦周。
秦周早就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凝視著他了。